「砰---」
房門關上,病房裡徹底的恢復了安靜。
蘇向陽垂了垂肩膀,伸手抹了一把臉,頭一次臉上浮現了一抹的無力感。
他抬頭看向旁邊站著有些手足無措的花融,厲聲道:「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些事情!」
「我......」
花融也感覺自己有些無辜,但是這些事情畢竟確實是在自己的嘴裡說出去的,他也好像沒有辦法狡辯什麼,只能梗著脖子有些心虛的開口:「我也是不小心說漏嘴了......」
他腦子本來就不好使,更何況若姐有意套話,他就算是相防也防不住的。
蘇向陽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幾分凌冽的殺意。
他本來瞞的好好的,自己也按照計劃來到了姐姐的身邊,只要日後攔住蘇家人的那群嘴,姐姐就可以過屬於自己的人生了。
就算是蘇家那群人中間想要做些什麼,他也有的是法子讓他們根本接觸不到姐姐,當然前提條件就是姐姐必須不知道這些事情,可是現在......
現在倒好,全沒了!
「你都說了哪些事情,說了多少?」
花融縮了縮脖子,他雖說戰鬥能力差了點,但是好歹也是在鬼門這種生死大場面上摸爬滾打上來的,能清晰的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少年身上有些強烈的殺意。
對於他的恐嚇,自己根本不敢反抗,只能實話實說,「都......都說了。」
「咚!」
話音剛落,蘇向陽就一拳將他旁邊的實木桌子錘了一個洞。
是真的洞!
花融這下嚇得一屁股就坐在了沙發上,抱著頭開始乾嚎,「我......你知道我誰嗎,我可是若姐最好的好朋友,最忠誠的小狗狗,你要是敢殺了我,若姐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她會把你大卸八塊!知道手撕雞嗎,那就是你的下場!你......」
「砰---」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蘇向陽就已經摔門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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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蘇婉若氣沖沖的走出醫院,走到路邊上後就有些後悔了。
大腦開始不受控制的反省自己,自己剛才對著蘇向陽說的那些話會不會太過分了,畢竟他好像也沒有真的做些什麼,而且,她也能著實的感覺出來,蘇向陽確實是為了自己好。
但是這種想法一出現就很快又被自己的理智給制止了。
為她好不是欺騙她的理由!
想到這裡,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行的壓制住自己內心的波瀾起伏的心情,順著道路開始慢悠悠的往前走,同時大腦里也分析著剛才在花融嘴裡套出來的那些話。
五年前,她才是蘇氏的大小姐。
但是問題是,傳聞里說的那些備受蘇家人寵愛的妹妹也根本就不是蘇微兮,也不是五年前的她,而是另外一個叫蘇盈盈的人,那人是蘇家的養女,但是卻更受蘇家人的寵溺。
而在她來到蘇家後,蘇家人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開始慢慢的對她寵溺了起來,而忽略了那個蘇盈盈,導致後來蘇盈盈開始走上犯罪的道路,進了監獄。
按理說事情到這裡都是正常的,甚至都是可以分析出來的,但是後面的事情卻越來越不對勁了起來。
她身上明明有著蘇氏的血脈,甚至蘇氏通過DNA官方檢驗都能證明她就是蘇家人,可是卻依舊認為她不是他們的妹妹......
聽起來有些拗口,可是事實就是這樣。
所以後來蘇家人又和司淵進行了一場交易,他們將自己交給司淵,而司淵將他們認為的那個親妹妹再交給他們,而這個所謂的親妹妹就是蘇微兮!
可是問題又來了,蘇家人為什麼又在五年後,也就是現在,再次對外宣稱蘇微兮不是他們的親妹妹呢?
這中間一環又一環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五年前不承認有血緣關係的自己,而去承認蘇微兮,可又在五年後再次推翻自己五年前的言論,轉而又來接近自己?!
這蘇家人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根本猜不到!
當然,這些都還只是冰山一角,還有一個更加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她手上的手鐲!
之前她就在懷疑,這個鐲子到底是怎麼來到自己的手腕上的,如果這個鐲子當真是鬼門門主的象徵的話,那到底是誰給她的呢?
剛才聽到花融說,這個鐲子是君氏集團的傳家寶,是君氏給他們兒媳婦的......
那也就是說這個鐲子是君氏給她的,那她自己和君氏又是什麼關係?君總的媳婦?
君氏好像有兩個兒子,那她是哪個的媳婦啊?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這個鐲子不是鬼門的門主的象徵嗎?那也就是說,上一個門主是在君氏?
那......自己的那個夢又是怎麼回事?
如果這個鐲子是仙界給的自己,那自己下凡後應該是在自己的手腕上才對的,為什麼會到了君氏,又為什麼成了君氏的傳家寶,又是從君氏誰的手上摘下來到的自己的手上的?!
再者,君氏是在華國,他們鬼門是在M.國,這中間隔著個大洋呢,是怎麼牽扯上的關係?
這一樁樁的事情都太複雜了,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跟一團亂糟糟的線團一樣,根本沒有絲毫的頭緒,全面堆砌在一起,讓人頭疼的不行。
她很想要找其中的一個重點,可是怎麼也找不到重點!
想到這裡,蘇婉若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想讓自己放鬆一點,可是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
頭疼......
本來想著知道五年前的事情對自己來說是一件好事,但是現在看來,五年前的謎底太多了,自己知道後好像又成了一種負擔,而這種負擔已經壓得她有些喘不上來氣了。
「嘟嘟嘟---」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一陣汽車的鳴笛聲。
蘇婉若朝著身後看去,是一輛價值千萬的勞斯萊斯,就這樣停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