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心看著陸止帶著止咬器的臉,俯身低頭,伸手去摸他的腺體,輕聲道:「疼嗎?」
陸止眸光一凝,看著沈燃心的眸子裡,猩紅的顏色蔓延上來,星光碎在水底。
「腺體被止咬器磨傷了。」沈燃心有些失神,眼神空白的喃喃道:「陸止,我好像以前認識你。」
止咬器下的唇角微微揚起:「是麼。」
沈燃心眨眨眼,把手從陸止的腺體上移開。
陸止攥住他抽離的手,用側臉蹭了蹭:「親愛的,你現在好性感,我好想親你,可以幫我摘下止咬器嗎?」
「不是三天後才可以摘嗎?」沈燃心愣了一下。
陸止低聲道:「我們偷偷的。」
沈燃心:「……」
怎麼有種偷晴的感覺?
沈燃心猶豫了一下,手指輕輕了一下陸止的眼角。
蹭下來一層水光。
在他說出夢裡那段對話的時候,小隻只氤氳出了一點眼淚。
陸止好像從沒在他面前哭過。
沈燃心彎腰,手指越過止咬器,停留在腺體上方,啪嗒一聲解開了止咬器的開關。
陸止耳朵上的銀色耳釘瘋狂的閃動起來。
他扔下耳釘,不管不顧的攬住了沈燃心的腰。
沈燃心半坐在床上,被急切湊過來的Alpha嚇了一跳,手指無處安放的攥緊了Alpha的衣料。
這是沈燃心在親吻當中第一次回應他。
哪怕生疏又青澀。
他們像兩對熱戀中的情侶,陸止咬著他的唇瓣扯了扯,手指反扣住沈燃心的手,強硬的跟他十指相扣。
陸止吻的很急,幾乎是用盡全力,沈燃心有些難以招架,被陸止壓的節節敗退,最後靠在身後的床頭上,只能剩下小聲的喘息,用以獲得一絲喘息之機。
帳篷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沈燃心緊張的推了推陸止的胸膛。
陸止順從的離開了他的唇。
「有人。」沈燃心抿了抿唇:「是那些人回來了嗎?」
陸止深深的看了沈燃心一眼,直起身將扔在一旁的耳釘帶回去,把止咬器交到沈燃心手中:「替我扣上止咬器,好嗎?」
沈燃心點了點頭,伸手接過陸止手中的止咬器。
被陸止親的有些發軟的身體顫抖著幾乎拿不穩沉重的止咬器,皮製的束縛帶繞過發燙的脖頸,輕輕扣上,發出咔噠一聲輕響。
帳篷的帘子隨之被掀起,身穿黑白制服的男人出現在門口,沉聲道:「為什麼摘下止咬器?」
陸止扭過頭,挑眉道:「吼什麼,這不是戴上了?」
男人大步流星的走過來,檢查了一下陸止的止咬器開關,開口道:「要是檢測器第二次發出警報,你將要跟我們回去進行隔離監測,陸止,你需要知道,這不僅僅是你的事情,這關乎整個帝國。」
陸止輕嗤一聲:「帝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可以答應院長成為你們的監測對象,同樣也可以拒絕,我不是犯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我,在幫助你們,希望你能搞清楚自己的定位,要帶我回異管中心,讓你們院長親自來找我。」
「你!」男人明顯被陸止高高在上的態度激怒,可無奈他們出來之前院長就特別囑咐過。
陸止的腺體對於帝國來說相當重要,在陸止做出不可控的事情之前,都需要盡力退讓,給陸止留出相當自由的空間。
沈燃心蹭了蹭嫣紅的唇角,掀開被子下了床,站在陸止身前開口道:「我不太明白異管中心是什麼地方,但是在帝國,除了軍部,沒有人能強制帶走一位自由公民吧?這位先生,你方才所說的話,我是可以理解為,你要非法囚禁、或者說限制一位自由公民的人身自由?」
沈燃心臉色冰冷,沉聲質問的時候天生自帶一股上位者的壓迫感。
男人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句話,便是這位沈小少爺,跟當年的沈自清當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陸少十分驕傲的站在沈燃心身後,得意的開口道:「聽到沒?我主人說了,打狗也要看主人,你帶不走我。」
男人:「……」
不是,他剛才是不是從這位異管中心的傳奇、連院長都要敬其三分的陸總身上,看到了大鳥依人的意思?
本來是氣勢洶洶回來質問陸止的,現在反倒被兩人懟的啞口無言。
男人張了張嘴,那些義正言辭的守則突然就說不出來了。
算了,誰讓他是陸止。
全帝國最珍貴的腺體都在他脖子上,打不得罵不得。
而且院長只派了他們兩個人來,就說明並沒有強制把陸止帶回異管中心的意思。
否則來的應該是異控局那幫殺豬的,還得是最厲害的那幾個殺豬的。
男人在平板電腦上憤怒但無濟於事的給陸止記了一筆,轉身坐上了來時的直升機。
陳導默默的湊過來問道:「這是哪個部門的人?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他們的制服好像不是星際警察的制服——」
陸止抬了抬手:「一些老朋友,他們的設備比星際警察先進。」
陳導連連點頭,確實先進,掏出來的儀器他都沒有見過。
他們找了三個小時都找不著的顧亦非,人家三分鐘就找到了。
顧亦非暈倒在一處野外的溫泉邊,難怪紅外線的熱成像掃不出來。
等直升機飛遠了,被撈回來的顧亦非才慢吞吞的從另一個帳篷里挪了出來。
他小心翼翼的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眼眶陡然一紅,眼淚就大把大把的往外掉。
江野:「……你哭什麼?陸止都沒哭。」
方煜嘆了一口氣,點點頭開口道:「這一次你失蹤的意外狀況中,陸止是唯一受害者,腺體都被止咬器磨爛了。」
顧亦非聳了聳鼻尖,頗為感動,一下子就哭了出來:「陸止……嗚嗚嗚嗚,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罵你了,你真好嗚嗚嗚嗚……」
他一邊說著,一邊張開雙臂朝陸止撲了過來。
陸止緊急扭頭看了一眼沈燃心:「我如果把他踹死,你會生氣嗎?」
沈燃心:「……」
顧亦非飛快的懸崖勒馬,在距離陸止三米遠的地方剎住了車,怯怯的看了他一眼,開口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搬了一箱不知道什麼東西就往外沖,結果箱子太高,把我的視線擋住了,我就沖錯了……」
方煜捂著額頭:「怪我,光顧著把江野叫回來了,一下沒注意到你也是個盲兔。」
顧亦非抽抽噎噎的繼續道:「我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本來想回來找你們的,可是我沒有方向,只能亂走。」
他越說越委屈:「那個箱子好重好重的,可是我都不敢扔,我怕你們沒有東西吃,我抱著那個箱子走了好遠好遠,那個箱子裡有水流出來,又臭又髒,然後我就看到了一個溫泉,就想下去洗一洗,結果洗完一站起來就暈倒了嗚嗚嗚嗚嗚嗚都怪節目組嗚嗚嗚嗚,都是他們不給我飯吃,我才會低血糖暈倒的嗚哇哇哇哇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