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公主滿臉無辜,對著他道:「我不知道,是一個侍女帶著我來這裡的,我定的是三樓的雅間。」
溫月公主的面上滿是無辜,像是不知道發生何事一般。
「風家主,既然我來都來了,您應該不介意我在這裡看拍賣會吧?」
此時,門窗緊閉,樓下的拍賣聲隔絕,站在這裡的他們,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周邊很是安靜。 ✶
而此時的風溫行,卻突然感覺一陣頭暈目眩,體內也逐漸熱了起來。
他瞬間意識到了,自己是被下藥了!
「溫月公主,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風溫行看著眼前的女子,眼底一陣惱怒。
他真的沒想到,這個女子堂堂的一個公主,竟然會做出如此下三濫的事情。
而看著風溫行明顯不對勁的狀態,溫月公主很是無辜地搖了搖頭,她解釋道:「風家主,你……你怎麼像是中了藥,你該不會是以為是我做的吧,我……」
「我是想要接近你,但我也不至於這麼做!」
這藥,確實不是她下的啊!
她只是想要接近風溫行,讓她喜歡自己,但她還不至於給一個還未喜歡上自己的男人下藥。
她就算再笨,也清楚,一個男人絕對不會喜歡上對自己滿心算計的人。
「你……你要是真難受,我這就去找人給你治療。」如果這個男人真的喜歡自己的話,溫月公主此刻早已忍不住撲上去了。
但是不行,如果現在自己撲上去的話,這個男人完事之後,還不知道厭惡自己到何種境地呢。
此時,風溫行感覺自己的體內有一團火焰在燃燒著。
他看著眼前的女子,突然發現,那張臉竟然變成了景曦的臉,火熱的氣息,燃燒著他的理智,看見景曦那張臉的時候,他的腳步忍不住抬起,只是剛走出兩步,他就想起了,景曦如今應該是在府中。
他從自己的空間戒指當中拿出了一把匕首,在自己的身上狠狠扎了一刀。
頓時,鮮紅的血液從他的身上流了出來,清晰的疼痛讓他恢復了幾分理智。
看見這一幕的溫月公主瞪大了眼,眼底露出了錯愕的神色。
她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竟然對自己這麼狠。
那刀說扎就扎!
還好她沒有靠近這個男人,否則她真的怕那把刀砸在自己的身上。
她可是一國公主,絕對不能備受屈辱的死去!
看著風溫行自殘的舉動,害怕的她當即就打開了門,想要去外面叫人進來。
只是,她剛打開門,便看見眼前出現了幾道身影。
剛走到門口想要推門的風虞棲,見到溫月公主略帶慌亂的神色,便知道出事了。
她立刻避開溫月公主,朝著裡面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看見風溫行拿著刀,又往自己的身上扎了兩下。
鮮血噴涌,他的唇色發白,但整個人卻透著一股不正常的紅。
風虞棲一眼就看出,自家大哥是中了烈性的猛藥。
當即便走了過去,拿出兩枚丹藥,讓司空謫給他服用下去。
溫月公主愣在一旁,不敢離開,也不敢靠近幾人。
風虞棲轉過頭,看向了溫月公主。
「大哥,你怎麼樣了?」
丹藥剛服用下去,風溫行就恢復了大半的理智。
他面上的潮紅已經褪去,搖了搖頭:「我沒事。」
「是誰做的?」風虞棲心中的第一個懷疑人選,便是溫月公主。
不過,轉念一想,她好歹也是一個公主,應該不會做出這種無恥的事情來。
「是一個侍女做的,去將林管事叫來便知道了。」
「棲兒,我去吧,你在這裡休息。」司空謫站起身,朝著外頭走去。
在經過門檻之時,溫月公主幾乎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
風虞棲將風溫行扶了起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溫月公主,說說吧,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風虞棲朝著溫月公主看去,若說是巧合的話,她還真不太相信。
這四樓,只有風家的人能夠上來。
四樓以下的才是雅間,一個腦子正常的人,會分不清樓層嗎?
再者,能夠上到雅間的客人,都會有一個小廝或者是侍女帶路,會出現在四樓的
機率幾乎為零。
除非,她是買通了這裡的人,或者是自己摸索上來的。
「我……我是不小心才走錯到這裡來的。」溫月公主一對上風虞棲那雙清冷的眸子,內心便沒由來的害怕。
但更多的是心虛。
不過,她一想到自己也是公主之軀,又何必害怕這個女人?
想著,她頓時便理直氣壯了起來,對著風虞棲道:「這拍賣行既然是給人來的地方,那我出現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不對吧,還是,你們拍賣行要限制本公主進入?」
看著溫月公主那理直氣壯的模樣,風虞棲走到了她的面前來。
紅唇勾著一抹淺淡的弧度,眼神清冷如霜,泛著冷意,她盯著溫月公主,緩緩道:「溫月公主至少在東騰國長大,應該還未受過苦吧?」
風虞棲抬手,手上捏著一枚丹藥,純白色的丹藥,散發著一股誘人的清香,像極了極品丹藥。
但從風虞棲的話語當中,溫月公主聽出了不對勁。
這個丹藥,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風虞棲乃是神級的極品煉藥師,這兒又是在四樓,她來的時候並未帶貼身侍女,如果出點什麼事的話,恐怕都沒有人知道。
她忍不住後退了幾步,滿眼警惕地看著風虞棲:「你……你想要做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想給你餵點好東西吃。」風虞棲勾唇揚笑道:「溫月公主從小一直錦衣玉食,還不知人間險惡,不如今日我便給溫月公主上一課?」
「服用這丹藥下去之後,一刻鐘之內,你的嗓子就會慢慢變啞,你的容貌也會漸漸潰爛,但不會死。」
「你!你這個瘋女人!!!」溫月公主眼神露出了驚恐的神色,瞳孔猛縮,整個人顫抖了起來。
四下無人,她看著風虞棲不似作假的模樣,當即拔腿就跑。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一個惡毒的瘋子!
她好歹也是東騰國的公主,她竟然敢如此威脅自己!
只是,剛拔腿跑出房門兩步,溫月公主就感覺面前像是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屏障,將她攔住了去路。
渾身像是被禁錮住, 半點兒動彈不得。
這會兒,她是真的害怕到了極點,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她看著風虞棲,害怕地開口道:「我……我說,你不要給我服用這個丹藥。」
她可是一國公主,要是變成啞巴又毀容了,今後,她還有何顏面存活於世?
「說吧,我聽著。」風虞棲雙手環胸,靠在一旁的牆上,凝視著她道。
「是我皇兄讓我來的,他……他說讓我接近風家主,但是,我真沒有給風家主下藥,我只是讓一個小廝把我帶到這裡來而已。」
溫月公主剛解釋完,司空謫就帶著林管事進來了,身後,還跟著過無痕。
在看見司空謫進來的那一刻,溫月公主的眼底露出了期盼的神色。
「公……公子,你讓鳳回公主把我給放了吧,我不是故意的。」溫月公主哭得梨花帶雨,希望司空謫能夠讓風虞棲把她給放了。
要不是迫於威壓的話,此刻溫月公主恐怕早已忍不住怒罵風虞棲是個瘋女人了。
司空謫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未曾將她放在心上半分。
他走到了風虞棲的面前,對著她道:「我已經將事情告知林管事了,他已經派人去將那個侍女給抓拿歸來了。」
林管事上前,對著風虞棲與風溫行道:「家主,公主,是屬下管教不力,還請家主恕罪,我已經派人去將那侍女給帶上來了,待會兒,定然能夠給家主一個交代。」
風溫行沉吟了一聲,目光轉看向風虞棲道:「小妹,這件事情或許真不是溫月公主做的,不如就將她給放了吧。」
溫月公主畢竟是東騰國的公主,就這麼將她給禁錮起來,於理不合。
「雖然她沒有做,但她也不無辜。」說得好聽,是來接近風溫行。
若是認識久了,難保她不會也做出同樣的事情來。
風虞棲將禁錮在她身上的靈力給解除了。
得到了解脫的溫月公主,恨不得想要立刻離開這個地方。
但她一想到自己遭受如此待遇,又心有不甘。
她想要威脅風虞棲,但話還未說出口,卻看見了男子一雙冰冷的眼神朝著她看了過來。
「溫月公主最好不要惹怒我的夫人,否則,本尊可以讓你這輩子都走不出這個拍賣行。」
男人眼底帶著冷戾的殺意。
若是她敢回去找事兒的話,司空謫不介意將他們東騰國給解決了,讓兩國合併。
溫月公主沒有想到,這個模樣俊美到極致的男人,竟然如此狠厲。
她的心間浮起了一股驚懼的神色,像是狂生長的藤蔓,無限放大。
溫月公主再沒敢說出一句話,立刻離開了。
很快,給風溫行下藥的那個女子,便被抓來了。
她看見司空謫的第一眼,便是驚慌失措。
「家主,我不是故意的,您就饒了我吧。」
女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對著風溫行哽咽道:「家主,我也是沒有辦法啊,我……我家裡欠了很多債,我只想讓家主能夠收了我,把我留在身邊,否則,那些債主就會把我帶去青樓妓館賣身還債啊!」
她原先想著,自己出去一會兒再進來,等到風溫行神志不清的時候,就能夠水到渠成了。
哪知道,竟然被溫月公主給截胡了。
意識到情況不對,她便跑了,但還是被抓回來了。
「這就是你對我下藥的理由?」風溫行臉色冷得厲害,他不敢想像,今日自己要是真的跟她或者是溫月公主發生了什麼,景曦該如何是好。
「家……家主,我一直都欽慕於您,我知道您已經有夫人了,我不求能夠有什麼名分,只要能夠留在您的身邊,便足矣!」
丫鬟可憐兮兮地看著風溫行,對著他詢問道:「家主,你忍心看著我被發買到妓館,變成一個自甘下賤的女子麼?」
她也是個清白女子,就這麼進入風塵之地,怎能甘心?
她自然要為自己謀一個好出路,而風溫行,則是成為了最好的人選。
哪怕不能成為正妻,但想當一個妾還是沒有問題的。
若是再生下一兒半女的,她在府中也算有了地位。
「若是你沒有做出這種事情,我興許還能夠幫上你,但你如此膽大妄為,我若是繼續將你留在這裡,豈不是給他人僭越的機會!」
風溫行看著外表溫潤,但骨子裡也是非常無情的。
他聽著丫鬟的話,並沒有同情她半分。
反而慶幸自己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否則,定然會讓景曦傷心不已。
成親幾年以來,他幾乎將景曦捧在手心上,他若是與別人歡好的話,她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的。
「家主……您就饒了我吧。」丫鬟跪在地上,朝著男人的方向爬了過去,想要抓住他的褲腳。
「不然,您就算要把我趕出去,能不能,能不能給我些靈石,讓我還債了,日後我定然加倍還給您。」
「你這丫頭,誰讓你心懷不軌,你今日若是真成功了,可就不是這樣了!」林管事氣憤地責罵道:「把她給我拉下去,多給她半個月的俸祿,讓她滾回去!」
很快,侍女就被幾個人給拉下去了。
林管事滿臉歉意的看著風溫行,小心翼翼道:「對不起,家主,今後屬下定然會注意,絕不會讓此類事情再次發生了。」
「林管事,下次用人之前,可要把關好。」那侍女的心思分明不正。
也許她家中確實是欠了債,但她更想要飛上枝頭,脫離苦海。
但可惜,風溫行並不是救世主。
「是是是!」聽到了這句話的林管事膽顫心驚,他知道,要是再有諸如此類的事情發生,走的人恐怕就是自己了。
風溫行站起身來:「帳目我已經看的差不多了,就先行回去了,至於那侍女的事情,切莫要讓人說我們風氏拍賣仗勢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