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綠帽頭頂罩

  青鴿心虛地低下頭——王妃這是點我呢?

  靈犀卻不屑道:「想要征服我,這點本事可不行。」

  「征服你?還不如征服一條鹹魚,至少餓了還能吃。」蘇染汐轉身幫踏墨處理傷口,語氣更加不屑:「既然技不如人,就得學著『謙虛』兩個字怎麼寫,跟誰拽二五八萬呢!」

  靈犀:「……」

  雖然聽不懂她罵的話什麼意思,但總歸不是什麼好壞。

  他冷哼一聲,不甘心地跟上了獅虎衛的腳步。

  就算沒有這個女人的幫忙,他早晚也能造出殺傷力更強的武器。

  一個時辰後。

  踏墨被人送去了附近的據點養傷,臨行前頗為依依不捨地和蘇染汐蹭了半晌,才被夏凜梟一個白眼瞪走了。

  蘇染汐撩開車簾,看著轎子裡假寐的男人,撇撇嘴,扭頭就要出去:「青鴿,我要騎馬。」

  青鴿看了眼夏凜梟的臉色,低聲說:「王妃,要不是王爺傳信,你這會兒可就沒命了。眼下咱們回嶺安城處理叛賊才是大事,你就別跟王爺對著幹了。」

  蘇染汐嗤了一聲。

  敢情是她在鬧脾氣了?

  「不想坐馬車,那就栓根繩子跟著馬車走。」夏凜梟冷冷睜開眼睛,氣得蘇染汐踹了一腳馬車,氣咬牙切齒地進去。

  「嗤!我還以為你多有骨氣?」夏凜梟諷刺。

  「骨氣能當飯吃嗎?」蘇染汐白了他一眼,「對付你這種言而無信、有眼無珠的神經病,就得臉皮厚。」

  頓了頓,她突然拿腳勾了勾夏凜梟的薄毯下的雙腿,「現在不怕我淫蕩無恥地扒光你的衣服輕薄你了?」

  夏凜梟俊臉一黑,冷冷攥住她的腳腕。

  稍微一用力,就能捏斷她的腳踝。

  青鴿:「……」

  王妃的膽子,一如既往的大!

  這些日子,她都對王爺做了什麼可怕的事?

  青鴿不知道,也不敢問。

  她識趣地駕著馬走在馬車一側,把自己當個聾子。

  而靈犀臭著臉守在另一側,其餘的獅虎衛穿上了普通暗衛的衣裳,護送車駕回城。

  馬車裡。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別瞎摸,我腳臭!」蘇染汐撣了撣衣角,收回腳皺著眉蜷在一旁,閉上眼睛。

  夏凜梟手指僵了僵。

  明知道她是胡說八道,但是一看她渾身上下連頭髮絲兒都寫滿了叛逆的姿態,怒氣就忍不住往腦仁兒里充氣。

  世人都懼他怕他,敬他畏他。

  人前贊他是戰神,人後恐他如閻羅者更是不勝其數。

  從未有人敢這樣!

  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忍耐極限。

  夏凜梟本來想跟蘇染汐心平氣和地聊一聊失憶時候的事,眼下看她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頓時心頭堵了一口氣,鐵青著臉色也不理人了。

  走了一天一夜,蘇染汐的臉色越來越差。

  差到夏凜梟都不能忽視的地步。

  可她依然拒絕和夏凜梟交流,默默採藥、上藥、睡覺,全程把夏凜梟當成了空氣。

  夏凜梟不想管她死活,可深更半夜聽到她因為發熱而痛楚低語的時候,沒忍住踹了她一腳。

  「醒醒。」

  「??」蘇染汐迷迷瞪瞪地睜開眼,揉了揉生疼的小腿,罵人的力氣都沒了,「夏凜梟,你腦子有病就去治!我又不是獸醫,別老在我面前秀存在感。」

  「蘇染汐!你燒死了……也活該。」夏凜梟拿著藥的手僵了一下,直接把藥捲入掌心。

  他說的是發熱之症。

  蘇染汐燒得迷迷糊糊,再加上胳膊上的燒傷隱隱作痛,想起那場大火,頓時朝著夏凜梟的胸口撞過來!

  怒上心頭!

  手上沒力氣,她拿腦袋硬頂的!

  「沒良心的狗東西!要不是因為你,我能被你老娘和小情人聯手追殺?」蘇染汐咬牙切齒的眼神染著恨意。

  夏凜梟眼神一變。

  他聽青鴿說過客棧著火的事。

  經過調查,的確是有人設計。

  幕後之人手腳做的乾淨,查不出來蛛絲馬跡。

  但蘇淮寧回京一路有玄羽跟著,路線完全不同。

  蘇染汐被刺殺是因為皇后……這是擺明的事實。

  怎麼會還有蘇淮寧?難道……

  夏凜梟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一把攥住蘇染汐的後腦勺:「你說什麼瘋話?寧兒由玄羽一行護送,和叛軍發生衝突後又九死一生趕回嶺安城報信,哪有時間來殺你?」

  他心裡雖有懷疑,但還是在探她的口風。

  「我感覺你一碰上蘇淮寧的事,就變得像兩頭豬,因為一頭豬已經不能形容你的蠢。」

  蘇染汐跟他針鋒相對,「你不信我,那就去問陌離好了。國師親眼所見……」

  「住口!」

  她不提陌離還好,一提起這事兒,夏凜梟頓時火冒三丈,暴力地將蘇染汐壓在身下,大手險些握斷她的肩胛骨。

  靈犀之前當著他的面,冷嘲熱諷地說起陌離和蘇染汐在房間親密相處的畫面!

  綠帽頭頂罩!

  夏凜梟氣得差點衝到蘇染汐面前,狠狠捏斷她的脖子。

  要不是看在她救過自己、還病得昏昏沉沉的份兒上,絕對不可能隱忍到現在。

  「你和陌離在客棧里那些恬不知恥的行徑……」夏凜梟指骨泛白,恨不得掐死她,「還有臉提?」

  和死士們一戰,蘇染汐牽動了舊傷,一路上舟車勞頓,又不肯服軟和夏凜梟求助,這會兒實在燒得厲害。

  腦子裡稀里糊塗的,她突然揚起小腦袋,臉頰緊貼著夏凜梟的俊臉:「你這語氣,怎麼跟撞上媳婦兒跟姦夫滾床單的醋罈子老公一樣?」

  「滾床單?老公?」夏凜梟臉色一青,「什麼醋罈子,你胡說八道什麼?」

  這是什麼古怪的詞彙?

  結合『姦夫、醋罈子』……一聽就不是什麼好話!

  他的質問伴隨著灼熱的吐息,落在蘇染汐的面頰上。

  痒痒的。

  惹人煩。

  「夏凜梟,你吵死了!」蘇染汐突然一張嘴,惡狠狠地咬住他的嘴唇。

  像是餓極了的小狗,一口叼住了她的肉包子!

  「嘶!」夏凜梟驟然吃痛,一掌將人掀飛。

  完全是出自禦敵的本能。

  這一下,沒控制住力道,他震驚的往窗外望去……

  蘇染汐又燒得暈暈乎乎,被人一掌打出了馬車外,咕嚕嚕滾了兩圈。

  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王妃!」青鴿一個縱身,連忙飛撲過去抱起蘇染汐,被她身上滾燙的溫度嚇了一跳。

  她有些氣憤地回到馬車前:「王爺!王妃都病成這樣,您怎麼能……」

  車簾掀開,露出夏凜梟那張鐵青的臉。

  性感的薄唇周圍,明晃晃的印著一圈壓印。

  口水還閃爍著晶瑩的亮光。

  「噗嗤。」靈犀打馬過來,毫不猶豫地諷笑出聲,「不愧是王妃!這牙印!整齊又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