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裴言西暈了過去,謝韞然他們房間的任務只能終止,導演一邊喊「祖宗」,一邊讓人抬著擔架把人抬上了救護車。
【謝韞然1v2,戰績可查。】
【好無語啊,下手這麼狠。】
【好感歸好感,謝韞然得罪了目前唯一對他有好感的裴言西,以後他可不好過咯。】
裴言西被抬上救護車以後,立馬醒了。
陪著他的導演,看到他終於醒了,立馬膽戰心驚詢問。
「裴總,你怎麼樣了?」
他拿出手指,「1+1等於多少?」
裴言西朝他翻了個白眼,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突然,計上心頭。
「去醫北醫院……」然後安詳地又睡了過去。
許嘆天崩潰。
這可怎麼辦啊,要是裴言西出了什麼事,他這個節目不得黃啊!
早知道就不讓裴言西與危險分子謝韞然在一個房間了。
光想著熱度,忘記謝韞然那十級的危險指數了。
到了醫院,醫生找了CT,搖了搖頭,「沒……」
裴言西「咳」了一聲,醫生試探問了一句,「沒救了?」
滿意點頭。
看著完全沒問題的片子,醫生開始胡說八道。
「病人的頭,遭到了重創,需要好好呵護,他的心情也很重要,你們要儘量滿足他的需求。」
許嘆天聽完醫生的話,突然恍然大悟。
他記得很清楚啊,打的是鼻子,怎麼和頭有關係了。
「那醫生您的意思是,需要時時刻刻有人照顧。」
【謝賤人他完了,哈哈哈,太開心了。】
【怎麼覺得哪裡奇怪,我記得貌似沒有打到頭啊!】
【樓上你懂什麼,臉上的部位和頭是緊密相連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的頭不需要包紮嗎?」
醫生很上道,「包,當然要包。」
好在現在是春天,包頭也不會太難受。
醫生給裴言西包得巨誇張,不知道的以為裴言西剛剛做了一個大型手術,其實啥事都沒有。
他們回到別墅,謝韞然看到裴言西的頭,張大了嘴。
自己沒有下狠手啊,怎麼感覺那麼嚴重呢?
他立馬迎了上去,「你還好嗎?」
總歸是自己打的,要是出了什麼事,自己當然要負責。
「不好,醫生說,差一點就打成傻子了。」
看破一切的導演,忍住不翻白眼的衝動。
謝韞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拳頭,不至於吧!
扶著裴言西,而裴言西整個人也是完全靠在謝韞然身上,一副沒有了骨頭的樣子,把他帶到餐桌上。
「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夾菜。」
裴言西緊緊握住謝韞然剛剛扶著自己的手,「隨便,你夾什麼我吃什麼。」
夾了幾筷子菜,謝韞然總覺得哪不對勁,但是卻說不準什麼地方不對勁。
裴言西身子骨這麼虛嗎?打一拳都這樣了?
別不是碰瓷吧!
仔細打量了一番裴言西,左右看了看。
確實虛弱無力,整個人沒有什麼力氣,靠在他身上。
好像也不是碰瓷。
【啊?我想要看的修羅場呢?就這?!!】
【我對裴言西徹底失望了,他簡直就是謝韞然的舔狗。】
【好嗑,多來。】
【我覺得裴言西沒事,他是裝的,想要貼貼老婆,目的好明顯哦~】
這一頓飯,其他人就這樣看著。
大家對於謝韞然的敬畏,多了一些。
畢竟把人快打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他們還是怕的。
而且謝韞然他家確實有錢有勢。
要是想要擺平他們,也是易如反掌。
要不還是別得罪了?
齊限的筷子都要把碗戳穿了。
休想,他一定會讓謝韞然不好過的。
吃完飯以後,裴言西被謝韞然扶到了浴室,他可憐巴巴地看著謝韞然,「我不敢用花灑,要是水濺到我頭上怎麼辦。」
謝韞然指了指一旁的浴缸,還有浴缸那的鏡子,「我相信以裴總您的聰明才智,一定可以自力更生的。」
幫忙洗澡這還是算了。
他做不到。
因為他會害羞。
真的會。
「好吧,我自己可以。」
裴言西有些惋惜,以為可以誘惑一下謝韞然的。
算了,以後還是會有機會的。
等他洗完以後出來,謝韞然已經躺沙發上睡著了。
看了看不遠處的床,還有收起來的帳篷。
裴言西眼睛一亮,看來還是心疼自己的嘛!
蹲在沙發旁看了謝韞然許久。
一種被毒蛇緊緊盯著的感覺,被覬覦的視線,讓睡夢中的謝韞然察覺到了危險,拳頭立馬出擊。
這次幸虧裴言西躲得快,不然又要中招了。
謝韞然睜開眼睛,一聲「哎喲」傳入耳中。
然後就看到地上躺著的裴言西,謝韞然的大眼眨了眨。
發生了什麼?怎麼就倒地了?
他夢中貌似感覺到被人盯著了,於是他出拳。
想到這,他立馬出手開始左右手互搏。
【啊?謝韞然在幹嘛?他在自己打自己?】
【好抽象啊,人都暈了,他不應該去看看嘛?】
【我現在已經完全可以確定裴言西是在裝病了,剛剛那拳頭根本就沒有落在他身上,他立馬裝暈,他以前不會天天碰瓷吧!業務如此嫻熟。】
【感覺謝韞然猜不出來,他腦子看起來不太行。】
倒在地上許久的裴言西,還沒有被自己想要的人扶起來,他實在是等不住了,偷偷睜開了眼,結果就看到在互博的謝韞然。
裴言西沉默,裴言西委屈。
他只能自己來了,等謝韞然來不符合實際。
他悠悠起身,「我這是怎麼了?」
聽到聲音,謝韞然這才停下手。
他還沒有分出輸贏呢!
「我的頭怎麼這麼疼?」
謝韞然低頭不敢搭話,他慢慢走近裴言西躺著的地方,扶起裴言西,「那啥,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我沒事。」
裴言西一邊說著沒事,一邊腳步虛浮,只有謝韞然扶著才能走路。
「你的頭還沒有干,要不我給你吹吹。」
「好,麻煩你了。」聲音很虛弱。
這加重了謝韞然的內疚。
他之前居然還懷疑人是碰瓷,是裝的。
現在想想,這不是東西啊!
怎麼能那樣想人家裴言西呢!
明天好好下廚,補償補償裴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