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娜想的一樣,掛斷電話後的樓寒煙氣的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在了地上。
「噼里啪啦---」
所有的化妝品和昂貴的首飾撒了一地。
一旁給她整理髮型的髮型師因為她突如其來的脾氣不小心嚇了一跳,手一哆嗦不小心扯了一下她的頭髮。
「啊!」樓寒煙捂著頭叫了一聲,緊接著還沒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她就已經站起身,一巴掌狠狠的甩到了髮型師的臉上。
「毛手毛腳的玩意!」
她的這一把掌,用足了怒火,直接將髮型師整個人都扇倒在了地上,似乎還是不解氣,拇指粗的細高跟鞋又狠狠的踩了上去。
「啊,煙姐,對不起煙姐,煙姐饒命......」
一聲聲悽慘的叫聲在空蕩的化妝間裡環繞,周圍站著的所有工作人員和助理看到她這副模樣,都不敢上前阻止,甚至連大氣不敢喘一下,哆嗦著往後挪了挪。
樓寒煙的手段他們是知道的,真的惹到了她,他們一家人都別想好過。
她這人是出了名的心腸狠毒。
等到瘦弱的髮型師渾身是血的時候,樓寒煙才算是徹底的回過來神,可是她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卻絲毫不怕,甚至眼底還閃過一絲病態的痛快 感。
緊接著,她拿起一旁的濕巾,仔仔細細的擦了擦自己纖細白皙的手指,又將擦完手的濕巾扔在了地上。
這才抬眸看向角落裡的眾人,「愣著幹什麼,叫救護車。」
「好......好的......」一個男助理趕緊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樓寒煙冷哼了一聲,轉過身,面目猙獰的盯著鏡子裡映出來的人影,嘴裡惡狠狠的吐出幾個字:「蘇婉若......」
............
另一邊。
地下室一層,一間漆黑帶著微微霉味和腐臭味的雜貨房間裡,只有一盞暗黃色的燈泡發著微弱的光。
喬星辰坐在一個木凳子上,面無表情的擦著手裡的槍。
一下又一下,仔仔細細的擦著,明明是一件特別枯燥的事情,但是他卻好像並不厭煩。
在他旁邊,坐著一個金色中長捲髮的男人,長發被黑色的細皮筋扎在腦後,看起來慵懶又隨意,在燈光下的整張臉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
他的唇角叼著一根燃燒殆盡的香菸,煙霧繚繞中,整張臉更顯得妖孽了不少。
「老喬,那傻der來了嗎?」不知道是不是長期抽菸的原因,他的聲音沙啞透著低沉,卻不難聽。
喬星辰將子彈一顆一顆的裝進槍匣里,「咔嚓」一聲,已經上膛。
「別當著他的面喊,小心他跟你跳腳。」
妖孽的男人卻勾唇笑了笑,將菸頭扔在地上踩滅,笑道:「就他那小個頭,跳起來都打不到我的膝蓋。」
喬星辰挑了一下眉頭,花融雖說不是很高,但是也有一米七九了,還小個頭?
「和他說過了,他會晚一些到,他的近戰能力不行,來了徒增危險,晚些來接應我們就可以。」
King點了點頭,「嗯哼,確實。」
在鬼門,一直是他們三個做任務。
King的遠程狙擊厲害,喬星辰的近身作戰厲害,花融別看他吊兒郎當的,但是他善後能力厲害,可以輕鬆的調取所有的監控和抹去所有的痕跡。
所以他們三人向來所向披靡,少了誰都不行。
King有些不耐煩的看了看手腕上的機械錶,精緻的眉頭皺了起來,「幾點開始行動?」
「不是,我們非得在這個垃圾堆里藏著嗎?再待下去我就吐了,為了見你我特意穿了剛拿獎的一身衣服,結果你就讓我待在這裡?渾身都是臭味了。」
喬星辰淡定的眯了眯眼睛,餘光掠過牆上微弱的燈光,抿了抿唇道,「再等等,現在出去怕是會打草驚蛇。」
「靠!」King整個人癱坐在凳子上。
拿出手機想玩一會,卻發現這個鬼地方連信號都沒有。
讓他本就心煩意亂的心更加的煩躁了幾分。
「這群有錢人也真的是有意思,搞個拍賣會還弄得神神秘秘的,有用嗎?就算是他們拍回去了,敢使喚嗎?一群沒腦子的豬玩意。」
實驗體之所以稱之為實驗體,是因為他們無情無欲,無所畏懼。
可是相對應的,他們也是試驗後的產物,是個危險的炸彈,如果你利用的好,那恭喜你,你是他不可多得,效忠一生的主人。
可是,若是你沒有能力控制住他,那你就是他的獵物。
無一例外。
至少,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實驗體的任何缺點和弱點,所以要想控制住他們,可不是一個普通的普通人就可以做得到的。
就在這時,突然喬星辰的耳尖動了動,「不好,有人來了。」
King整個人坐直,藏在長靴里的手槍拔了出來,瞬間握在手心,眉頭也皺了起來。
怎麼會有人來?
聽這腳步聲並不像是普通人的腳步聲,更像是練家子。
可是他們這次任務,並沒有按照鬼門的名義來參加,知道的人只有他們三個,消息絕對不會外漏。
難不成,鬼門別的堂口也聽到了風聲?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事情就難辦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
很奇怪,聽這聲音,那人明顯就是知道這裡有人,但是好像並不在意,依舊慢悠悠,氣定神閒的往前走。
King頓時和喬星辰交換了一下眼神。
來的這人,不簡單!
「吱呦---」年久失修的破舊木門在這一瞬間發出長且刺耳的尖銳聲音。
躲在一側的king食指已經放在了扳機上,眼睛緊緊的盯著門口,只要是那人一探頭,他的子彈就立馬穿過他的腦袋!
一擊斃命。
另一邊的喬星辰也是如此,緊緊的盯著門口的動靜,等待著那人踏進來到自己的射擊範圍內。
下一秒,一道白色紗衣輕輕閃過,帶動著周圍清冷的空氣,男人高大挺拔,手腕上的花紋毒蛇還在吐著舌芯子,「嘶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