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眼前不遠處,出現了一副如沙漠般的場景。
映入眼帘的是各種顏色交織在一起的土地,在那片土地上,寸草不生,那靈力濃郁的程度仿佛肉眼都清晰可見。
空氣中的靈力濃郁到甚至比起她的空間,更加有過之而無不及。
面前的景色,如同一片小沙漠,不同的是這片小沙漠的顏色五彩斑斕。
很快,風虞棲就走到了那片靈土面前。她蹲下身,拿起了一點靈土,發現這靈土的質地確實與別的泥土不一樣。
除開外體的顏色之外,這些靈土的溫度竟然是溫熱的。
在這個已經有些微涼的天氣,這些靈土,更像是具有生命力一般。
風虞棲仔細了一會兒,便聽到一旁的騰蛇城主開口道:「這靈土如同靈植一般,具有生命力,也具有繁衍的功能,當年,我初來這裡之時,這裡不過是小小的一片聖土,歷經了數萬年的時間,這片聖土才變成如此規模。」
也正是因為他的保護,所以這片靈土才免受其害,幾乎沒有多少個人類能夠來到這裡。
哪怕他們想要前來搶奪,得到的也只不過是一星半點。
要不是實在打不過這兩個人類眷侶,他是不會將他們帶到這個地方來的。
別說是他一個人的力量了,就算是整個獸城的靈獸加在一起,恐怕也不是這兩個人類的對手。
所以,他又何必要苦苦掙扎呢?
還不如送給他們一點,讓他們趕快離開。
下一秒,騰蛇城主的手中凝聚起一股靈力,一大片靈土瞬間騰空而起,形成一團籠聚在一起,很快便如一座小山般堆聚起來了。
「兩位拿了這些靈土之後便離開吧。」騰蛇城主面上笑眯眯的,但實則心中已經想要快點打發他們走了。
他們留在這裡,對於獸族並沒有什麼好處,反而會引起獸族的動盪。
「對了,我再給兩位一個忠告,這些聖土可是脆弱得很,不能經受踩踏與利刃攻擊,否則就會變成死土了。」
若不是害怕他們處理不當,把這些聖土全部都給弄死了,再回來找他,騰蛇城主才懶得告訴他們這些。
「好的,多謝。」風虞棲點了點頭,很快就將面前的一堆混沌靈土收入了空間之中。
如今兩隻靈獸都已經不在她的空間了,她隨意放在任何一處地方,都不會有人破壞。
但有空的話,風虞棲還是得把這些靈土安排妥當。
畢竟那兩隻靈獸遲早是要回來的。
她也順勢將丹藥從空間之中拿了出來,一共有五瓶丹藥,都是治療傷勢所用的。
「騰蛇城主,這幾瓶丹藥就當做是答謝你們的。」
「嗯,多謝二位了。」騰蛇城主也不客氣地接過了丹藥。
不要白不要!
況且,這兩人千里迢迢地來到這裡,拿走了他這麼多的靈土,他要是不拿一些東西,豈不是傻子!
「我帶二位出去吧。」雙方都已經將東西收入囊中,騰蛇城主開口道。
見騰蛇城主迫不及待地想要將他們趕走的模樣,風虞棲也並不惱怒,反正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東西。
至於這騰蛇城主有沒有好臉色,她也並不在乎,反正今後,他們便是素不相識的關係了。
在騰蛇城主的帶領下,風虞棲與司空謫很快便出了結界,上了靈船。
如今,他們所需要的東西都已經集齊了,可以出發去藍靈海島了。
雲歸瀾所居住的藍靈海島,距離他們如今的位置有些遠。
乘坐靈船,也約莫要一個多月左右,並且還是船不停歇的那種。
一晃,他們回來已經有幾個月了。
風虞棲發現,自己的肚子已經微微挺起了,但平日裡根本看不出來。
也只有在沐浴的時候,她細細看之後才發現。
她生活在靈州大陸多年,體質已經與靈洲大陸之人相同了。
所以受孕生子的時間與靈州大陸的人相同。
時間飛逝,一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此時,風虞棲的腰身已經明顯粗了一些,但凡是見過她的,一眼便能夠發現她與之前大不相同了。
她一如既往地嗜睡,口味也變得奇特,喜食酸辣重口味的東西。
一個來月的時間,他們已經到達了藍靈海域,但離藍靈島嶼還是有一段距離。
風虞棲凝視著腳下的景色,看見這一片海域,她便知道,見到雲歸瀾與南宮楚塵的時間不遠了。
到時候他們看見她,得知她已經找齊了東西,定然會很開心的。
想著,女子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淺淡的笑意。
司空謫站在她的身旁,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棲兒,這兒的景色倒是挺好看的,日後我們得了空閒,也來海島上建造一座屬於我們的房屋吧?」
「可以倒是可以,但只怕不會那麼快有空閒的時間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如今,她的肚子還懷著孩兒,等生下孩子之後,只怕會更忙吧!
風虞棲順勢靠在了男人的懷中,輕聲道:「等有空之後,我想先回靈州大陸跟靈域看看。」
「我挺想母親的,還有祖父祖母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如今是否還安好。
一晃,她來到上界的時間,已經過了數年,但期間,卻沒有空回去過。
「好,到時候為夫帶著孩兒一同陪你回去。」司空謫撫摸著她的髮絲,聲音溫潤動人。
風虞棲得到了滿意的答案,面上的笑意更燦爛了起來,她眯了眯眼,如今的生活,雖然不是十分安逸,卻讓她覺得可期。
靈船快速飛越,穿過無數富饒的島嶼,卻始終都還未到達藍靈海島。
一直飛駛了五日之後,他們終於看見了前面出現了一座巨大的島嶼,島嶼上建造著富麗堂皇的房屋。
從高空往下看,視線清晰,島嶼上的房屋瓊樓玉宇,低奢氣派,處處透出了不簡單的氣息。
還未下去,風虞棲也一眼便看出了,那正是雲歸瀾所居住的藍靈海島。
因為她創造的每一個勢力,所建造出來的房屋,幾乎都是這種風格,所以風虞棲只看一眼便知道了。
當風虞棲的靈船靠近藍靈海島的時候,發現靈船突然懸掛在半空中動彈不得了。
很快,她就發現了應該是雲歸瀾設了結界,所以外人不能輕易進入島嶼。
她與司空謫將靈船收起來之後,剛想著下去,便發現結界下面已經有人飛身上來了。
來人是兩個侍衛打扮的人,對著風虞棲詢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來到這裡是想要做什麼?」
風虞棲道:「請問這裡可是藍靈海島麼?我乃是雲歸瀾的徒弟,前來找她有要事。」
「你說是就是,空口無憑,我們憑什麼相信你?」若是來個人就說是雲島主的徒弟,那他們豈不是累死了?
風虞棲從空間當中拿出了好幾塊令牌,都是當初雲歸瀾給她的,她將令牌展示在那兩人的面前,道:「這些都是師父之前給我的令牌,你們可認得此物?」
兩人搖了搖頭,並不相信風虞棲的話,反道:「姑娘,我們可從未聽雲島主說過,她有個什麼徒弟。」
「您還是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吧,我們這島嶼不讓外人進來。」
風虞棲的臉色有些黑了,看向手中的令牌。
這令牌如今是半點用都沒有。
她看向面前這結界,那要不,她將結界給打破之後,再給雲歸瀾設一道結界?
如此,好像倒也行得通。
「你們可以讓人去通知我師父,不然,你們就幫我打開結界我親自去見她,否則,我可就要親自破開這結界了。」
風虞棲也不再廢話,將雷雲團從空間之內釋放了出來。
一瞬間,天空瞬間烏雲密布,陰沉了下來,空中布滿了純黑色的雲朵,與其他的烏雲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那黑色的雷雲帶著一陣陣閃電,仿佛下一秒就要劈落而下,破開這結界!
「呵,我們這結界可不是誰想破就能破的,我看你們不是雲島主的徒弟,倒更像是來尋仇的。」那侍衛仗著有結界,所以半點不慌。
這些年以來,哪怕經過天雷無數次劈打,結界也堅如磐石,從來沒有被破開過,他才不相信,這結界能夠被這個女子給破開。
「行,待會兒我若是破開這結界,第一個就把你給劈了。」風虞棲見那侍衛的態度竟然如此高傲不屑,心下也帶了幾分火氣。
懷孕之後,她的情緒就起伏不定,性格更加暴躁了。
她一聲令下,讓雷雲團對著下方的海底劈下一道天雷。
天空中頓時落下一道天雷入海底當中,頓時濺起了千丈浪花,海面也變得更加波濤洶湧了起來,帶著無盡的威力,哪怕隔著結界,他們也感受到了風虞棲的怒火與實力。
邊上的另一個人對著身旁的人道:「要不……我們就下去通知一下雲島主吧?萬一這位姑娘真的是雲島主的徒弟呢?」
「哼,雲島主的徒弟,怎麼可能沒有進島的靈物。」那人依舊不以為然,對著邊上的人訓斥道:「要去你去,反正我是不會相信雲島主有什麼徒弟的,他們想要進島來,說不定是有什麼陰謀呢!別到時候反被島主怪罪了!」
「……」邊上的那人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道:「不然我們還是下去跟頭兒請示一下吧,看看頭兒怎麼說。」
「不行!頭兒現在正在休息,反正島主之前也說了,不要輕易放任何外人進來。」
「你這麼千方百計地阻止我進來,究竟是所為何事?」風虞棲眯了眯眼,看向了那個侍衛。
「呵,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那侍衛冷笑一聲,對著風虞棲不屑道:「你若是真有本事,就破開這個結界進入這裡來好了,否則,你們從哪裡來就給我滾回來去!」
「行。」既然如此,那她就將這個結界給破開好了!
與此同時。
島嶼之中——
島主府上,一大批侍衛將島主府給圍得水泄不通。
府中還設了第二層結界,確保無人能夠逃離出去。
府中的大堂,站立著數十個人,團團圍困住一對男女。
為首的是一個長相俊逸的男子,他盯著眼前的那對男女,眼底閃爍著強烈的妒忌。
「雲姐姐,你當真要與這個男人生死相守麼?」
女子的臉色蒼白,看著面前的眾人,眼底除了冰冷,還夾雜著失望的神色。
藍靈海島的所有一切,都是她創造出來的,如今……他們竟然妄想要將她取而代之!
「雲姐姐,只要你乖乖的,用藍靈海島的勢力助我一臂之力,到時候,我便會乖乖地放了你們,如何?」
男子又繼續道:「南宮公子的身上,已經被我種下了散魂釘,你若是不同意的話,一個時辰之後,他便會灰飛煙滅了,你捨得麼?」
「我從未想過,我親自撿回來的狗崽子,竟然會變成恩將仇報的白眼狼。」雲歸瀾冷笑一聲,眼底全是冰冷的神色。
若非南宮楚塵已經中了散魂釘,她就算拼死,也不會讓面前這個該死的白眼狼好過的。
「如今,藍靈海島大部分的勢力已經掌握在我的手上了,我的實力,如今也與你不相上下,誰人還敢反抗我?」男子想要讓雲歸瀾認清現實,不要做無謂的掙扎。
「既然你都得到了,還要我做什麼?」難不成,他以為自己會幫他麼?
「我知道你創建的勢力,不只有藍靈海島,我還想要雲姐姐的其他勢力,助我一臂之力,奪回寒月國。」
雲歸瀾沉頓了片刻,盯著面前的男子,送了他兩個字:「做夢!」
她雲歸瀾,從不受任何人威脅。
她勾起了一抹冷笑,對著面前的男子道:「想要讓我幫你,除非天地毀滅,日月顛倒!」
「雲姐姐,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你捨得你心愛的男子受苦麼?」
那男子冷笑一聲,手中催動了靈力,注入了手中的一個法器之內……
接著,南宮楚塵的魂體立刻就變得虛弱了起來,面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但卻並未叫出口半句。
魂體的疼痛感,遠遠要比身體的疼痛來得更加清晰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