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心泡了一會兒腳，見他們還沒有來，便索性下了水。
溫熱的泉水蔓延過腰腹，沈燃心深吸了一口氣，奇怪道：「不是說艾草池嗎？這也沒有艾草啊？」
說完，他轉頭去看陸止。
然後就發現剛才還倚靠在石頭旁的陸止這會兒卻不見了人影。
沈燃心心下一緊，下意識叫了一聲：「陸止？」
話音剛落，小腿便落入滾燙的掌心，他腳下一滑，跌進陸止的懷抱。
陸止從他身後鑽出水面，伸手將銀髮往後一捋，水珠滾落，滴在沈燃心的蝴蝶骨上。
陸止在他耳邊輕笑。
沈燃心：「……」
他抬起手肘，痛擊這死變態的腰子。
陸止捏住了他的手腕，並沒有讓他得逞，反倒是讓陸止趁機一口咬上了他的脖頸。
沈燃心渾身一軟，水中沒有支撐物，他只能扶著陸止的手臂，咬著牙開口道：「陸止！」
「不會咬破的。」陸止柔聲開口道。
「滾開！」脖頸被人含在嘴裡的感覺實在不好受，安全感的缺失讓他有些煩躁：「不許咬我，賤狗！」
唇舌落在肩頭，陸止啞聲道：「寶貝兒，你是懂怎麼讓我更爽的。」
沈燃心：「……」
忘了罵他只會把他罵爽了。
沈燃心怒不可遏，雙手被控制住，只能在水下抬腳去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陸止太過於了解他，這一腳不僅沒有傷到陸止分毫，還讓陸止趁機抓住了他的腳踝，手臂穿過了腿彎，將他一隻腿直接抬出了水面。
下一刻，陸止另一隻手掐著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掰了過來。
唇瓣被咬了一口。
沈燃心正要抬手給陸止一個嘴巴子，結果耳光還沒到他的臉上，狼崽子就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親我好嗎？」他貼著沈燃心的唇，輕喃道：「小少爺。」
沈燃心瞳子縮了縮，好像在那個夢裡，陸止就是這樣叫他的。
他跟陸止之間，究竟是有怎樣的過去？
這段時間所得知的所有訊息都在沈燃心的腦子裡翻湧，他一時之間忘了反應，便被陸止占盡了便宜。
「放、放下。」沈燃心被親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啪啪啪的拍陸止的手臂。
一隻腳被抬起來站立的姿勢確實太費力，陸止挑了挑眉，索性將他抱了起來。
陸止抱著他在水中行走，最終將他放在了溫泉池的台子上。
沈燃心張著唇，微微的喘氣，低頭去看他。
陸止微微仰頭，銀色髮絲落在耳側，池水浸濕了耳朵上的銀色耳釘。
沈燃心伸手，摸了一下陸止的耳釘，冰涼的感覺從指尖傳過來，刺激的他縮了縮手。
陸止卻不讓他退，抬手攥住他的指尖，觸摸上耳釘。
「這東西異管中心給我帶了五年，它每一次閃動，都是因為你。」陸止低聲開口道：「沈燃心，他們說我是一隻不可控的瘋狗，我的腺體一年比一年不穩定，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我會徹底變成一個被攻擊信息素控制的鬼，是帝國最大的隱患……」
沈燃心盯著那枚銀色的耳釘，輕聲道：「你會嗎？」
「我不知道。」陸止歪了歪腦袋，蹭了蹭沈燃心的手掌：「但是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了，你永遠能掌控我。」
沈燃心抿著唇，沒說話。
陸止眼中的眷戀和依賴，純澈又真實。
「不管在什麼時候，只要是你。」陸止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他說話時的震動隨著掌心傳到沈燃心的心臟處：「就能輕而易舉的將這顆心，捏碎。」
沈燃心的手抖了抖，似乎被陸止話里的腥風血雨嚇了一跳。
「如果真有那一天。」陸止笑了笑：「我教過你的，沈燃心，你比所有的鬼都更強大。」
沈燃心抽出自己的手指，扭過頭：「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陸止笑了笑：「我……」
沈燃心俯身低頭，主動用嘴唇堵住了陸止的唇。
他被慾念燒紅了眼，壓著陸止兇狠的親吻。
「陸只只。」他用手蹭開陸止唇上的血跡，啞聲道：「以後不准說這種話，我不愛聽。」
陸止哈了一聲，如同往常一般犯賤的調戲他：「沈老師是心疼我嗎？那不如就答應我……」
他以為沈燃心會像往常一樣，給他翻一個白眼，用腳把他踢開，或者給他一個耳光，然後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沒想到沈燃心頓了一下，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嫣紅的唇吐出兩個讓陸止頭暈目眩的字。
「可以。」
陸止笑容凝在臉上，半晌才不確定的問道：「什麼？」
「可以。」沈燃心輕輕的抽了一口氣，像是怕自己反悔一樣，語氣很急：「晚上……嗯，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陸止愣了一下，反倒是悶著聲音笑起來。
沈燃心咬牙：「你笑什麼？」
「明明很害怕吧。」陸止的指尖滑到沈燃心的尾椎骨上，輕輕點了點：「只要到這裡，你的身體就開始顫抖了，沈老師，你很害怕吧？」
沈燃心咬牙切齒的拉著他的手臂：「不行嗎？」
陸止點了點頭，含笑道：「行。」
沈燃心整個身體都燒紅了，只覺得這溫泉里的溫度越來越高，從石台上站了起來：「他們怎麼還沒來，我去看看……」
話音剛落，腳踝便被陸止拽住了：「沈老師，我不會在有意識的情況下強迫你的，但沈老師說的話太可愛了。」
他拉著沈燃心的手，將他直接拉下了溫泉池。
池面撲起水浪，沈燃心的後背貼上寬闊有力的胸膛，手指從水裡跳出，攀住了凹凸不平的石台：「一會兒來人了怎麼辦？陸止！」
陸止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肩膀：「不會有人來的，沈老師。」
沈燃心：「……」
池面湧起漣漪，水波蕩漾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