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川一陣冷哼,「老子防的就是你!」
蘇盈盈眼眶一紅,期期艾艾道:「君同學,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們啊,你就算是不了解我說我一下也沒有什麼的,但是你還這樣說樓影后的話,是不是就不太合適啊。」
一句話,將樓寒煙拉下來了水。
只要他敢應茬,她敢肯定,網上樓寒煙粉絲的口水絕對會把他罵死!
想到這裡,蘇盈盈半垂的眸子裡不由得閃過一絲冷光,哼,她之前確實是在討好君家,但是當時是想要藉助君家這塊跳板罷了,現在她背靠樓家,君家對於她來說已經沒有半點的價值。
君凌川不是很橫嗎,不是事事都和自己作對嗎,那她今天就讓他看看,跟自己作對會是個什麼下場!
「你他媽......」君凌川剛準備開口懟回去,身旁一道聲音先響了起來。
「沒關係,我和凌川關係不錯,他想怎麼說都可以,反正只是朋友之間的一種玩笑話而已,何必當真呢。」
說話的人,正是樓寒煙!
蘇盈盈一整個人愣在了原地,臉上的笑意也僵硬住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一瞬間覺得自己就像是跳樑小丑一般。
這是什麼情況?
她不是喜歡君戈野的嗎,應該跟她一樣都討厭蘇婉若啊,現在君凌川是蘇婉若那邊的,她應該和她一樣才對,現在怎麼突然幫著君凌川那邊說話了?
而且,她們都是樓家人,樓寒煙更應該幫她才對的啊。
「寒煙姐姐......」蘇盈盈不敢相信的喊道。
樓寒煙沒有理會她,而是微笑著轉頭看向蘇婉若,聲音柔和,「婉若,你放心去吧,我會在這裡照顧好凌川的,早去早回,記得注意安全。」
一副好姐姐的形象。
蘇婉若:「......」
哇哦,這臉變得。
要不是屋子裡還躺著一個半死不活的病人,她真的想抓把瓜子,搬個馬扎在這裡看她們狗咬狗,你還別說,真的還挺有意思的。
此時的蘇盈盈已經氣的要撓牆了。
賤人!賤人!都是賤人!
此時她白淨的臉上因為氣憤而扭曲成一片,看著很是猙獰。
這一次算是她有本事,那等下一次,可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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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若出來的時候,順便還將那個破爛的漁網也帶了出來,她用手指稍微補了一下,勉強還能用用。
她走到海邊,剛想把漁網撒下去,結果就被一隻大手握住,「等等。」
蘇婉若回頭,正好看到身後站著的尤曨,有些好奇的問道:「怎麼了?」
他面無表情的將她手裡的漁網拿了過去,順手將她從海邊往回拉到了他身後,聲音透著強硬的命令,「你不要過去,太危險了。」
其實他們站的位置不是很危險,這地勢遠比之前蘇婉若救小白鯊的那地勢平坦多了,但是尤曨還是將她一股腦的護在身後。
蘇婉若眨了眨眼,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身影有些好奇的問道:「你不是有潔癖?」
那漁網那麼髒,他那麼嚴重的潔癖是怎麼忍住的?
尤曨沒有回答,皺著眉,手指利索的將漁網扔到了海水裡, 還不忘記將繩子的一端小心的繫到一旁的石頭上。
等做完一切後,他才轉過頭,此時臉上陰沉的像是可以滴出水一般。
一個重度潔癖,能強忍著潔癖拿了自認為髒的東西,肯定是經歷了強大的心理鬥爭的,估計他現在想殺人的衝動都有了。
等到他撒完,蘇婉若趕緊將身上帶著的淡水拿出來給他沖手,企圖讓他好受一點。
但是等到一整瓶的水都用完了,尤曨皺著的眉頭還沒有散開,他手搓的已經明顯的泛紅,再搓下去估計皮都會搓下來了。
蘇婉若眨了眨眼,看著他還在死命的搓手,忍不住的問道:「還難受?」
「嗯。」
明顯已經是心理疾病了。
蘇婉若輕輕嘆了口氣,餘光了眼離著自己明顯有些遠的攝像頭,側了側身子將攝像頭擋住,隨後手指輕輕的覆蓋在了他的手上,輕輕的摩 挲了一下。
「現在呢?好受點了嗎?」
尤曨還在搓著的手瞬間停下,一動不動......
女孩低著頭,就像是簡單的安撫動作一樣,沒有刻意的討好接近,尺度把握的很好,她離得很近,髮絲輕揚,有不少的頭髮還輕輕的划過了他的鎖骨處,帶著淡淡的癢意。
很神奇的是,她觸摸過的地方,好像確實沒有那種生理性的排斥了。
「好受了?好受點了的話我們就繼續走吧,時間緊張,我們還得回去將藥熬出來,我怕晚了蘇鴻撐不下去就麻煩了。」
「導演組也真是的,他們明明知道有嘉賓生病了還不管不問的,要是真的出了什麼好歹我看他們還怎麼拍。」
「......」
女孩好像對於剛剛的近距離皮膚接觸沒有察覺到一絲的不對勁,現在已經是一副無事人的模樣,站在面前悠然的走著。
尤曨站在她身後,手指輕輕的摩 挲了一下掌心,那個位置似乎還殘留著女孩剛剛留下的溫度,眼底的神色抑制不住的晦暗了幾分。
她剛剛是故意的嗎?
還是說,她知道了些什麼?
......
蘇婉若找到之前看到柴胡的那片土地上,小心翼翼的將它們的根 莖挖了出來。
柴胡是常用的解表藥,藥用部分就是它的乾燥根,用於感冒發熱,寒熱往來等,雖說有一定的毒性,但是用對了量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尤曨皺著眉頭看著她埋頭刨草,有些好奇的問道:「你認識草藥?」
蘇婉若輕輕的「嗯」了一聲,「我以前在孤兒......」
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不對,趕緊改口道:「是......我以前在喬家的時候,哥哥總是帶著我出來玩,他懂得這些就會教我,久而久之,我也就跟著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