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了女子的話,司空謫差點忍不住氣笑了。
他低頭,像是懲罰般,輕咬了一下她的唇瓣。
「別鬧。」貧嘴的妖精。
深夜。
鏡城之內,大部分燈火已滅。 ✱❅
客棧內,幾道身影在昏暗的走廊上鬼鬼祟祟地行走著。
其中兩道人影,輕手輕腳地撬開了跟前的門。
正當他們要潛入進去的時候,屋內突然出現了兩道人影,瞬間將他們給制服了。
並且,連帶著身旁的兩人,也跟著一起拿下了。
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四人,墨影道:「等明早主子起來之後,我們再通知他吧?」
主子如今可是跟風小姐在一起,他們若是前去打攪,後面絕對會死得很難看。
「好。」赤影點了點頭,他也沒有那個膽子敢去打攪主子跟風小姐相處。
翌日。
風虞棲與司空謫一出門,便看見了墨影與赤影守在了不遠處的走廊上。
見房門打開後,兩人才走了過來,對其恭敬地道:「主子,風小姐,我們昨夜發現了四個可疑的人,想要進入您隔壁的房間,如今那四人已經被關起來了。」
「知道了,那待會兒把人帶上來看看吧。」風虞棲輕點下巴道。
也不知道,這幾人究竟是受人指使,還是見財起意。
不過,風虞棲覺得,應該是前者。
昨夜的時候,她與司空謫確實聽到了動靜,不過想到門外還有墨影與赤影,兩人便沒有管那麼多罷了。
用過了早膳後,風虞棲便來到了關押那幾個人的後院之中。
此時的幾人,正被五花大綁著,看見跟前出現了兩道墨色身影,頓時便憤怒了起來。
「你們趕快放開我們,你們憑什麼抓我們!」
「就是,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竟然敢抓我們!」
四人的目光落在了風虞棲與司空謫的身上,眼底並未露出半分害怕的神色,反而是一片憤怒。
風虞棲掃視了一眼幾人的臉,目光看向了身旁的男子道:「謫,你覺不覺得,這幾人好像在哪裡見過?」
「賭石坊中。」男人淡聲道,但眼底的神色卻極為冰冷。
昨日離開之時,他早預料到會有人不怕死想要奪得他們身上的東西。
「從賭石坊中跟著我們來到這家客棧,大半夜還偷潛入我們的房間,如今都被綁成這般了,誰給你的膽子,還如此囂張!」
風虞棲嗤笑了一聲,精緻淡漠的面容居高臨下地瞥視著地上的幾個男子。
其中有一個,便是昨日詢問她購買冰晶靈髓的人。
與昨日溫潤謙恭不同,如今那張俊逸的面容,更多的是泛著猙獰的怒色。
四人的穿著,看起來都不像是普通人。
被綁著還能如此囂張,在鏡城內的家世應當不錯。
不過……以為這般便能夠讓他們忌憚?
呵!
「墨影,赤影,看在他們如此囂張的模樣,就好好地教導一下他們禮貌吧。」
頓了頓,女子散漫的幽聲傳來道:「給我把他們揍一頓!」
「是。」
聞言,墨影與赤影也不客氣了,帶著靈力的拳腳落在了四人的身上。
怕四人吵到司空謫與風虞棲,墨影與赤影將他們身上的衣料扯下,堵住了他們的嘴。
不一會兒之後,被堵著嘴的四人支吾著,瞪大著眼,氣勢卻收斂了許多,完全不敢再如同剛剛那般,箭弩拔張地放聲怒斥了。
揍完之後,四人口中的布便被扯了下來,此時的他們,卻完全不敢怒聲叫喚了。
其中一人,咬著牙隱忍道:「我可是城主府的三公子,你們如此對待我,到時候可不要後悔!」
頓了頓,他又道:「若是你們現在放了我,我們可以既往不咎。」
城主府?
風虞棲挑了挑眉,怪不得,可以如此囂張呢!
「棲兒。」身旁的男人突然開口。
風虞棲側目,視線落在了男人的身上,隨後,便聽他開口道:「想不想要一點免費的靈石與靈藥用用?」
霎時,女子眼底的神色微亮,像是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她點了點頭。
免費的東西,怎麼可能不要?
「去將這四人府上的家主給請過來,還有那鏡城城主。」
「是,主子。」兩人恭敬地應允了一句,隨後,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之中。
昨夜的時候,赤影與墨影便已經趁機審問了他們的身份,所以知道他們的府上在哪裡。
約莫過了兩刻鐘後,一群人便浩浩蕩蕩地朝著客棧的方向而來了。
而客棧的大堂內,已經被清場了。
風虞棲與司空謫已經從後院轉到了大堂內,而那四人則被隨意丟在了地上。
當鏡城城主與其他的三位家主來到了之後,看到的便是自家兒子被五花大綁如破布一般丟在地上。
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四人,幾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一進門的鏡城城主與幾個家主,臉色頓時便黑了下來。
目光掃視了一眼,便看見了角落之中挨在一起的男子與女子。
「不知道,犬子犯了什麼錯,竟然讓二位如此大動干戈。」
鏡城城主目光如炬朝著二人的方向望去,眼底的神色帶著幾分陰沉。
他畢竟是堂堂的城主,自家的兒子被人如此對待,臉色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這就要問問令公子了。」風虞棲的唇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容,瞥視了一眼地上的四人。
「爹,我們沒有,是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我們給綁起來了,還如此虐打我們!」
「是啊,我們不過就是走錯了房間,他們非說我們闖入了他們房間想偷竊。」
「這客棧這麼多房間,我們一時走錯了也是正常的!」
「爹,城主伯伯,你們可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他們不過就是一個外來人,竟然如此冤枉我們。」
見到了自家親爹來了之後,幾人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與靠山,嗚嗚咽咽地開始告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