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伯內心想著沈沐沐的愚蠢,但轉念一想,要是真的可以成功,也不是不可以一試。
「好,我答應你。」顧三伯笑著說道。
沈沐沐聽著顧三伯的回答,內心一陣雀躍,許靜儀你給我等著,這下有你哭的時候。
她望了望四周,看著漸漸漆黑的天氣,「明天我去找你。」
顧三伯臉上依舊掛著明媚的笑容,回了句好的,可是嘴角上揚的嘲諷,卻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宋導,這……」
宋知簡看著一個向東走去的顧三伯,一個向西走去的沈沐沐,她眯了眯眼睛。
她本來是帶著攝影師出來拍一下晚上的風景照片,那知剛走到這裡,就聽到這樣的對話。
「把相機拍攝的畫面導出來給我,底片毀了,這件事情,不要望外說。」
說完,她一直以來溫柔的眸子此刻布滿殺意,「如果說出去了,你應該知道後果,到時候誰也保不住你。」
男子跟在宋知簡很多年了,一起拍攝許多節目,第一次見她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內心一片震驚。
不一會兒,後背與額頭都甚出了些許薄汗。
「哈切。」
與此同時。
剛剛洗完澡出來許靜儀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她搖晃了腦袋,心中暗想,這是誰要請她吃席了。
顧旻崢聽到她的噴涕聲,起身到了一杯水走了過來,一來就看到許靜儀正迷糊般的模樣,用手捏著自己的鼻子。
「喝點熱水。」顧旻崢拿過她手中的毛巾,眼尾帶著淺淺笑意。
她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感受著顧旻崢的手指在她的頭髮中遊走。
她突然心生玩意,「顧總,我感冒了你就給我熱水哇。」
她稍微扭著頭,語氣輕快。
顧旻崢看著許靜儀的表情就知道她在調戲自己,於是便只是淡淡笑著,未開口回答。
此時的顧旻崢嘴角帶著笑意,稜角分明的臉頰,高挺的鼻子,像是一幅西方油畫裡面的人物,特別是那深遂的眼睛,看一眼,指定被會被吸了進去。
「好看不。」
顧旻崢用木梳小心的梳著她的頭髮,問道。
許靜儀正痴迷著顧旻崢的顏,被他突然這麼一問,尷尬的回過神的許靜儀,臉色瞬間尷尬的紅了起來。
她瞧著顧旻崢的笑意比剛剛更加明顯,心中得知他這是看透自己剛剛對他的調戲。
現在來故意在捉弄自己。
「你…。」
許靜儀被氣的,只能漲紅了臉,好不容易才吐出這麼一個簡單的字,來發泄自己的不滿。
顧旻崢看著許靜儀眼神中帶著嬌羞的怒火,心情無比的好。
他突然放下木梳,湊到許靜儀的眼前。
許靜儀被顧旻崢這突然的襲來,嚇的身體下意識向後傾斜。
一雙大手,攔在了她的細腰上,兩人四目相對。
許靜儀感受到顧旻的呼吸,原本就緋紅的臉,更加染上了更加艷麗的顏色。
「顧旻崢。」
許靜儀小聲出聲。眼神中帶著洗漱過後的紅暈。
下一秒。
她原本還在張合的唇齒,此時被徹底杜絕了說話的機會。
……
翌日。
許靜儀躺在床上想著昨晚的事情,心中暗罵著顧旻崢。
此時,她只覺得自己渾身酸痛,不想動彈。
「阿姨。」
伴隨著小跑聲與扭門聲,顧墨跑了進來。
「阿姨,你好點了嗎?」顧墨爬在床沿上,圓圓的眼睛裡面透露著擔憂。
許靜儀看著顧墨的樣子,心中明白,這是顧旻崢撒慌了。
她抬眼看了一眼時間,心中感嘆辛好今天上午不用拍攝,下來去拍攝結尾部分。
她低頭笑著對顧墨說道,「墨墨,想進來陪阿姨躺一下嗎?」
一聽許靜儀這樣說,顧墨非常麻利的跑了進來。
顧墨躺在許靜儀的懷中,輕輕嘀咕著,「阿姨,好喜歡現在的你。」
她看著顧墨,明白她說的是原主之前的所作所為。
她捏了捏顧墨的臉蛋,「以後會更好的。」
聲音很是好聽,此時的許靜儀全身散發著母愛的光環。
兩人就這樣你說一句,我說一句,聊了許久,產生困意,就又睡了過去。
等許靜儀再次醒來的時候,顧旻崢已經做好早餐,正陪著顧瀟和顧抑玩耍。
三人瞧著她下了樓,都站了起來。
「阿姨,你好點了嗎,爸爸不要我們去找你。」
顧瀟跑了過來,抱著許靜儀的雙腿,仰著頭說道。
「沒事。」她低著頭,臉上帶著笑意。
一陣噓寒問暖之後,許靜儀像是正的病號一般,被按在了餐桌上,只等待著投食。
「阿姨,這個是爸爸專門褒的湯,裡面的菜是我和抑抑洗的哦!」
顧瀟盯著許靜儀面前的雞湯,高興的說著。
許靜儀笑著,低頭喝了一口。
等她抬起頭時,便瞧著桌上的三人都盯著自己。
她看了一眼,臉上布滿笑意,「很好喝。」
話音一落,只見顧旻崢不知何時又呈了一碗,遞了過來,「多喝點。」
本來一臉笑意的許靜儀在聽到這句話時,臉又突然的紅了起來。
她心中暗暗嘀咕,這人真的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硬硬生生擠出一個笑容,「你也多喝。」
聲音中裹夾著濃濃的火藥味。
「阿姨。」
顧瀟見許靜儀發紅的臉蛋,擔憂的喊了句。
「沒事瀟瀟,阿姨就是有點熱。」
說著她夾了一筷子菜遞到了顧瀟的碗中。
許靜儀不得不說,顧旻崢做飯的手藝一絕,色彩,營養也是搭配的極好。
素炒了一個菜心與西蘭花,褒了一個湯,肉類便是牛肉與魚肉的組合,涼菜則是一道沙拉。
她瞧著顧旻崢那骨節分明的手指,心中再度感嘆不公。
四人說說笑笑,慢悠悠的吃完。
幾人正分工明確的收拾著東西的時候。
顧墨突然醒來,跑了下來。
「阿姨,你怎麼不叫我。」她站在樓梯口,一臉委屈的說著。
許靜儀緊忙上前,抱起她往下走,嘴裡解釋道,「看你睡的香,阿姨沒有忍心。」
說著,許靜儀就帶顧墨進行了簡單的洗漱,出來時,顧旻崢已經到剛剛留下的餐食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