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的美夢還沒有做完呢,就被蘇婉若冷聲打斷:
「可以,我跟你先去研究院熟悉一下情況。」
她剛剛想過了,紅花會那邊晚上才可以聯繫,白虎幫那邊什麼情況還得藉助鬼門去查,她自己無從下手。
所以,今天白天她是沒有事情要做的,去一趟研究所熟悉一下情況也可以。
更重要的是,直覺告訴她蘇瑾叫自己單獨出去,肯定沒有那麼簡單,應該是有別的事情要問她,正好,她也有事情要問他!
蘇瑾就好像是預料到她會答應一般,點了點頭,神色平靜,只有蘇朗瞬間破防。
蘇朗:???
他不敢相信的回頭看著蘇婉若,眼底滿是震驚,哆哆嗦嗦的伸著手指指著她,一副被人暗算拋棄的模樣,將蒼涼和絕望演繹到了極致。
「若若!你竟然敢背叛我!噗---」
說到最後,還誇張的對著天花板吐了一口氣,類似於電視裡吐血的那種動作。
蘇婉若:「......」戲精!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演技確實比職業演員蘇烈演的強多了。
蘇婉若好笑的哄道,「我只是出去一趟晚上就回來了,六哥你在家看著向陽,回來的時候我給你帶小蛋糕?」
誰料,蘇朗冷哼了一聲,眼底滿是輕蔑,「那是大哥用來哄你開心的話,我又不是小姑娘,我才不要呢,除非......」
蘇婉若挑眉,「除非什麼?」
蘇朗仰著脖子,不知道哪裡來的驕傲,「除非你給我帶兩個,一個櫻桃的,一個草 莓的。」
蘇婉若:「......好。」
還以為是多大的志氣呢。
一旁的蘇烈眼紅的不行,也跟著嗷嗷的叫喚,企圖引起妹妹的注意,「我也要小蛋糕!我要三個!我要芝士的,抹茶的,還要巧克力的!」
蘇婉若好笑著應下,「可以。」
這倆活寶,啥事都得攀比一下。
不過,她好像知道為什麼大哥總是熱衷於給她買小蛋糕了......
因為給自己親近的人帶甜品,是會打心眼裡開心的。
還沒等她感慨完呢,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蘇鴻竟然也跟著顫顫巍巍的舉起了手,「若若,我也想要吃一個小蛋糕,什麼口味的都行,可以嗎?」
他說話聲音很輕,帶著小心翼翼的協商,好像生怕她會拒絕一樣。
蘇婉若皺了一下眉頭,沒有說話......
他跟著湊什麼熱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個蘇鴻好像自從自己不小心掉海回來後就開始變得不對勁了,一直在有意無意的接近自己。
她也不是沒有揣測過他的意圖,但是一直好像都沒有揣測對方向,依舊是一頭霧水......
之前她一直以為他蓄意的接近自己是為了不讓她將他把自己扔進海里的事情說出去,免得影響他的設計生涯,可是現在他竟然硬生生的自己將自己的設計生涯斷送了。
顯然她之前的猜測是錯誤的。
蘇鴻的接近還是直白,直白到更像是在......討好?!
可是他為什麼來討好自己?自己跟他之間好像沒有任何的利益交集,可以讓他來討好自己的,如果硬要說交集的話,倒還真有一個,就是蘇盈盈。
但是蘇盈盈之所以被警察帶走,又是他親手送上的證據。
那這個蘇鴻就讓她就越來越看不透了。
......
蘇鴻腦袋一根筋,看到妹妹一直沒有說話,心底的期待慢慢的被慌張取代,「要......要不算了,我也不是很喜歡吃蛋糕......」
他心底里慢慢的開始泛起後悔,肯定是妹妹生氣了,早知道就不說了。
要是自己沒有說的話,妹妹說不定還會和剛剛一樣對自己和顏悅色的,甚至出門的時候還會和自己再見......
人心不足蛇吞象!
他明明知道妹妹不肯原諒自己,還企圖想要和蘇烈蘇朗一樣爭寵,簡直就跟小丑一樣可笑。
「可以。」突然蘇婉若突然開口。
蘇鴻一愣,「什麼?」
什麼可以?
妹妹說的可以,是答應他剛剛說的『不用帶』的意思嗎?
蘇婉若緊接著說道:「那我回來的時候隨便給你帶一個吧。」
蘇鴻:「!!!」
幸福來得太突然,蘇鴻一時間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蛋糕,是給我的嗎?」
蘇婉若再沒有回答他,已經轉身上樓換衣服了。
而等她剛準備關門的那一瞬間,聽到了樓下傳來的一聲及其興奮的尖叫聲和大笑聲。
是蘇鴻的聲音。
蘇婉若很是不理解的皺眉,這個蘇鴻,更搞不清楚他的意思了……
......
樓上的某個房間。
蘇煜站在窗前,垂眸看著樓下的蘇婉若進了蘇瑾的車子,車子啟動,慢慢的開走。
他之前也是站在這個位置,看著她說要隱瞞身份進娛樂圈,親昵的和大哥撒嬌......
那個時候,他看到那一幕想的是什麼來著?
他當時想的是:新妹妹當真是有手段的很,怪不得大哥和老六那麼快就會倒戈,怪不得盈盈那麼乖巧卻還要被送走,他是絕對不會對她這個惡毒的妹妹心軟的!
呵。
那個時候還真的是個傻 逼,竟然會有那種想法。
如今物是人非,他曾經那麼看不上的人如今自己卻拼盡全力的想要讓她再看自己一眼......
自作孽,不可活啊。
他好像知道妹妹為什麼一直不願意原諒自己了,一個人曾經那麼的傷害她,不管是誰,好像都不會原諒的吧。
一想到這裡,心臟驟然劇痛起來,就像是有無數把刀子在不斷的撕扯挖轉,痛不欲生。
他緊緊的捂著胸口,額頭上的汗珠不停的滾落,臉色慘白的像是白紙一樣,身形劇烈的晃動起來......
緊接著,他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把匕首,像是努力的自保一般,狠狠的劃向自己的掌心,這一下又快又狠,刀子刺出來的傷口幾乎深可見骨,頃刻間,殷紅的血流了出來,染濕了腳下的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