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 教主風陌月

  司空謫展現出來的實力,徹底驚到了眾人。

  他坐在眾人身後的椅子上,樣貌極為俊美,卻略顯低調。

  若不是突然展現出來的這一招,興許東左使還未注意到他。

  他的眼神,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司空謫來到了風虞棲的身邊,衣袖一揮,他原本的樣貌便露了出來,以及,他身後的那一群人。

  恢復之後,東左使對著司空謫瞬間就跪了下來。

  他明白,自己今日是難逃一劫了。

  跟前的男子,實在是太可怕了!

  風虞棲收回詫異的目光,視線落在東左使的身上。

  「東左使?」風虞棲盯著跟前的男子,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威壓與氣息,不亞於身旁的男子:「你是想要自己說呢?還是要我嚴刑逼供呢?」

  「若是讓我使用手段的話,待會兒,你可不要後悔。」

  風虞棲說語氣,帶著警告。

  面具下的東左使,看著年齡並不大,眼底透露出驚恐的神色,那模樣,讓風虞棲只覺得有些奇怪。

  東左使對著跟前的兩人直接跪了下來:「兩位尊上……我……我也是形勢所逼啊,我也不是故意要做這些事情的啊!那些人,以我家人的姓命相逼,我不敢不從啊!」

  風虞棲盯著他,凝望著跟前的男人紅著眼眶,看起來無助又悽慘的模樣,她的眼神卻極為平靜。

  並不怎麼相信這個男人的話。

  「那你告訴我,你的家人在何處。」

  「南漠城。」

  風虞棲快速詢問:「家中有幾人?」

  「十六口人。」

  「那你叫什麼名字……」

  在聽見東左使回答之後,風虞棲又繼續快速詢問,直到最後,她詢問道:「靈月教主叫什麼名字!」

  「風……」東左使剛張口說出第一個字,瞬間就停頓了下來。

  只差一點,他就將靈月教主的名字脫口而出了。

  風虞棲看破了他的偽裝,緩緩道:「風什麼?東左使。」

  東左使知道,眼前的女子從未相信自己的話。

  他乾脆也不裝了,從地上站了起來,冷笑一聲,眼神再次露出了陰桀之色:「想知道?呵呵,我就偏不告訴你。」

  「不管你怎麼對我,我都不會說的!你們這些人,遲早有一日,會被我們教主給誅殺掉!」

  他盯著風虞棲,眼神驚艷:「像你這般女子,最是適合給我們靈月教當成血奴了,哈哈哈!」

  風虞棲聽到這話,面上依舊如常,只不過眼神更加清冷了幾分。

  血奴,大抵就是那些被獻祭的女子了。

  而司空謫的臉色,不止黑了下來,眼底也浮上了一層陰霾。

  他伸手,握住了女子的手:「棲兒,你站到為夫的身旁來。」

  風虞棲看向了身旁的男子,眼底帶著幾分詫異的神色,這個男人,該不會又是憋什麼大招吧?

  不出風虞棲所料,司空謫的手中,直接釋放出一道黑色的靈力,那股靈力鑽入了男人的眉心之中……

  司空謫接著也閉上了眸,許久之後,他收起了手中的靈力,雙眸睜開,眼神冷冽。

  此刻,東左使還不知發生了什麼,只是感覺方才的意識有些迷糊。

  很快,他又恢復了狂妄的神情,對著跟前的女子道:「老子什麼樣的苦難沒有經歷過,不過,你若是願意好好伺候我,說不定我還能大發慈悲告知你教主的名號。」

  司空謫的臉色更黑了,他也不廢話,手中那股靈力再度釋放而出,不過這會兒,他手中釋放而出的靈力,乃是白金色的光芒。

  東左使的身子,瞬間浮起,漂浮在了空中,其中一隻手突然斷裂,血液大量噴涌而出,疼得他面色扭曲了起來。

  「本尊的女人,豈是你這等螻蟻能夠侮辱的?」

  男人眼神冰冷,手中的光系靈力,照映在男人的身上,像是形成了無數把光刀,在他身上不斷的劃著名,很快,他的身上便面具全非了起來。

  司空謫的靈力,還帶著極高的溫度,光刀落在人身上之時,又痛又燙的感覺,像是蔓延進筋骨之中,讓人痛不欲生!

  哪怕是承受過無數歷練的東左使,此刻也承受不住了。

  他方才所說的那些話,就是想讓他們能夠給自己一個痛快,卻不曾想,承受如此莫大的痛苦。

  他開始痛哭流涕的求饒了起來……

  「我……我錯了,我說,我全部都說!」這會兒,他已經妥協了。

  「這會兒才想說,晚了。」男人俊逸的面容,顯得異常森寒,身上散發著一股強大的威壓,那股壓迫感,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覺到了,除了風虞棲。

  他一邊握著女子的手,一邊手動用靈力來處決跟前的男人。

  他漂浮在空中,身上的血滴滴落下,地上形成了血泊。

  風虞棲也沒有叫停男人。

  她知道,他一向有分寸,或者,他恐怕已經獲取到了有用的信息,才如此肆無忌憚地折磨著東左使。

  身後的一眾黑衣人,看得頭皮發麻,完全不敢吭聲。

  他們怕了!

  很害怕,會落得與東左使那樣的下場。

  但此刻,威壓籠罩在他們所有人的身上,他們被禁錮住,幾乎動彈不得,連自殺都奢望。

  未知的恐懼籠罩在他們的心中,比死亡還可怕的,就是生不如死。

  如同他們眼前的東左使那般,因為一時口嗨,結果生不如死。

  「你……你們就不想……知道教主的……姓名嗎?」非人的折磨,讓東左使已經沒有力氣囂張了,他耗費了極大的氣力,才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男人的眼神,依舊是平靜得毫無波瀾,如同看待死人那般,凝望著跟前的男人。

  司空謫停頓了下來,就在東左使以為自己獲取了一線生機時,只聽男人緩緩開口:「靈月教,位於東騰國與蓬萊國交界的荒蕪之地當中,教主風陌月。」

  男人薄唇緩緩吐出幾句冰冷的話,讓東左使再一次跌入地獄。

  「你……你如何得知的!」明明,上一秒他們看起來還什麼都不知。

  「本尊奪了你的魂憶,乃至你遺忘的記憶,本尊都知曉。」

  男人的話,如同天道的審判,徹底讓東左使沒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