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帶著溫玉公主來到了大門口,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公主,請上車吧。」中年女子對著溫玉公主不卑不亢道。
蓬萊國的人,對於東騰國的人一向沒有什麼好感。
即使她是一國公主。
溫玉公主緩緩地點了點頭,並不在意中年女子的態度。
她目光朝著四周環視了一眼,果然發現了,在遠處的一個角落之中,出現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一直在觀察著風府的大門口。
那些人,竟然還不死心,還想要打她淬鍊火蓮的主意?
眼下有風府的人陪同回去,溫玉公主並不害怕。
得罪了風家的後果,可不是他們能夠承擔得起的。
對於這幾個混子,溫玉並不怕。
只是他有些顧慮他們身後的勢力,也不知道在這帝城當中充當著什麼角色,竟然敢如此肆意妄為,如此大膽!
馬車緩緩朝著皇宮的方向行駛而去,從風府去往皇宮的道路不偏不僻,卻也沒有什麼人。
此時,夜色已經昏暗了下來,天色還未全黑,道路便已經顯得冷清。
馬車快速行駛在道路上,距離皇宮只有一半路程的時候,前方突然出現了幾個人,攔住了馬車的去路。
「站住!」
「把馬車裡的那個女人留下,否則,今日你們誰也別想離開。」
攔在前面的那幾人,一身隱秘的裝扮,身上所穿的夜行衣,連帶著頭部也不露出分毫,顯然是對馬車裡的人志在必得。
攔路的人聲音透著幾分沙啞,但坐在馬車內的溫玉公主還是聽出來了,那人正是進入追著她的那個混子領頭。
就這麼想要她的淬鍊火蓮嗎?
溫玉公主攥緊了拳頭,眼底露出了一片冷意,她告誡自己,這可不是在東騰國,即使是在東騰國,也不能輕易暴露自己的底牌。
好在,外面這個中年女子乃是風府的人,她的實力應該不錯,自己不必為此擔憂。
那中年女子果然不出她所料,二話不說,當即便動手了。
她看起來山不顯水不露的,但實力格外強勁,面對那幾人,包括他們的靈獸,那中年女子的面上也沒有半點懼怕的神色。
「風家的馬車你們也敢攔,看來,真是不知死活!」
中年女子話音落下之後,手中的攻擊更顯凌厲,手中凝聚出去的一連串靈力攻擊,讓他們幾乎招架不過來。
一群人,毫無還手之力。
沒一會兒,他們便毫無例外全部都被打傷了。
就在這時,溫玉公主掀開了馬車的車簾,從馬車上下來了。
她看向了一旁的中年女子,對著她溫柔笑道:「您可否等我一下?」
中年女子凝視了一眼溫玉公主,輕嗯了一聲,聲音透著冷淡。
溫玉公主走到了他們的跟前來。
「你們幕後的人,是誰?是那個玉石坊的老闆麼?」她眼底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她從空間戒指當中拿出了一瓶藥粉,撒在了他們的身上,一瞬間,他們的身上起了一股難以抑制的癢意。
他們想要忍住不撓,卻怎麼也忍不住。
但是越撓,就越癢。
「如果你們不說的話,就會抓撓至死,你們要是能夠忍住不抓還好,越抓就會越癢,這種癢意,會深入骨髓。」
不出一個時辰,他們的身上就會被自己抓的血肉模糊。
那種劇烈的疼痛夾雜著舒爽感,就像是上癮的毒藥,痛苦又難忍。
「我……我說,我們的主子,乃是玉石坊老闆的小舅子。」
「那玉石坊的幕後老闆,是什麼身份?」區區一個小舅子,就敢如此囂張,那麼這玉石坊的幕後老闆,恐怕不是一般的身份。
「是……玉石坊的產業,乃是……是……是皇上的產業。」
「那對方是皇后的母族,還是哪一位貴妃的母族?」即使她現在沒有能力,但她若是嫁在了這裡,遲早會報仇的!
「是……是高貴妃的母族,高二公子。」
高貴妃與在宮中也頗為受寵,膝下還有兩位皇子,分別是四皇子與七皇子。
「姑娘,我已經說了,現在可以放了我們嗎?」
「求你了,姑娘,你就放過我們吧,不然,你就給我們一個痛快吧!」
渾身的癢意,讓他們生不如死,只差沒有給她磕頭認罪了。
幾人都已經受傷了,此刻無招架之力,再加上身上的癢意遍布入骨,讓他們難受不已,更別提想要施展靈力了。
「前輩,我們走吧。」溫玉公主沒有理會地上求饒的幾人,而是轉頭對著中年女子道。
這幾人,打傷了她,還妄想要奪走她手中的淬鍊火蓮,放了他們,是讓他們日後好找自己報仇麼?
高貴妃的母族,高家二公子麼?
溫玉公主一路平安無虞來到了皇宮當中。
在下馬車之前,她拿出了一顆天靈級的極品丹藥,遞給了中年女子:「多謝前輩送我回來,這枚丹藥雖然只是天靈級,但也是我的一番心意,前輩收下吧。」
中年女子的目光,落在溫玉公主手中的丹藥上,她還是沒忍住接了過來。
既然這是給她的報酬,又不是讓她做任何事,她為何不能拿?
天靈級的丹藥,也算是罕見的丹藥了,很難能讓人不動心。
而溫玉公主煉製出來的丹藥,雖然不是極品,但也是上品的丹藥。
「多謝公主。」
「前輩客氣了,如果不是前輩出手,我只怕是要遭殃了。」溫玉公主頷首道:「前輩,那我先告辭了。」
對於實力比自己強悍許多的人,溫玉公主一向都格外敬重。
她下了馬車之後,便看見東騰太子等人已經守在了門口當中等著她,見她回來平安之後,滿臉不悅道:「你怎麼回事,竟然不說一聲,也不帶任何人就出去了!」
「太子哥哥,我只是想出去逛逛,我無事。」溫玉公主淡淡道。
「下次出去之前,你最好先告知本宮一下,否則,若是出了什麼事,可沒人能夠救得了你。」
溫玉公主面上揚起一抹假笑,眼底全是漠然的冷意:「我知道了,太子哥哥,我累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