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救下他的時候,冥鈺便喜歡上了眼前這個精緻清冷的女子。
那眉眼之中,總是帶著淡淡輕狂冷傲,像是誰都融不進她的眼底。
他從沒有對風虞棲說過喜歡,他也不知道,她是否知道他的心意,他終歸,他們之間是沒有可能的。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冥鈺明白,自己總不能想要她留在身邊,又想要坐穩皇位。
如果再重來一次,給他選擇的話,他依然還是會選擇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
以她的驕傲,即使真心喜歡,也必然不會給他當後宮之中區區一個嬪妃。
所以,這就註定了他們之間永遠不可能會有太多的可能。
但除此之外,她需要的,他會儘量給她,比如……她想要借二十萬精兵,他便將最好的一支軍隊借給了她。
或許,在她看來是償還救命之人,但於他而言,是甘之如飴的喜歡。
不過,這些話,冥鈺也註定不會說出口,如今她都已經要成親了,他沒必要說出這些話來讓她與他未來的夫君生出嫌隙。
但,一想到剛剛北冥陵所提及的離開,男人的眼神幽深了片刻:「你要離開靈洲大陸了?」
冥鈺清楚,靈洲大陸之上,還有一個位面。
「是的。」風虞棲點了點頭。
「恭喜。」男人俊美的面容,情緒不顯,幽深的眼神之中,隱匿著傷神的情緒。
他與陵昭國的皇帝,算起來,還真是同為天涯淪落人。
「多謝。」風虞棲從空間戒指之中拿出了一些極品丹藥,對著跟前的男子道:「滄溟皇,這是極品丹藥。」
「你想讓我從今日後,為這位墟靖國的新帝保駕護航?」
冥鈺的目光落在了桌面上的數十瓶丹藥,不可否認,在看見這麼多的極品丹藥,他被震驚到了。
同時,也心動了。
滄溟國需要這些丹藥。
而他,更是需要。
「不,只要在北氏家族遭到至關生死的危機之時,滄溟國願意出手一助,那就夠了。」至於其他的小打小鬧,若是北溫霆自己解決不了的話,那那把龍椅的位置,他也不用坐了。
至於她為何不找北冥陵幫忙……原因自然是,陵昭國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
她若是找北冥陵幫忙,看在這麼多極品丹藥的份上,他也是會同意的。
但是,就怕到時候真需要幫忙的時候,北冥陵自己都有心無力。
還是找滄溟國靠譜點。
「收下丹藥後,還請滄溟皇信守諾言,必要時,出手相助。」
「你怎麼知道我就一定會同意?」冥鈺似乎是玩笑那般,對著她道。
「你會同意的,六靈級到九靈級的極品丹藥,你若是不要的話,那我可就給別人了!」風虞棲相信,沒有人能拒絕這樣的誘惑。
何況,滄溟國連一個極品煉藥師都沒有。
「好,我答應你。」冥鈺點了點頭,承諾道。
——
回到了寢殿後。
風虞棲便見到某個俊美得人神共憤的男人從屋內走了出來。
「回來了?」男人挽住了她的手,道:「與滄溟皇可是相談甚歡?」
風虞棲勾著笑,挑了挑眉,眉眼流露出一股勾人的風情,對著跟前的男人道:「謫王殿下,我怎麼聞到了一股醋罈子打翻的味道呢?」
司空謫沒理會她的嘲笑,對著她詢問道:「你跟流淵島還有狼域的人,關係不錯?」
風虞棲盯著跟前的男人,想了想後,後知後覺才有些不可思議道:「你不知道?」
女子眉頭微蹙了蹙。
隨後,她似乎是又想起了什麼,也對著跟前的男人詢問道:「那墨閣的人,怎麼也來了?」
「他們是我的人。」
「……」風虞棲沉默了片刻,才道:「我是流淵島的島主,也是狼域的閣主。」
女子一雙明眸凝視著跟前的男人,緩緩道:「那墨閣,是你創下的?」
「嗯。」司空謫大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冥冥之中,他只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但是一時間卻又還沒有想起來。
但心底總是有一股淡淡的不安在蔓延著。
「對了,那個騰蛇宗的宗主,如今已經抓到了,你要不要去看看?」男人醇厚的聲音溫潤,格外好聽:「他們正在審問他,已經約莫有半個多時辰了。 」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也差不多得到結果了。
當年,那些圍剿風虞棲的幕後黑手,也是時候被挖掘出來了。
男人那雙深不可測的墨眸划過一抹淡淡的戾氣,轉瞬即逝。
若是讓他揪出來,必然不會放過對方的。
若是棲兒的手段不夠狠,那就由他來補上。
司空謫牽著風虞棲,來到了皇宮之中的地牢之中,這是專門用來關押皇宮之中的犯人所在的地方。
當風虞棲來了之後,便看見了被綁在十字架上的騰蛇宗主。
他的頭髮散亂著,渾身帶著血跡,中年的模樣,那雙眼神卻如同年邁的老人一般渾濁。
當他見到一襲精緻衣裳的女子出現之時,即使早已經知道她還活著,但真正見到,眼底還是不由得染上了幾分恐懼。
當年圍剿這個女子的時候,看見她殺人的狠厲手段,簡直令人害怕到頭皮發麻!
當年活下來的幾人,內心幾乎都已經留下了陰影,所以,再次看見風虞棲的時候,騰蛇宗主才會這般地恐懼。
「審問出來了麼?」風虞棲語氣輕淡,目光看向了赤影與墨影。
那散漫的語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並不怎麼在意,但對上女子的眼神,卻會發現,她的眼神清冷而又認真。
根本不像她語氣所透出的那般淡然不在意。
「我已經說了,你們給我一個痛快吧!」
騰蛇宗主看向了赤影與墨影。
他寧願一死,也不願意被這個女人親自折磨。
「主子……」赤影與墨影面色低沉,面對風虞棲的詢問,兩人根本就不敢開口,沉寂了片刻,墨影鼓起了勇氣道:「風小姐,我們能不能與主子交談一番?」
風虞棲眉頭微蹙,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男人,眸色幽深,沒有應聲,精緻淡然的面上,讓人幾乎看不出她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