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顧客們都跑去對面的空檔,王騰和蔡坤趕忙收拾攤位,準備撤離。
潘秀一邊幫忙收攤,一邊期待詢問道:「騰哥哥,你接下來還需要我嗎?」
言語之間的意思,好似接下來不管需要她做什麼,都會毫不猶豫答應一般。
蔡坤想到中午實驗樓那一幕,再看此刻潘秀欲語還休的神情,頓時緊張看向王騰,生怕王騰忍不住。
王騰只是冷冷瞥了潘秀一眼,毫無波瀾道:「不需要,以後我不找你的時候,你不要主動來找我。」
潘秀美美一笑道:「好噠。」
內心想著,「騰哥哥這話的意思就是以後他會主動來找我的。」
蔡坤:???這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
兩人蹬上三輪車,離開風情街後,蔡坤欲言又止。
王騰淡淡道:「想問什麼就問吧,反正我也不會告訴你。」
「淦!」
【收集到蔡坤氣憤情緒+1】
過了一會兒,蔡坤幽幽說道:「其實我見怪不怪了,我唯一想問的是回去以後能不能給我炸點串吃吃?」
「小事。」
蔡坤正幸福的想流口水。
「吱...」
急剎車。
蔡坤整個人差點又要被甩出三輪車。
「淦!怎麼回事?」
不等王騰回話,蔡坤便看到前方有一伙人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陳輝為首,身後是四個騎著鬼火的盲流子。
分別是紅頭髮、黃頭髮、綠頭髮、藍頭髮。
見狀,蔡坤十分惱怒,「淦!」
王騰瞥了一眼蔡坤,感覺他情緒好像不太對勁。
陳輝見三輪車停下後,身形一顛一顛的走了過來。
譏諷笑道:「王騰,你小子今天很狂啊?」
王騰一臉淡定道:「一般,我其實還能更狂。」
陳輝一愣,隨即驟然失笑道:「王騰,你是不是以為有蔡坤幫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蔡坤此刻咬牙插話道:「陳輝,你想怎麼樣?」
陳輝瞥了眼蔡坤,呵呵笑道:「我想怎麼樣?你難道還能不清楚?」
這話貌似有些其他意思,王騰饒有興趣的看看陳輝,再看看蔡坤。
蔡坤看著陳輝,突然笑了笑,從三輪車側幫子跳下,走到陳輝面前,滿臉溫和,一如小弟臣服一般低頭道:「輝哥。」
這一聲「輝哥」,讓王騰來了個透心涼。
這...不帶這麼玩的吧?
自己已經把蔡坤當真正的朋友了,他原來還是陳輝的小弟?
哇擦嘞。
蔡坤,你傻不傻。
只要能堅定站在自己這一邊,就憑系統以後源源不斷的獎勵,怎麼著也比認一個只值79元的眉筆當大哥強啊!
一聲「輝哥」,讓陳輝嘴角扯起笑意。
校門外那短暫的對話里,他向蔡坤拋出橄欖枝,蔡坤還一副很生氣的模樣,現在看來是想通了啊。
沒了蔡坤幫忙,小小王騰,簡直可笑。
隨手便可拿捏。
就這點水平還想著站起來?還想著反抗?居然還打賭讓自己輸了叫爹?
呵呵。
陳輝一把摟住蔡坤的肩膀,笑著說道:「阿坤,只要你過去踹王騰一腳,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他交給我的保護費就有你的一份。」
蔡坤見陳輝笑出了聲,也跟著一起笑。
然後,蔡坤反摟住陳輝的肩膀,一拳就朝著陳輝肚子掏了上去。
「你笑你麻辣隔壁!你兄弟你麻辣隔壁!」
...
以下是蔡坤的內心獨白。
老子是誰?老子叫蔡坤!老子從小爹不疼娘不愛,受過很多人白眼,聽過很多人譏諷,遭過很多人欺負,但那又怎麼樣?
老子還不是靠著自己的一雙拳頭,打的整個村同齡人不敢再嘲諷我一言半語?
老子還不是靠著扒寡婦牆頭、潑惡棍糞水讓整個村的閒散人員不敢再背後嚼舌頭?
老子還不是靠著三寸不爛之舌吵得村口情報組都不敢再議論老子半句?
老子承認你陳輝在一中附近這一畝三分地里是了不起,但不妨礙你惹到老子頭上老子還能不干你!
想認老子當小弟,你做夢。
想讓老子背信棄義,做那對不起兄弟朋友的事情,你做夢。
想讓老子踹自己兄弟一腳,收兄弟擺攤掙來的辛苦錢當保護費,你做夢。
老子今天打的就是你麻辣隔壁!
就算你叔叔是政教處主任又怎麼樣?
反正老子這點成績也考不上什麼好大學,能不能再讀書也無所謂,老子不怕!
老子要不是為了找機會先幹上你一拳,你能聽到老子叫你一聲輝哥?你麻辣隔壁的做夢!
...
王騰看著蔡坤一拳掏向陳輝肚子,不由得為之一驚。
怎麼著,現在陳輝已經不用反間計,開始用苦肉計了?
不過...情況怎麼不太對勁啊。
...
蔡坤雖然以一聲「輝哥」換來了信任,出其不意給了陳輝一拳,且內心戲極為豐富,一拳之後渾身都是Buff,繼續攻擊陳輝。
但...對於打架一事駕輕就熟的陳輝抗擊打能力並不弱,挨了一拳後立馬反應過來,當即和蔡坤就扭打在一起。
同時大聲喊著後面的紅黃藍綠:「哥幾個,先給我一起揍他!」
這一刻,對陳輝來說,王騰都不是關鍵,先把蔡坤揍了才是最要緊的事。
很久沒吃過這種虧,很久沒被這樣當傻子耍了。
紅黃藍綠四人聽到招呼聲,立馬涌了上來,對著蔡坤就一起拳腳相加。
王騰反倒成了局外人。
眼看著蔡坤挨了好幾下,王騰罵罵咧咧自言自語道:「就算是苦肉計,我也認了。」
跳下三輪車,鬆開剎車,猛地一推。
三輪車載著一車斗的擺攤用品,叮鈴咣啷向眾人而去。
圍在外面的紅黃藍綠四人反應很快,紅綠跳到一邊躲開三輪,黃藍則是攔停了失控的三輪。
王騰大踏步向前,紅毛一拳就打了過來。
王騰淡淡一笑,微微閃身,扯住紅毛手臂,直接一個過背摔就將紅毛重重摔倒在地。
起身之後,反應迅速,反身抱住綠毛踹過來的一腳,使了一招抱單腿摔,將綠毛也重重摔倒在地。
兩招摔倒兩人,不是結束,而是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