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風姐姐這是承認,雲碧那件事情是你一手設計的了麼?」
明明自己的母妃並沒有毒害雲碧,但是她卻為了報復自己的母妃,而讓人扮成她母妃的人,去毒害了雲碧之後又救了她!
最後,雲碧再去指證自己的母妃……
她還真是……玩得一手好計謀啊!
北冥琉辰滿眼失望地看著風虞棲,她沒想到,風虞棲竟然會變成如此狠毒之人。
「不錯。」見北冥琉辰猜出來了,風虞棲也並沒有隱瞞。
「北冥琉辰,若換做你是我,你未必見得會這麼大度,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先前,晉王妃已經算計過她一次了,讓和親的對象換成她。
這件事,若不是看在北冥琉辰的份上,風虞棲早在那時候就動手了。
而後,她放過了晉王妃,不過是因為自己對她的態度不夠謙卑,她便讓人造謠自己?
她若是再善罷甘休,那簡直就是聖母了!
風虞棲一向是一朵黑心蓮,一再踐踏她的底線,她若是能夠容忍才怪!
「可我不會平白無故地去污衊人!風姐姐,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母妃,但是你這舉動,與我母妃又有什麼區別?」
在北冥琉辰看來,她不放過自己的母妃就算了,不應該還用雲碧去污衊自己的母妃。
「那不如,你去跟皇上告發我?」
風虞棲的語氣逐漸轉變清冷,眼底染上了幾分不耐的神色。
那眉眼之間的神色,也變得凌厲了起來。
「北冥琉辰,道不同,不相為謀,今後,你不用來找我了。」
風虞棲看向了門口,語氣清冷:「來人,把琉辰郡主送出去。」
聞聲,便立刻有兩個侍女走了進來:「琉辰郡主,請吧!」
兩個侍女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對著北冥琉辰道。
北冥琉辰深深地看了一眼風虞棲,眼底的神情晦澀,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望著少女離去的陰影,風虞棲知道,自己跟北冥琉辰之間,此後不會再有做朋友的機會了 。
她恐怕……已經開始記恨上自己了。
但風虞棲卻並不是很在意,恨便恨吧,她總不可能為了北冥琉辰而一再放過算計自己的人。
若她這般良善,早就活不到現在了。
與此同時——
關於晉王妃的事情,也被傳得滿城風雨了。
即使所有人都知道,風虞棲被傳聞是妖女的事情,乃是晉王妃最先造謠的,但如今即使晉王妃倒台了,眾人還是覺得風虞棲是一個禍國的妖女!
畢竟,就連北冥琉辰這個郡主,身份如此尊貴,都願意答應去和親。
而風虞棲不過是一個丞相之女,卻有謫王跟皇上兩人護著,為了一個丞相之女,不惜與墟靖國開戰!
百姓最怕的便是打仗,如今因為風虞棲一個人而打仗了,他們自然認為風虞棲是個十足的禍國妖女了。
事情的發展,以及京中百姓的熱議,並沒有因為晉王妃被流放而停止,反而是愈演愈烈了。
翌日。
風虞棲剛打開房門,正想要出去,便見侍女擋在了她的跟前問道:「風小姐,您這是要去哪兒?」
「怎麼?」風虞棲輕瞥了一眼身旁的侍女。
「是……王爺讓奴婢告訴您,您若是醒了,便過去找他,他在書房等您。」丫鬟低著頭道。
「嗯。」風虞棲輕點了點頭,隨後,便朝著書房的方向而去了。
對於丫鬟略帶異常的舉動,風虞棲並非不清楚。
不過,她卻並沒有太過在意。
片刻後,她便來到了書房之中。
當她走到了門口,便看見了書房的房門微敞開,司空謫正坐在裡頭,像是正在批閱著公文一般。
女子步聲輕微,但男人還是察覺到了。
當風虞棲走到門口之時,司空謫便合上了手上的公文,緩緩地站了起來。
「找我?」風虞棲踏入書房內,目光環視了一眼書房內的環境。
書房內,放著一排排古色古香的書架,被打掃得一塵不染,架上的書籍也擺放得極為整齊。
男人高大的身形走到了她的跟前,執起了她的手,動作緩慢輕柔。
他低聲溫潤道:「一起用膳?」
「說吧,出什麼事了?」風虞棲緩緩抬起下巴,一雙清潤澄澈的明眸凝視著跟前的男人。
一打開房門,看見丫鬟的那一瞬間,風虞棲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如今,看見這個男人,更是確定了。
平日裡,她還未起床之時,都不會有丫鬟在外頭守著,因為她不喜歡。
而今日,她一起來,便看見一個小丫鬟守在門口當中。
那模樣,像是為了防止她外出一般。
「沒什麼。」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平靜,墨眸幽深,眼底卻似乎涌動著什麼。
「確定?」風虞棲微微眯眼,眼底帶著質疑。
「不過是外頭聚集了一些烏合之眾,不必理會,最近這幾日,你不如就跟我一起在府中?」
想到外面鬧事的那些百姓,司空謫眼底的神色驟然冰冷了下來。
「怎麼,他們是想把我這個妖女給送去和親?還是,想將我給祭天了。」
風虞棲輕勾了勾紅唇,語氣散漫,並沒有半點兒在意的模樣。
司空謫盯著女子那張精緻的容顏瞧了一會兒。
那張白皙無暇的面容,看似淡然散漫,但眼底卻並無半分愉悅的神色。
反而,全是一片幽冷。
「若是你想要出去,告訴我一聲,我陪你一起出去。」司空謫沉聲道。
即使知道她實力過人,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想要陪在她身邊。
以防某些有心之人對她下手。
「九皇叔,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嬌弱。」風虞棲反手勾住了男人的手指,慵懶的音色帶著幾分勾人,如同她手上的動作一般。
她輕踮起腳尖,在男人的耳旁輕語:「放心,還沒有幾個人能夠奈何得了我呢!」
想要她命的人,一直以來都不少,但真正能要她命的人,怕是還沒有出現。
司空謫低笑,薄唇掠起一道淺淡溫潤的弧度:「那夫人這麼厲害,不如留在為夫身邊護著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