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虞棲也從空間中拿出了一些靈液,送給了跟前的一對老夫婦,道:「我看兩位老祖近日身體有些乏累的模樣,這兩瓶靈液,有助於兩位老祖恢復,還請兩位老祖收下吧。」
風虞棲收了丹藥,但也給了兩位老祖回禮?
二人再次打量著風虞棲,有些驚奇地詢問:「你可是會醫術?」
風虞棲點了點頭。
「確實略知一二。」
「丫頭,我覺得你看起來可不像是略知一二的模樣啊!」她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他們近日的身體情況不是很好,醫術絕不簡單,只是太過于謙遜罷了。
風虞棲只是勾了勾唇,也沒有否認獨孤老祖的話。
「丫頭啊,既然你會醫術,那能不能幫我們二人看看啊?」哪怕是在皇宮之中的醫師,能夠一眼瞧出他們體內有病疾的,恐怕是一個也沒有。
跟前的少女,年紀雖然輕,但這一身本事並不虛假,光是那實力,比他們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以。」風虞棲點了點頭。
「不過,這裡似乎不是個看病的地方,不如明日,兩位老祖前來公主府找我吧。」
如今天色已晚,也不適合繼續看病。
「也行。」聽見這話,兩位老祖點了點頭。
正當風虞棲想要離開之時,一個領頭侍衛突然上前來,對著獨孤冥跪了下來,臉色大變:「不好了,皇上!」
「那些人……那些人被帶下去之後……」
「如何了?」獨孤冥視線冰冷,盯著眼前的侍衛,強大的威壓與緊張的心理,讓他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那些人……全部都已經……已經,暴斃了!」侍衛猶豫了一下,又像是認命般開口了。
「什麼!」獨孤冥的臉色瞬間黑了,眼底閃爍著幽冷的光芒,抿著唇,隔著幾米的距離,也能讓人感受到了他的憤怒。
那些人被拉下去關押不過才一刻鐘不到,就已經齊齊暴斃了,如果說,牢獄裡面沒有內鬼的話,他是絕對不相信的。
只是他沒有想到,那些人的手都已經伸得這麼長了,竟然滲透到了牢裡面。
風虞棲站在一旁,目光審視著眼前的侍衛,當他看見獨孤冥的臉色驚變,從平靜轉變成憤怒之時,那侍衛的神色似乎也跟著發生了變化。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抑制不住的狂喜,眼底的喜悅,幾乎都已經要壓制不住了。
這個侍衛,有問題!
她轉頭看向身旁的司空謫,只見司空謫的目光,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既然他們全部都已經暴斃了,那你為何還安然無恙?」
男人一雙眼眸幽冷平靜,凝視著跟前的侍衛道。
他的身上,帶著一股極為駭人的壓迫感,比一旁身為皇帝的獨孤冥,更加有過之而無及。
「小的沒有在牢獄深處,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那麼一共暴斃了多少人?」
「幾乎全部人都中了毒,無一倖免。」
那侍衛回答之際,偷偷抬眼,打量了一眼司空謫,似乎想要看清他的樣貌。
司空謫面色不驚,平靜地站在原地,任由他打量著。
「你是何許人也?」
「小的是帝城中人。」
「家中有幾口人?」
「加上兄弟姐妹一共十人。」
「家中兄弟多一些還是姊妹多一些?」
「家中姊妹多一些。」
「東騰國人還是蓬萊國人?」
「東……騰國人?」侍衛即將要脫口而出,很快又反應了過來,對著司空謫反問道:「駙馬,小的怎麼可能是東騰國人呢?」
但是,剛才他說出的第一個字之時,那短暫的猶豫,足以讓人看出他的破綻了。
「你究竟是何人?」獨孤冥也不是個傻子,能坐在這個九五之尊的位置上,他心思縝密也是過人的。
獨孤冥的身上,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息,身上釋放的威壓落在了那侍衛的身上,果然,這個侍衛並不是皇宮內常見的面孔。
「哈哈哈,沒想到,竟然還能有人發現我,看來,我還真是小瞧了你們!」侍衛從地上站起身,絲毫不受獨孤冥威壓的影響。
那侍衛深知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乾脆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他的目光卻是看向了風虞棲,眼神帶著兇狠的神色。
「若不是你這個該死的臭女人,蓬萊國的這些傻子,恐怕到現在還不會發現這件事情,等著吧,我們主上絕不會放過你的!」
「你們主上?」風虞棲上前兩步,眯了眯眼,目光凝視著跟前的男子道:「是東騰國的皇帝,還是王爺?」
「呵呵,你別想套出我的話,我是絕不會告訴你的。」
他盯著風虞棲看,面上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眼神陰森地盯著風虞棲,像是看待獵物一般,讓人極為不舒服。
「鳳回公主,你等著吧,我家主上絕對會還給你一份大禮的,到時候,你可不要驚訝。」
他邊說著,口中邊邊流出了黑色的血跡,看著恐怖又駭人,黑色的血液從嘴角流至頸脖間,雙眼突然也流出了兩行血淚,這一幕,將旁邊的眾人都下得不輕。
風客止伸出手,捂住了獨孤玉的眼睛,讓她不要看。
風虞棲看著這一幕,眼底的情緒並沒有太大的起伏,她看著跟前的男子,早就是個死人了。
趁著他還有意識,風虞棲走上前,告訴他道:「放心吧,我會找到你家主上,還給他一份大禮的,我已經知道你家主上是誰了。」
她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對著跟前的人道:「可惜,你看不見了。」
「你……」他伸手指著風虞棲,臨倒下之前,滿眼不甘與疑惑。
眾人看見那人已經死透了之後,才對著風虞棲詢問:「棲兒,你真的知道這件事的幕後人是誰嗎?」
就連獨孤冥,聽見這一句話,也忍不住側目看來。
風虞棲攤了攤手,面色十分坦然道:「不知道啊。」
「……」聽見這句話的眾人,一時間都沉默了下來。
獨孤冥對著她道:「那你為何要這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