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風溫澤感動地將女子摟入懷中,對著她道:「其實,我去衡仙宗,是因為……」
風溫澤想要解釋自己去衡仙宗的原因。
他想要告訴溫玉公主,他其實是衡仙宗的少宗主。
但話音還未說完,門口便傳來了一陣敲門的聲音。
風溫澤早已經將結界給撤去了,外面的聲音也清晰的傳進房間內。
「二公子,您在裡面嗎?夫人讓您過去一趟。」
「母親找我有什麼事?」
「好像是想讓您一起去一趟公主府,去鳳回公主那兒。」
「行,我知道了。」風溫澤道:「那你先退下吧,待會兒我就出去。」
屋外傳來侍女應允的聲音,與逐漸離去的腳步聲。
「風公子,你要是離開了,那我怎麼辦?」溫玉公主縮在被子當中,她如今身無一物,面上儘是羞赫與窘迫的神色。
「你想與我一起去見母親嗎?」風溫澤對著她詢問。
「我……我還未準備好。」
溫玉公主搖了搖頭,拒絕了男人的提議。
況且她什麼都沒有準備,如今剛剛與他……若是被外人知道了,她的臉面往哪放?
雖然她並不在意東騰國,但她還是在乎自己的名聲的,如果不是因為中了藥,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要不……你還是先把我送出去吧?」溫玉公主對著風溫澤道:「改日我再來府上拜訪你的父親與母親。」
如今風溫行才是風家的家主,對於獨孤玉,她只能稱作為大長公主更為合適一些。
風溫澤思考了一下,也確實覺得言之有理。
「好,那我待會兒出去看看,沒有人的話,我就將你送出去。」
風溫澤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耳邊輕聲道:「放心,明日我就進入皇宮,向皇上求旨,迎娶你。」
「嗯。」溫玉公主低著頭,輕聲應允了一句。
兩人起來穿戴好衣物之後,溫玉公主便站在屋內等待,風溫澤出去查看了一番之後,發現外面並沒有什麼人。
便帶著溫玉公主離開了風府。
他們走的路線,幾乎都沒有什麼人會經過,雖然府中有不少的暗衛,但這些暗衛如今都屬於他大哥。
就算知道什麼事情,也只會去稟告風溫行。
風溫行知道的話,風溫澤也並不怎麼在意,只要府中不出現什麼流言蜚語便可。
帶著溫玉公主離開了風家後,風溫行還是有些不放心,便叫了自己的貼身暗衛一路保護溫玉公主去到皇宮當中,而他則是來到了大堂當中。
獨孤玉一看見他,便道:「澤兒,你剛才在做什麼呢?怎麼如此久才過來?」
「沒什麼,修煉罷了。」風溫澤面不改色的解釋,又道:「母親想要去小妹的府上做什麼?」
「去看看她罷了,你也跟我一起去吧,你多去看看她,好讓你們兄妹之間增進些感情。」
知道兄妹倆和好之後,獨孤玉心中自然是高興的。
風虞棲的性子太野了,她不放心,便想著過去看看,算算日子,她臨盆的日子,應該也就在這些時日當中了。
獨孤玉決定,那丫頭肯定不會一直這麼安生待在府中的。
「好,那我便與母親一起去公主府吧。」風溫澤點頭道。
兩人很快便啟程,前往了公主府。
眾人來到公主府的時候,風虞棲正在指教過無痕煉藥,他如今已經成為玄靈級的極品煉藥師了,在風虞棲的指導下,進步可謂飛快!
但風虞棲看著過無痕煉藥的過程,卻是眉頭緊蹙了起來。
只是她並未在過無痕煉藥的時候說,而是等他煉藥結束了之後,風虞棲才開口道:「你最近這些日子是不是又把我教給你的東西給忘了?」
「煉藥的時候,你要控制好火候,不能出現太大的偏差,你最近到底有沒有好好練習!」
好在自己沒有收這老頭為徒弟,不然恐怕會被他給氣死的!
過無痕站在邊上,面露委屈:「大小姐,我已經很認真地練習了,真的!」
過無痕只差沒有舉手發誓了。
他最近這一段時間,真的每日都在練習,但大小姐的要求太高了,他一時間也達不到她想要的水準。
「大小姐,您放心,我肯定會好好練習,爭取早日煉製出三枚以上的玄靈級靈藥的。」
「……」風虞棲扶著肚子,精緻的面容浮起一抹暴躁的神色,整個人看上去嬌凶嬌凶的,她對著過無痕道:「兩日之內,我要看見你能煉製出三枚丹藥出來,不然下次你就自己看書琢磨去吧!」
一次連三枚丹藥都煉製不出來,未免太過廢物了!
她就算教一個初級煉藥師,恐怕也比他厲害。
「兩日時間會不會太短了?大小姐,您也知道我的水準啊!」
聽到風虞棲的話,過無痕簡直都要哭了。
他不眠不休練習,恐怕也達不到風虞棲的要求啊。
實在是太難為他了!
「不行的話,你就給我回衡仙宗去練習!」風虞棲冷哼了一聲,她最近這一段時間日日在府中指點他煉丹,就差沒有親自手把手教導了。
原以為,他至少能夠成為天靈級的極品煉藥師的,沒想到,是自己高估了他……
風虞棲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想要指教這個老頭兒煉藥,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大小姐,您不能趕我走啊,我練就是了,這兩日,我定然會提升自己的,絕不會再讓大小姐您失望了。」
過無痕連連對著風虞棲保證道,但他心中卻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他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麼苦……
嗚嗚……
要是大小姐看在他這麼年老的份上,對他要求不那麼高就好了。
這時候,府中的侍女來報,說是獨孤玉與風溫澤來了。
過無痕一聽,便知道風虞棲要離開了。
當即,他便樂呵呵地開口道:「大小姐,您先去陪陪宗主夫人吧,我會留在這裡好好練習的。 」
風虞棲看著這老頭兒一臉高興的模樣,瞥了一眼他道:「兩日之內,我要看見你能煉製出三枚丹藥,不然,我便不會再教你了。」
「知道了,大小姐。」過無痕還沒高興兩秒,聽見風虞棲這般說,笑容頓時就僵硬在了臉上。
想他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竟然還被一個小丫頭如此訓斥,唉!
過無痕雖然是這麼感慨著,卻並未真的責怪風虞棲。
畢竟,若是沒有風虞棲的話,他可能這輩子都成為不了極品煉藥師。
所有的煉藥師,都夢寐以求達到的境界。
風虞棲離開之後,過無痕便來到了那煉丹爐面前,他伸手,將上面的蓋子給掀開了,很快,便看見了裡面躺著一枚渾圓飽滿的丹藥。
不過,也僅僅只有一枚而已。
大小姐還真是厲害,他煉藥完了之後還沒有看,就知道裡面有多少枚丹藥了。
也是因此,風虞棲才會繃不住自己的暴脾氣訓斥過無痕的。
另一邊。
獨孤玉已經坐在了大堂當中等待著風虞棲過來。
當風虞棲扶著高高隆起的肚子向她走來之後,她便連忙起身,一臉關懷道:「棲兒,你最近這一段時日感覺如何?」
風虞棲回應道:「挺好的,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一段時日不見你了,所以我才拉著你二哥一起過來看看你的。」
「我沒事。」風虞棲道:「我最近這一段時日都挺好的,母親與家人都不必為我擔憂。」
她現在又沒有要生,獨孤玉不必如此關懷備至。
「再者,我也沒有如此嬌弱。」她好歹也是蒼穹神級的實力,又怎麼可能出什麼事情。
等到生下腹中的兩個孩子,再待她身子恢復一些之後,她便能夠進入空間之中,幫助南宮楚塵煉製一副身軀出來了。
「那你最近這些時日,沒有一直往外跑吧?」
「……」風虞棲看著獨孤玉那頗為懷疑的神情,她怎麼覺得,獨孤玉此行前來,分明是來審問她一般的?
讓她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沒有,我最近這一段時日,都在府中教導過無痕煉製丹藥,母親放心吧,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的。」
「那你可有算到,你約莫什麼時候臨盆麼?」
「約莫半月左右的時間吧。」風虞棲算了算才道。
「那也快了。」獨孤玉不放心道:「棲兒,那要不,這一段時間讓我過來陪你吧,如何?」
「母親要是想過來的話,自然是沒問題的,不過……」
「不過什麼?」獨孤玉見她欲言又止,難不成她還有什麼難言之隱麼?
「不過,父親捨得讓您過來啊?」女子的語氣略帶玩笑,讓獨孤玉的臉紅了一下,面上露出了不自然的神色:「你這丫頭,說的是什麼話!」
「不過,父親若是捨不得母親,想要一起過來的話也沒事,這府邸多的是院落。」風虞棲勾著唇道。
別以為她不知道,風客止對獨孤玉,簡直與司空謫對她沒差了,簡直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身上。
獨孤玉要是跑來她這裡居住許久,風客止恐怕會忍不住前來找她了!
「小妹,你再這麼打趣母親,待會兒她恐怕都不好意思回去了。」風溫澤看著獨孤玉那羞赫的模樣,唇角也不自覺地勾了起來。
風虞棲看向了風溫澤,她是醫師,一眼就能夠看出人身上的變化。
當她看見風溫澤的時候,便覺得,她與上次自己所見的模樣,有所不同。
她細細打量著他,突然看見了他脖子上有兩個細微的紅痕,像是女子的口脂沾染上的那般。
這會兒,風虞棲終於知道哪裡不同了。
「小妹,你一直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風溫澤只覺得被風虞棲盯得有些發毛。
「沒什麼。」風虞棲搖了搖頭,只是隱晦地道:「二哥今日看起來氣色不錯,可是發生了什麼好事?」
獨孤玉在這,有些話自然是不好說出來的。
「……」獨孤玉不懂,但風溫澤卻懂風虞棲是語氣含著試探的意思。
她這是發現了?
風溫澤眼底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只是多看了他兩眼,她就發現了,她的眼睛要不要這麼毒?
想到不久之前剛與溫玉翻雲覆雨過,後腳就被她給看出來了,風溫澤羞愧得簡直想找個洞鑽進去。
「二哥不必害羞,我不僅是煉藥師,醫術也挺不錯的。」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讓她一眼便能夠看得出來人體外表的細微變化。
比如,她只需要看一眼,便知對方的身體是否安好。
因為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讓她對任何事物都觀察入微。
「你們兄妹二人,這是在打什麼啞謎呢?」獨孤玉見他們說的話,自己根本聽不懂,便在兩人的身上來迴環視了一眼。
「沒什麼。」不過過陣子,獨孤玉應該就會知道了。
風溫澤與風溫行兄弟二人屋內都是沒有什麼通房丫鬟之類的,他們一直都潔身自好。
如今突然破了戒,只怕與風溫澤關係匪淺的那個女子,也不是普通之人。
「對了,小妹,妹夫去哪兒了?」風溫澤生怕獨孤玉發現,連忙轉移了話題。
「哦,他在修煉,最近這一段時日,他比我還緊張,我就讓他在屋內待著靜心修煉了。」
她就算是在府中,司空謫也恨不得時時刻刻將自己拴在他的身上,風虞棲也是服氣了!
於是,就讓他待在院落當中面壁思過了。
「對了,你師父如今可是安好?」獨孤玉倒是想起了雲歸瀾,對著風虞棲道:「我去看看你的兩位師父吧,他們來到帝城這麼久了,我還未去跟他們打個招呼過。」
「青雨,帶我母親去師父那兒吧。」風虞棲轉頭看了一眼守在旁邊的一個丫鬟道。
「是,公主。」丫鬟走到了獨孤玉的面前,恭敬道:「大長公主,您請隨奴婢來吧。」
獨孤玉的身影離開之後,風溫澤坐在了身後的凳子上,他覺得腿有些軟,自家小妹簡直太可怕了!
「小妹,你真是看出來的?」他都懷疑,風虞棲是不是在他的身邊安插了眼線了。
風虞棲看著他那懷疑的眼神,嗤笑道:「難不成你以為,我閒得慌安排人盯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