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異樣的神色一閃即逝,卻恰好被風虞棲收入眼底。
難不成……二哥哥真不是大舅父親生的?
但看著北君堂的模樣,風虞棲又覺得並不像,可北老將軍與老夫人的模樣,看起來顯然是內有隱情。
「對了,棲兒,此次回來,你打算待多久?」北君堂忽然出聲道。
「等到邊關安定之後。」若是不出意外,很快就會打仗了。
墟靖國的太子在陵昭國境內遇刺,矛頭還直指向她,只要墟靖國不慫,就一定會出兵。
何況……墟靖國本來就如此囂張,自家的太子在陵昭國死了,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北君堂道:「你從小便是個不定性的,經常三天兩頭外出遊歷,兩國之間不一定會交戰那麼快,到時候不如讓你二哥哥帶你去遊玩一段時間吧。」
「舅父不必擔心,即使墟靖國來犯,我也有把握能夠戰勝得了他們。」
這些年以來,她發展的勢力遍布幾國,可都不是虛的。
若是墟靖國敢來犯,到時候,就看看鹿死誰手了!
「棲兒,兩國交戰,可不是開玩笑的,舅父知道你從小天賦便異於常人,但我們面對的,可是墟靖國的數十萬大軍。」即使她的實力再厲害,又怎麼可能打得過數十萬大軍?
北君堂的意思是,想讓風虞棲離開月漠城,以免到時候墟靖國真的來犯,到時候傷及到她。
「舅父,我之所以會回邊關,也有皇上的意思在裡面。」風虞棲將北冥陵給搬了出來。
他們並不清楚她名下擁有的勢力,所以擔心在所難免。
只是,她之所以回來便是為了抵擋墟靖國的軍隊來犯,又怎麼可能會離開?
「皇上?」北君堂眉頭一蹙:「皇上怎麼會讓你來邊關?」
「畢竟這件事情是因為我而起。」風虞棲解釋道:「墟靖國的太子在陵昭國喪命,而皇上如今也不願意與墟靖國妥協,這一仗,絕對是在所難免了。」
墟靖國之前這麼有骨氣,如今自家太子都死在外頭了,以墟靖國的風格,若是慫了 豈不是淪為其他幾國的笑柄了?
聽到這句話的幾人,沉默了下來。
北溫墨突然想到了自己聽到的那個傳言,忍不住對著風虞棲詢問道:「小棲,你老實說,外頭的那個傳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什麼傳言?」外面關於她的傳言可多了,就是不知道,北溫墨說的是哪一件事。
「就是……有傳聞說,是你說派人殺了墟靖國的那個太子。」
北溫墨眼底充滿了疑惑。
在他話落後,突然接收到了來自祖父祖母以及自家親爹還有小叔的死亡凝視。
「……」瞬間慫了的北溫墨,面上揚起一抹笑,對著跟前的少女略帶討好道:「當然了,我絕對不認為這件事情是你做的,我家小棲這麼善良,怎麼可能會如此心狠手辣呢,對吧?」
「那要是這件事情,真的是我做的呢?」風虞棲對著跟前的男子反問道。
「……」北溫墨被問住了。
好一會兒,他才道:「小棲,你確定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麼?」
難不成,小棲真的下手,殺了墟靖國的那太子了?
「當然……」風虞棲勾唇,視線落在蒙圈的男子身上,有些惡趣地點了點頭:「是的。」
猛然鬆了一口氣的北溫墨,沒好氣道:「小棲,你這個臭丫頭真是越來越壞了!」
他好想教訓她一下!
但是,當著祖父祖母,自家親爹以及小叔的跟前,他不敢!
自從姑姑不在,這丫頭被帶回來之後,在府中的地位簡直堪比太上皇!
府中的每個長輩對她都極為疼愛,再加上她天賦異稟,小小年紀實力便甩開他們這群哥哥好幾條街!
所以,他們可是沒少被嫌棄,簡直就跟撿來的似的!
「好了,你妹妹一路舟車勞頓也辛苦了,先讓她去沐浴休息一番吧。」北老夫人發話,目光又轉向風虞棲,對著她道:「棲兒,你先去休息吧,晚點到祖母的院子來一趟,祖母有事要跟你說。」
「好。」風虞棲點了點頭:「那祖父祖母,舅父,我先回屋中了。」
見幾人都點頭之後,風虞棲便離開了大堂,來到了一直以來居住院落之中。
踏入院落後,風虞棲便環視著裡面的景物,即使她有一段時間不回來居住了,但四周的景物布置卻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看起來,與之前大同小異。
「去幫我準備一下水,我要沐浴更衣。」風虞棲對著跟來的兩個丫鬟吩咐道。
丫鬟應允了一聲便退下去準備了。
正準備踏入屋內,風虞棲的腳步突然頓住了一下,對著身後的兩人道:「我居住在這間屋子,旁邊的那幾間房,你們倆看著挑選吧。」
北天璇與北天璣一同應允了下來。
不一會兒後,丫鬟便將熱水送來了,她們將水放入浴桶後,便很是識趣地出去了。
關上房門,女子褪去身上的衣物,白皙修長的玉腿微抬,踏入了浴桶之中。
浸泡於水中的女子眼眸微閉,,心底不由想著,今日北老夫人的那番話……
另一邊的大堂內。
風虞棲離開後不久,北老將軍與北老夫人便一同回到了院中。
「老婆子,你真打算要把那件事情告訴這丫頭了麼?」北老將軍微嘆,語氣帶著幾分惋惜。
這麼好的丫頭,怎麼就不是他們家的呢?
不!
這丫頭就是他們家的!
即使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以她的品性,也不會疏離他們的。
想著,北老將軍的心才安定下來不少。
北老夫人布滿皺紋的面上,露出幾分無奈之色:「那丫頭如今也這麼大了,有些事情,還是讓她知道為好。」
「老頭子,你就放心吧,棲兒那丫頭是我看著長大的,她就算知道了,也不會跟我們離心的。」
北老夫人怕北老將軍擔憂的是這件事情,不由得對他勸解道。
「那丫頭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她是個什麼樣的性子,我如何能不知道?」只是說著,北老將軍還是又忍不住嘆了一聲!
「我只是有些惋惜罷了。」
若是,她真的是他們將軍府的血脈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