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蘇婉若有些好奇的看著刀疤,問道。
刀疤雙目微眯,看向她的眼神里毫不掩飾的泛著森冷的殺意,「你還不配知道。」
認識?
豈止是認識。
主子在外關注最多的就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動向和信息,甚至之前還讓他偷偷保護過她一段時間。
他當時也沒有多想,畢竟是主子喜歡的,只要是不影響他們的行動和計劃留著便留著吧。
但是,沒有想到,前幾天主子卻突然要在鬼門和九幽宮作戰激烈的情況下堅持回國,要知道在那種特殊的情況下一旦脫離了九幽宮的保護,回國定然會被鬼門的人盯上,甚至還有可能威脅到他的生命。
果不其然,他們就算是做了再完全的準備,可還是有一疏,就在昨晚上他們就受到了鬼門的突擊,主子身受重傷,現在還在昏迷不醒。
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如果不是他,主子現在定然還在九幽宮受到最嚴格的保護,哪會像現在這樣?
她竟然還有臉來找主子,呵!她也配!
他敵對的架勢太過於明顯,蘇婉若想不注意到都難,但是她現在並不想追究他的仇恨點來源於哪裡,她迫切的想要見到君戈野。
「君戈野,是在裡面嗎?」
刀疤的眼中射出來一陣寒意,夾雜著冷笑,令人不寒而慄,「滾!」
之前還只是猜測,現在可以斷定了,君戈野就是在裡面。
而這個時候,蘇婉若內心堆積起來的恐懼和煩躁這這一刻到達了頂峰,她不甘示弱的瞪著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讓開!」
刀疤明明比蘇婉若高了一頭,但是蘇婉若的氣勢卻明顯要更加凌冽強勢幾分。
空氣陷入了一陣焦灼中,誰都不願意後退一步。
緊接著下一秒,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刀疤臉上浮現了一層濃厚的殺氣,緊接著他的手已經狠狠的攥住了蘇婉若的脖子。
「你找死!」
之前和老黑的打鬥已經讓蘇婉若失去了太多的力氣,再加上現在她極度擔憂君戈野的身體情況,所以還沒等反應過來已經被掐住了脖子。
他的力氣極大,蘇婉若即便是用了巧勁也很難掙脫,慢慢的呼吸便已經有些困難了。
就在這時,反應過來的宋城差點跳了起來,趕緊上前抓著刀疤的手腕阻止:「刀疤,鬆開,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麼,如果不是她,主子現在會昏迷不醒?我們九幽宮用對著他們鬼門躲躲藏藏?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造成的,我今天非要給她個教訓!」刀疤陰鬱的說道。
宋城看到蘇婉若明顯已經開始發白的臉,也急了,「你他媽是不是瘋了?她是誰你難道不知道,君總對她有多麼寶貝你看不出來?先不說她有沒有錯,她就算是有錯,君總還沒有說什麼呢,輪得著咱們在這裡指手畫腳?」
這群傢伙,平日裡看著挺機靈的模樣,怎麼這會一個兩個的都不省心,都跟缺心眼一樣了。
老黑那個呆頭鵝這樣就算了,這會怎麼刀疤這麼有主見的人也犯渾了?!
他也算是從九幽宮裡出來的,和他們這群人也是實打實,出生入死的兄弟,自然是很了解他們的為人,知道他們都注重義氣,對君總也是真正的死心塌地,向來有仇必報。
但是......
這個事情明顯就不單單是有仇必報那麼簡單的啊,這是君總的家務事,婉若小姐以後就是他們的主母,他們有幾個腦袋能幫君總做決定的啊,那不是找死嗎。
此時,刀疤已經殺紅了眼,他現在聽不進去宋城任何的話,「主子因為她在裡面昏迷不醒,光是這一個理由就足以殺她千遍萬遍了!我今天一定要殺了她,就算是一會主子醒來要治我的罪,那我也認了!」
說完,他的手指慢慢的再次收緊......
「你真的是......!!!」這會氣的宋城都說不出來什麼話了,見他已經失去了理智,上去慌忙想要掰開他的手指,但是刀疤畢竟是一介武夫,宋城個柔弱書生哪能是他的對手。
無奈,他只能對著周圍站著的手下吼道:「還愣著做什麼,趕緊過來把他拉開!」
可是周圍圍著的那群人,同樣一臉的淡漠,就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都一動不動,很明顯,此時的他們對刀疤的做法很是認同。
「你們!!!」
就在宋城氣的要死的千鈞一髮之際,突然監護室里出來一名白大褂的年長醫生,「家屬來簽一下字,病人醒了,你們現在可以進去看他,但是不要一下進去太多會影響空氣的流動。」
也不知道這個醫生是不是見慣了大風大浪,一開門看到這麼驚心動魄的一幕竟然一臉的平靜。
宋城這會也顧不上管他們了,趕緊舉手,「我我我,醫生我是家屬,我簽字。」
刀疤也聽到了一聲的話,已經顧不上報仇,猛地甩開蘇婉若,著急的推門直接進去了。
宋城雖然著急,但是心裡也有桿秤,慌忙簽完字便先去扶起蘇婉若,有些緊張的看著她略帶慘白的臉,「婉若小姐,您需要去看一下嗎?」
蘇婉若捂著胸口深深的吸了口氣,平順了一下呼吸後才輕輕開口,「我沒事。」
說著,已經推門進去了,宋城見狀也趕緊跟了上去,生怕一會刀疤作死的在君總面前對婉若小姐動手,那他就可以直接給他買塊風水寶地了。
............
病房內。
君戈野臉色慘白,身上插滿了各種的儀器和管子,頭上纏著繃帶,眼睛微整,似乎是剛醒過來的緣故,看起來整個人虛弱的厲害。
不知道他聽到刀疤說了什麼,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緊接著他的視線落到了剛剛進門的蘇婉若身上......
蘇婉若察覺到他的目光後,眼睛瞬間紅了,她想過無數種再次見面的場景,可能是在飛機場,可能是在公司,也可能是在一條不知名的馬路上,唯獨沒有想到會是在這裡,心臟就像是被一把匕首狠狠的插著旋轉,疼的沒有知覺,「君......戈野......」
是久別重逢嗎?
不,應該是失而復得吧。
可在下一秒,那男人薄唇輕啟,「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