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幾人便在森林之中尋找了大半天,夜幕降臨之後,他們才找到了衡仙宗的那幾名弟子。
這幾名弟子,全部都是煉藥師。
看見過無痕回來之後,竟然還帶著兩個人,幾個弟子來到了他的身邊,對著他詢問道:「師父,您回來了!」
「師父,不知這兩位是……」
「這位姑娘乃是我在路上遇見的煉藥師,從今以後,你們對她也要像對為師一樣恭敬,知道了麼?」
「是,師父。」
風虞棲環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邊上,擺放著幾座小木屋,建築的樣式各異。
她的目光落在了其中一個小屋上,只覺得有些熟悉,但是,內心根本不相信,他來這裡了。
或許是相似吧,司空謫怎麼可能來這裡了?
內心出現這個想法之時,她不由得覺得有些可笑。
如果司空謫真的來這裡了,又怎麼可能不來尋找自己呢?
他又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對了,丫頭,我們今天就先在這住宿一晚吧,你應該有自己的屋子吧?」
風虞棲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她從空間之中拿出了一座小屋,擺放在了一處空地上。
站在她身旁的穆陽也是如此,二人自然是不可能居住在同一個木屋內。
夜色逐漸加深,風虞棲進入了木屋後,便躺在了床榻上,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張驚為天人的俊美面容……
她的眼神,不自覺地柔和了下來。
倘若,司空謫真的來到了神域,該有多好……
等她處理好了這件事之後,他還沒有回來的話,到時候她就回去尋找他。
她怕如今自己回去了,他剛好在趕來的路上,二人便就此錯過了,所以,風虞棲又不敢回去。
他說過,五年之後一定會來找自己。
如今,她來到這裡,已經過了五年,卻還不見他的身影。
風虞棲凝視了一眼窗外的高月,內心有些惆悵,她站起身,忽然想著去外頭走一走。
森林之中的這一處地方,算是比較空曠的,樹木植被並不茂密,還有一條條的道路。
不是所有的森林都有人類踏足的痕跡,但是,絕大多數的森林之中都有著許許多多的道路,並且還挺寬敞的。
因為森林之中的靈獸體型格外龐大,它們踏足過的地方,道路自然極為寬敞。
而它們又常年居住在森林。
她朝著其中的一條道路走去,走到了一半之時,突然聽見了一道聲音傳來。
風虞棲好奇,便忍不住側目看去,遠遠之中,她看見了兩道身影。
而其中的一道身影,已經被她刻在了骨子裡……
風虞棲抬腳,朝著前方走去,卻在聽見那個女子開口之時,腳步停頓了下來。
她眼神有些冷,目光落在了那個女子的身上。
只是,此時那女子一門心思全部都在眼前的男子身上,哪怕風虞棲眼神如冰錐,她也感受不到。
「公子夜深還未回去休息,可是有什麼心事嗎?」女子面容精緻,面龐上浮起了一抹紅暈,只是在昏暗的夜色中,看得並不是很清楚。
她眉眼含羞,對著司空謫道:「若是公子有心思,可否與我說說?小女子定然為公子保守秘密,絕不會說出去的。」
「本尊與你沒有什麼好說的。」司空謫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身上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但,女子卻並不死心,她看了一眼司空謫,語氣有些委屈道:「公子的態度何必如此疏離?我也不過是想與公子聊聊天罷了。」
「公子若是不喜歡,那我走便是。」
女子話音落下後,司空謫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直接朝著前方而去了。
司空謫知道,暗處還有人在看著自己,但是也並不予理會。
風虞棲站立在了原地,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她不可置信,那個身影……那道聲音,竟然真的是那個男人!!!
司空謫。
風虞棲抬腳,便跟上了司空謫的腳步而去,在經過那個女子的身旁之時,女子的面上帶著明顯的惱怒之色。
她還從未被人如此拒絕過,內心自然是惱怒不已的。
該死的朽木!
「這位姑娘,我勸你還是不要跟著那位公子了,他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她看著風虞棲那張臉,內心不由得有些嫉妒。
但一想到前的女子是師父帶回來的,便生生將心裡的不悅壓制了下來。
如果換做是別的女子,她恐怕早就忍不住開口諷刺了。
風虞棲看了她一眼,勾唇道:「許是因為看見了你,他才心情不好,不過,我與你不一樣。」
風虞棲說完之後,便再度跟上了司空謫的腳步而去,身後的女子聽見她這般說,臉色頓時就黑了。
她跺了跺腳,咬牙離開了。
風虞棲朝著男人的身影而去,看見男人的身影之後,便快速朝著他的方向而去,她伸出手,想要抱住他,男人感受到了之後,立刻避開了身子。
於是——
某個女子不出意外地出了意外。
砰得一下,頓時摔倒在了地上。
「司空謫!!!」在司空謫的跟前,剛好是一個泥坑。
他避開了之後,風虞棲便好巧不巧的摔倒在了泥坑上。
她抬起了臉,看向司空謫,一臉怒意,只是那張面容已經完全被泥濘覆蓋,完全看不出半點的怒色,看著倒是滑稽得很。
聽見了熟悉的聲音,男子身形一定,看著地上的身影,他目光緊緊的凝視著地上的女子,有些不可置信……
她就那樣出現在了自己的跟前。
「棲兒。」司空謫來到了她的跟前,將她扶起來之後,立刻將她擁入了懷中。
「你怎麼會在這裡?」司空謫低頭,凝視著滿臉泥濘的女子,眼裡卻沒有半分嫌棄,低頭吻上了那張沾染了些許泥濘的唇瓣。
風虞棲卻避開了他的唇,將他給推開了。
「別抱我,我身上髒。」
司空謫抱著她,卻依舊沒有撒手:「沒事,為夫不嫌棄。」
他就像獲得了失而復得的珍寶,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從未移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