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凌淵的童年
凌淵小時候不明白，為什麼他們長得一模一樣，哥哥能收穫無數讚譽，自己卻只有冷言冷語，他也曾努力過，可每次換來的還是失望與責罵。
漸漸地，他也不在乎了，自動屏蔽那些風言風語。
這時候他和凌御的關係還沒那麼僵。
直到有一天，宮中皇子來找凌御完，誤把他認成凌御，
上來就拉著他，興沖沖說道：「凌御，聽聞你新研究出了一個機甲模型，快拿出來讓我們開開眼。」
凌淵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解釋，那幾個皇子就走問起起了近日課業上的難題，都等著凌御答疑解惑。
凌淵平時都不上課哪懂這些，憋得臉通紅，囁嚅著：「我……我不是凌御。」
可眾人只當他在開玩笑，還打趣他今日怎麼扭扭捏捏的。
直到凌淵被逼著講什麼機甲的製造原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那些皇子才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
「你真不是凌御？怎會如此愚鈍！」
「你就是凌御蠢笨的惹禍精弟弟？」
這話像一把利刃，直直戳進凌淵的心口。
他看著那些往日對凌御堆滿笑容的同伴，此刻眼中毫不掩飾的鄙夷，攥緊了拳頭。
當天晚上，凌御來找他，看到凌淵失魂落魄的模樣，剛要開口詢問，凌淵卻猛地起身，沖他吼道：
「為什麼你什麼都有，我就活該被人看不起！」說完，便奪門而出。
自那以後，兄弟倆的關係急轉直下。
凌淵愈發放浪形骸，故意和凌御劃清界限，處處針鋒相對。
凌御嘗試過幾次修補關係，都被凌淵惡語懟了回去，久而久之，也不再主動。
後來，那些人再次前來，他有意避開，跑到樹上躲清淨。
迷迷糊糊間，聽到了吵鬧聲。
他扯了幾片軟葉塞耳朵里，繼續睡覺。
沒多久就被人從樹上拽下來，不明所以的他被抽了好幾鞭子。
從周圍斷斷續續的話語中拼湊出事情的大概，有個皇子在他們家出事了。
陪同的人都指認是他做的。
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他，根本沒力氣反駁，被丟進冰池裡沒多久就昏了過去。
在醒來人已經不在聯邦，而是一個廢棄星球。
後來他才知事情的全貌。
最受女皇寵愛的小兒子，與凌家二公子不和，爭執間一同落冰池中身亡。
那年的他不滿七歲。
凌淵在廢棄星球上醒來，四周滿目瘡痍，寒風呼嘯著割過肌膚。
他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滿心都是恨意，恨那些顛倒黑白的人，也恨自己無力反抗。
最餓的時候他以泥土充飢，於是吃太多有輻射的東西，他身體也發生了變化。
後來被路過的星盜頭目帶回了血狼星盜團。
君伊洛心疼得眼眶泛紅，指尖輕輕撫過凌淵身上那些舊日傷疤，仿佛能藉此觸碰到他曾經遭受的痛苦。
「才不滿七歲……你當時得多害怕啊。」
凌淵看著君伊洛為自己難過，反倒有些不自在，別過頭去悶聲說：
「都過去了，我這不也好好的，沒餓死在那鬼地方。」
凌淵將人摟入懷中，下巴輕輕抵著君伊洛的發頂，嗅著她髮絲間的淡淡甜香，那些過往堆積的戾氣竟悄然散去了幾分。
君伊洛微微仰頭，四目相對，她眼波流轉，眼底溢出點點疼惜。
凌淵的目光不自覺落到她粉嫩的唇上，喉結滾動，緩緩湊近，像是被蠱惑了一般。
君伊洛呼吸急促起來，眼睫輕顫，卻沒有閃躲。
就在兩人的唇瓣即將相觸時，凌淵卻猛地停住，溫熱的氣息還在君伊洛臉頰上纏綿。
他微微拉開一點距離，看著近在咫尺的她。
眼底情緒翻湧。
「我不想原諒他。」雖然知道方面的事不是他所為，但也因他而起。
君伊洛剛要回應，凌淵卻不再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吻了下去。
輾轉廝磨，帶著強烈的負面情緒。
想要將她占為己有。
讓她眼裡心裡只有他，睜眼閉眼都是他。
唇分，君伊洛大口喘著氣，眼神都有些迷離。
凌淵眷戀地用拇指摩挲著她被吻得嬌艷欲滴的唇，所有情緒最後只化為一句：
「不許拋棄我。」
君伊洛暈乎乎地點頭，手指揪住他的衣角。
「不…不會。」
她差點陷入凌淵瘋狂厭世的情緒里出不來。
凌淵將君伊洛緊緊摟在懷裡，手臂收得很用力，似要把她揉進骨血。
良久，他的呼吸才漸漸平穩，埋首在她頸窩。
我不想折斷你的翅膀，所以…
「洛洛你乖一點。」
君伊洛緩過神來，抬手輕輕梳理著凌淵略顯凌亂的髮絲，一下又一下，動作輕柔，安撫著他緊繃的神經。
「我不虧離開你，不管發生什麼，我都在你身邊。」
凌淵微微抬起頭，目光鎖住她的眼睛，那裡面純粹愛意，如同一束微光照進他心底最灰暗的角落。
他拉過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舌尖若有若無地掃過她的指尖，惹得君伊洛渾身一顫。
「要是食言，我就……」
他故意拖長尾音，眼神里閃過一絲佯裝的狠厲。
「你就怎樣？」
她知道凌淵性格偏執，肯定做得出來，一點也不害怕，反倒湊得更近了些。
凌淵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雙手撐在她兩側，鼻尖幾乎碰上鼻尖：
「我就把你鎖在身邊，日日夜夜都不讓你離開半步，讓你只能看著我、想著我。」
凌淵眼底的瘋狂藏得很好，可君伊洛還是捕捉到了。
君伊洛微微一怔，卻沒有絲毫退縮之意，抬手輕輕撫上凌淵的臉頰，指尖摩挲著他硬朗的輪廓，輕聲說：
「就算被你鎖在身邊，只要是你，我也甘之如飴。」
她的眼神坦蕩又熱烈，直直望進凌淵眼底，似要把他那些暗流涌動的瘋狂一一撫平。
凌淵沒料到她會這般回應，愣了一瞬，眼底的瘋狂像是被溫水浸過，慢慢褪去，低低地笑了。
接下來是更瘋狂的索取。
君伊洛仰頭看著他，汗水從他額角碎發滴落，有幾滴落在她身上。
她的腿踩在他的肩膀，幾次滑落，又繼續踩。
堅硬的床板硌的後背酸疼。
頭幾次撞到床頭，撞得發昏。
昏昏沉沉，再次醒來已是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