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百里墨華被扔到台上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腦袋幾乎進入了一片空白的狀態。
憤怒、羞恥,這兩種情緒,在他的心間不斷徘徊著。
當他反應過來之時,風虞棲也已經來到了台上。
此時的百里墨華,還是趴在地上著,姿態盡顯狼狽。
而他跟前的女子,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淡漠,就像是看待一隻螻蟻一般,帶著逗弄的惡趣。
跟隨百里墨華而來的墟靖國人,見到百里墨華受此侮辱,本想要衝上台去,但奈何卻被攔住了。
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
「想跟我動手?」風虞棲勾著唇,抬了抬手中的鞭子,微微晃動,走上前了兩步。
在百里墨華剛從地上爬起來之際,手中的鞭子再度一甩,蘊含著靈氣的鞭子,頓時落在了他的膝蓋之處……
伴隨著一聲慘叫響起,百里墨華忍不住半跪在了地上。
接著,風虞棲又給了他另一條腿一鞭子,兩邊的膝蓋之處的布料,都裂開了一條縫子,鮮紅的血液,也跟著流在了地上……
百里墨華想要運起靈氣,卻被風虞棲一道道鞭子給打得根本提不起半分靈氣。
一道又一道的鞭子,落在他的身上,打得他皮開肉綻,痛不欲生!
並且,最絕的就是,過程之中,眾人完全看不出她有使用半點兒靈氣,那靈氣,似乎都是那條鞭子自帶的。
此時的眾人已經不敢想像,她若是動用靈氣的話,豈不是要將人給打死了?
而也正是因為沒有動用靈氣,所以風虞棲抽起人來,可謂是一點都不手下留情,反正又抽不死,她當然不會客氣了!
想讓她去和親?
想讓她嫁給墟靖國那個糟老頭皇帝?
也要看他們墟靖國究竟有沒有這個本事!
而此時的百里墨華,感覺自己幾乎要被打死了,他用手擋著風虞棲甩過來的鞭子,強忍著疼痛開口道:「住手,我可是墟靖國的太子,你竟敢如此對待我!」
「墟靖太子說笑了,臣女不過是想要跟你切磋一番而已,畢竟,還是墟靖太子先動手的呢!」
風虞棲停頓了一下,低頭瞥視著跟前被抽得毫無招架之力的男子。
話落之後,手上的動作又繼續了起來。
「……」
切磋?
跟隨百里墨華而來的那些墟靖國人,聽到了她這句話,差點兒沒鬱悶得吐血了!
這特麼叫切磋?
簡直就是單方面的虐打他們家太子好麼?
但,畢竟是百里墨華先動手的,他們一時間,也找不出什麼理由來,才能說服北冥陵讓風虞棲停下來。
再者,就算他們說了,人家也不一定會聽他們的。
畢竟他們已經將陵昭國的人給得罪了個乾淨。
被抽得渾身幾乎都皮開肉綻的百里墨華,以為自己即將要隕落的時候,風虞棲手中的動作卻停頓了下來。
她瞥視了一眼幾乎動彈不得,渾身是血的男子,語氣散漫道:「百里太子,下次再跟我切磋的時候,記得認真點兒,你這麼讓著我,我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抽得我手都酸了。」
「……」
什麼叫得了便宜還賣乖?
什麼叫得寸進尺?
什麼叫厚顏無恥?
百里墨華算是見識到了,他抬起了腦袋,死死地盯著風虞棲,眼底儘是一片怨毒陰狠的神色。
身為墟靖國的太子,他還從未受到過如此侮辱!
如今,來到了陵昭國,這個該死的女人,算是讓他嘗夠了什麼叫做屈辱。
想著,他只覺得心口一陣氣悶,喉間湧上了一股腥味,一口血水從他的口中噴了出來,盡數吐在了地上,唇角還沾染著血跡。
被氣得吐血的百里墨華發誓,總有一日,他要報這個屈辱之仇!
將鞭子扔回空間後,風虞棲便走下了台,坐到了司空謫的身邊去。
「來人,墟靖太子與虞棲丫頭切磋,不小心受了傷,快去請太醫前來。」待風虞棲坐回席位上之後,北冥陵才冠冕堂皇地開口道。
原本就被氣得吐血的百里墨華,聽到北冥陵也這般無恥的話語之後,兩眼一黑,忍不住被氣暈了過去!
在場的大臣,也聽出了北冥陵的意思,那很明顯就是在維護風虞棲。
雖然他們也不知道,這個女子究竟有什麼地方如此深得北冥陵的歡心,但他們此時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絕對不能去招惹風虞棲!
把墟靖太子毒打一頓就算了,皇上竟然還睜著眼睛說瞎話地幫她掩飾,這待遇,恐怕就是夜玉公主也沒有的吧?
他們都不由得有些懷疑,這風虞棲,該不會是皇上的私生女吧?
不然的話,皇上對她未免也太過偏愛了!
不過,一想到早前北冥陵將風虞棲指婚給北冥夜淵這件事,眾人才又打消了心裡頭那個荒唐的想法。
若是真是私生女的話,皇上恐怕就不會把風虞棲許配給太子了。
很快,太醫便來了,台上的百里墨華,很快便被抬了下去。
而對於這件事情,此時的墟靖國人,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夠硬生生地憋在心中。
風虞棲雖然下手挺長時間,出手又不留情,但還算是有分寸,再加上,她使用的只是鞭子本身自帶的靈氣,自身並沒有使用靈氣,所以,被抽打得全身沒一塊好皮的百里墨華,僅僅只是受了外傷而已,並不致命。
他之所以會昏厥過去,最大的原因還是被氣的!
因為百里墨華這個墟靖國的太子離開了,這場晚宴,便沒有持續多久就散了。
畢竟,這一場晚宴本來就是用來招待墟靖國的人,如今墟靖國的人已經不在宴席上,那麼,自然沒有再繼續的必要了。
因此,不久之後,各個大臣們便帶領著自己的家眷各回各家了。
「風姐姐!」
正當司空謫與風虞棲也想要離開之時,突然聽到了一道清麗的聲音傳來。
她側目望去,便見北冥琉辰帶領著一個模樣姣好,打扮端莊得體的貴婦人走了過來。
打量了一眼,風虞棲便收回了目光,輕點了點頭:「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