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4章 弟257章 番外桑知(2)
按理說桑知比司徒無旻矮了一截,他走路的速度自然比桑知快,但是桑知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放慢速度,或者說,有的時候桑知故意慢,而他也不動神色的慢了下來,仿佛怕她跟不上一樣。
「小兄弟,我送你到這裡了,五弟應該就在他的府邸!」司徒無旻十分紳士的說道,低頭看了眼他旁邊的人,從一進來開始,她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便不斷的轉悠著,不時的看著他,很是靈動。
眼見他即將越過自己的時候,司徒無旻似是想起了什麼,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個玉牌,「小兄弟,等一下!」
「二殿下還有事?」桑知轉身,心中想到,莫不是他想要報酬不成?呵呵,想要從她手中拿走靈晶想也別想,不曾想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漂亮骨節分明的手拿著一個玉牌出現在她面前。
「你的牌子不是丟了麼。」
桑知愣了,「給我?」
「恩,也免得忘記了!」司徒無旻溫和一笑,將牌子放在她的手心,這才很是有禮貌的告辭。
看著他離開的傾長身子,捏著玉牌的桑知並沒有馬上轉身,隨後嘀咕道,「還真是個怪人!」
他們也就剛剛算是第一次見面,與其說怪,是讓桑知有種別樣的感覺。
司徒無旻不像是司徒無痕,他是一個真正溫潤溫柔的人,而且十分有禮貌,對她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不會讓她覺得反感,並且為人十分細緻,似是面面俱到。
收了牌子,桑知一躍便進入了司徒無心的院子內。
「你遇到我二哥了?」司徒無心抱著酒壺,吊兒郎當的帶著詫異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被他稱之為兄弟的桑知。
「是啊!」
司徒無心輕笑了下,「難怪了,二哥,可是神殿最讓人喜歡的人!」
「恩?最讓人喜歡,幾個意思?」
「意思就是,我二哥,在神殿的威望很高,不僅僅在神殿,應該說在天界的威望都很高,比得上我大哥!」司徒無心喝了口酒,看著桑知那似是有些吃驚的樣子,端正的坐直身子,「大家都以為,最有威嚴的除了父親便是大哥,最好看的便是小八,而最耀眼的要數三哥,最讓人頭疼的就是六弟了,至於四哥小妹,對功法修煉等頗有造詣,唯獨二哥,似是一個透明的存在一般,殊不知,神殿對外維持的關係靠的可都是二哥哦,而且啊。」司徒無心湊到桑知的面前,曖昧的說道,「外面不知道多少女子擠破頭也想要嫁給我二哥!」
「不會吧!」桑知覺得不可置信。
「有什麼不會的,就連魔族的女性,前幾天還在神殿外拿著嫁妝過來了,主要這個世界上太多以貌取人之人,我敢說一句,但凡與我二哥接觸過的女性,沒有一個能不喜歡我二哥的,再說了,我二哥長得也不差啊!」司徒無心眯著眼睛,笑的露出小虎牙,摸著下頜,隨後勾起桑知的肩膀,「你要是有妹妹姐姐那些沒有嫁人的妹紙啥的,你可千萬別往我們家二哥面前帶,萬一喜歡上我家二哥,我會為難的!」
「呵呵呵。」桑知緩緩的將他的手拿下來,「你二哥沒那麼神。」
「你不信?」司徒無心似是對桑知這般不屑的話有些不滿,「你現在出去,逮著個小丫頭問問她們,最想要嫁的人是誰,保準是我們家二哥。」
「別,我對這個不感興趣。」
雖然桑知如此的說,但是因為她打算在這裡待一段時間,療心傷,畢竟神殿的景色著實好看的很,這日司徒無心有事出去,閒來無事的桑知身子一躍直接跳到荷葉中,從戒指中掏出一個下品神器的小葉子,落在水面上的小葉子頓時間變大,如同一輪小船,桑知直接逍遙的躺在上面,進入這連天碧綠還帶著點點粉紅之色荷花的水流之中,抬頭可以透過層層迭迭的荷葉看到天上射下來的光暈,還有著徐風,很是舒服清亮,心中想著等過段時間把小蘇凌也帶過來。
未曾想就在這個時候,桑知耳朵旁隱隱有個聲音傳來,聲音不大,聽上去是一個溫柔賢淑的女孩聲音,隨著女孩的聲音落下,緩緩的出現了一個溫柔的男聲。
桑知頓時有些好奇,微微的斜靠著身子,通過荷葉梗可以見到一個小亭子,亭子中站著兩個人,一個穿著粉色衣服看上去很是美麗的女人,微斂著頭,成四十五度的樣子,更是顯得那張臉好看。
而在女子的身邊站著一個穿著淺藍色衣袍的男子,男子負手而立,頭髮肅立的一絲不苟,容貌清秀勉強算是俊美,側對著桑知但是桑知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此人正是司徒無旻。
聲音淺淺,語氣柔和,但是說出來的話居然是在拒絕這個女子的求愛。
女子眸光閃爍帶著淚光,柔弱不堪的看著他,身後還跟著幾個丫鬟,可見此女子在神殿或者天界的身份應該不低。
「真的不能接受我麼?」
桑知看著那女子說這句的時候柔弱的往前走了一步,卻不想,司徒無旻居然不動神色的後退了一些,兩個人依舊保持著一米五的距離。
看著這一幕,桑知眯了眼睛,想了想當時與他相處的時候,好像他也是一直與她保持這個距離!
「柳小姐,對不起,如果之前做過什麼讓你誤會的事情我道歉!」司徒無旻眉頭輕皺。
「可是我真的很喜歡你,今日我不顧父親反對與主神說起此事,主神讓我來詢問你的意見,難道我在二皇子眼中如此不堪麼?」
「柳小姐嚴重了,論修為,你天賦絕對不低,論相貌,柳小姐也是頂好的,只是,我現在並不想考慮這些事情。」
「我可以等的!」
「柳小姐,我不值得你如此厚待,況且,早晚有一天我相信柳小姐可以遇到比我更好的更合適的。」
桑知翻個白眼,明明拒絕人家,非要說的這般麻煩,語氣就不能強硬一些,頓覺無趣,繼續躺下也無心聽他們的話了。
不過多久,桑知被一聲小姐驚的站了起來,立在荷花之中,一眼就見到亭子中的那個看似有些柔弱的女子似是傷心過度的往司徒無旻那邊到。§.•´¨'°÷•..× ➅9𝓼Ⓗยχ.𝕔o𝐦 ×,.•´¨'°÷•..§
未曾想關鍵時刻,司徒無旻居然還是後退,反而是他旁邊的奴僕十分有眼色卻也只是輕輕的拖住了似是要暈倒的女子。
桑知嘴角抽搐了下,看了兩個人距離,居然還是保持著一米五的距離。
桑知心中忍不住爆粗口,這人也太無趣了,人家姑娘都做到這一步了,他居然還能準確的保持距離?
「我…我…」女子抬頭,傷心欲絕的看著司徒無旻。
司徒無旻臉色終於有了一絲變化,那溫潤之色收起來,帶著一絲嚴肅,「柳小姐,我話到此,柳小姐願意聽便聽,不願意聽,為了柳小姐以後的良人,從今日開始,我的府邸拒絕柳小姐的踏入,還望柳小姐不要怪罪。」
「無旻!」
眼見司徒無旻毫不留情的離開,桑知似是感覺到他眸子往這邊看了過來,下意識的蹲下身子躲在荷花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哭哭啼啼的女子終於走了。
桑知呼出一口濁氣,搖頭感嘆,「我到不覺得這二皇子有什麼好的,用得著一副心死如行屍走肉的模樣麼。」突然桑知察覺到什麼,側頭一看,嚇得差點沒掉到水裡去。
原來在她小舟的另外一頭,站著一個風姿卓越的清秀俊美的男子,此男子不正是剛剛那個男主角麼?
「小兄弟原來也有聽人牆角的習慣!」司徒無旻負手而立,眼眸星光點點,帶著一絲深沉,卻頗顯溫柔盯著那蹲著身子扶著小舟一角的男子,不曾想自己說完,她立馬帶著一抹憤怒,司徒無旻的笑容忙收斂,拱手,「抱歉小兄弟,先前發現有人在這裡,又不好當面查看,所以只能等她離開了才過來看看,剛剛那句是開玩笑的,小兄弟莫要怪罪!」
憋!
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而且道歉如此誠懇,使得桑知怒火頓時無法發泄。
桑知毫無形象盤腿坐在小舟內側,撇了撇嘴,「你這來的無聲無息的,我還以為是阿飄呢!」
「阿飄?」司徒無旻眼眸帶著一絲疑惑。
桑知瞥了他一眼,「鬼!」卻不想他呆愣下,很快便露出一抹溫潤至極的笑意。
「小兄弟說話真有趣,想來這些時日五弟說的那些新詞應該也是來自於小兄弟!」
「你幹啥啊,我的小舟,允許你坐了?」桑知不曾想他說話歸說過居然也學著她坐在小舟的另外一邊,關鍵再次與她保持著一米五的距離,桑知真是服了他。
司徒無旻聽聞居然站起來,十分恭敬的對著桑知拱手,很是禮貌的詢問,「小兄弟可否允許我在你小舟上待上一待?」說完還特地的拿了些珍貴的稀有原石,「這些算是給小兄弟的報酬!」
看著那些原石,作為煉器師的反射性的想要伸出手,但最後還是克制住了,似是不屑的瞥了眼他手中的原石,「就這麼一點?」
心中卻明白,想不到只是遇到一次,看來他一定打探過她。否則怎麼會拿這些來誘惑她?
「不夠麼?」司徒無旻看著她滿不在乎的模樣,但是那眼角卻不時的撇了向他手中的原石,心中頗為好笑,隨後司徒無旻再次的加了一些。
「咳咳,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坐吧!」
司徒無旻溫和一笑,剛好坐下卻見到她伸出手,心中頗為無奈的將手中的東西給了她。
「你有酒麼?」兩個人對面坐下,總不能啥事也不干吧?桑知揮了揮袖子頗為大氣的與他分享她在司徒無心那邊順來的美食,要知道他給的原石可相當珍貴,那可是能煉製神器的東西,這讓桑知心情大好。
「有倒是有,只是有些烈,小兄弟能喝麼?」司徒無旻看著對面桑知的小身子板,微微皺著眉頭,有些擔心。
「小看我?」桑知眉毛微挑。
見狀,司徒無旻便也沒有再說,將空間戒指中的酒拿了出來,不曾想被她搶走,打開蓋子聞了一下,大聲說道,「居然是烈陽。」
「小兄弟很懂酒!」
「自然!」桑知心中吐槽,不說璇璣,渃陽就是個十足的大酒鬼,有酒地方就有他,她不懂酒才怪,不說她,就連蘇凌都懂得不少。
烈陽可是用上百種火屬性藥草以及靈果釀製而成的,放在特製的罐子裡,埋在地獄岩最近的地方保存上萬年,挖出來之後,整個罐子摸上去都是溫熱的,並且放在任何地方都不會散去這抹溫熱,更何談裡面的酒?
入口纏綿,帶著溫熱,後頸卻十足。
可惜了,這酒是極品,桑知也只是聽渃陽與璇璣念叨過,他們兩都沒喝過,桑知恨不得大笑,他們沒喝過的酒,她今個就要嘗嘗,以後少不了在他們面前得意一番,想到這些日子被璇璣壓著,桑知頓時覺得痛快了起來。
「唉!」對面的司徒無旻沒想過拿了酒之後的桑知居然仰頭就對著那酒壺直接喝了起來,此時他手中還捏著兩個小玉杯子。
「好酒!」纏綿口味,香醇纏繞著齒間,下一秒桑知就覺得有一股強大的能量直接衝上她的腦袋,轟的一聲,桑知搖搖晃晃,看著前面的身影突然之間站起來,眼眸中帶著擔憂,嘴裡似是在說著什麼,讓她聽不真切。
桑知想要搖手表示自己沒事,但下一秒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護著她的司徒無旻頗為無奈,「酒量再好,也沒人敢和你這般喝烈陽。」看著她滾燙的臉,又是男人,司徒無旻這才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微微高熱一些,但還算正常。
司徒無旻放下心來剛要拿回手,卻不想被她纏住了,「嗯嗯,涼涼的好舒服,好舒服!」
司徒無旻呆住了,看著她那張勉強算是清秀的臉抱著他的手掌蹭著,帶著一股柔滑,甚至還有柔軟,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男子該有的皮肉彈性,下意識的想要將手拿回來,不曾想她抱的太緊,心中感嘆了下,另一隻手揮出一道冰決,很快便見到整個周圍瀰漫著一股涼氣纏繞在她身邊。
而司徒無旻也順利的從她的懷抱中拿出了手,看著自己的手,司徒無旻笑了,「真是個有趣的小傢伙!」
若是桑知此時清醒,必然會憤恨不已,因為移開身子之後的司徒無旻與她同樣保持著一米五不遠不近的距離,仿佛誰也無法跨越這個距離一般。
她都這樣了,難不成是瘟疫?
司徒無旻自然不會離開這裡,依照他的性格,無法丟下一個喝醉的女人在這荷花池之中,但對桑知又有些了解,若是帶她離開,必然會讓她反感,索性便獨自的飲酒等著她醒酒。
不曾想這一等居然就等了五天五夜。
桑知晃晃悠悠清醒的哪一刻,頭還是暈乎乎的,卻也能夠看清眼前的人。
「醒來了?」
「嘶,頭疼,我昏睡多久了?」桑知不曾想剛說完這句話對方就拿了一個玉碗,玉碗冰涼,成褐色的。
「五天!」司徒無旻見她沒有伸手,低聲說道,「這是專門解烈陽酒帶來的後勁。」
「你幹嘛不早拿出來。」桑知一聽立馬端著一飲而盡,豪氣萬丈的擦了擦嘴角。
「一直放在這,想著等你什麼時候醒來喝!」
桑知揮揮手,「算了,不怪你了。」
司徒無旻只是好脾氣的笑笑。
桑知見到他這幅模樣,倒是驚奇,按理說,她自個喝了烈陽,這麼珍貴的酒,他捨得不說,還因為醉酒在這裡陪了她五天五夜。
桑知有眼力自然能夠自己分辨,就算她不能分辨身體內的斐然也會告訴她。
降溫也是他,解酒湯也如同他所說一直放在這裡等她醒來。
好不容易她醒來了,一句好話都沒有,這要是換桑知,鐵定不滿的話就說出來了。
桑知撐著下頜,喝了解酒湯之後神清氣爽,一隻手敲擊著小舟上的茶几。
司徒無旻有些詫異的看著對面那雙圓溜溜的眼睛盯著自己的女孩,左右看了下,還忍不住的摸了下自己的臉,溫潤的眸子帶著一抹奇特,「小兄弟為何又這般看著我?」
「什麼叫又?」
司徒無旻抿笑,似是不解釋。
桑知換一隻手撐著下頜,「我就是覺得吧,你看著看著還挺舒服的。」
「難道以前我讓小兄弟看不過眼了?」
「那倒沒有。」桑知還算誠實,隨後起身,伸了個懶腰,「不過還是多謝你的酒了,以後有時間再找你喝。」
司徒無旻知道她這是要離開了,這小舟是她東西,她要離開自然要收起來,第一時間起身告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