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徐家主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他多少猜出了徐娉盈這句話的含義。
但,下一瞬,徐家主還是出手了!
畢竟,他徐家的女兒,怎麼可以任由外人欺凌?
他手上運起一道靈氣,速度極快地朝著北天璇攻擊了過去……
北天璇一手抓著徐娉盈的手腕,見徐家主二話不說便對自己發出了攻擊,艷麗的面容當即一冷,手上凝聚起了一股靈氣,頃刻間,便輕鬆地將徐家主的那道攻擊給化解了!
並且,北天璇發出的那道攻擊,還反彈到了徐家主的身上,她發出靈氣攻擊的速度太快,快得讓徐家主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那道靈氣給擊中了。
北天璇目光清冷地瞥視著被擊倒在地的徐家主,面上帶著冷傲的神色道:「徐家主就這麼點實力,還是別自討苦吃為好。」
對於北天璇而言,徐家主身上那點實力根本就不夠看的。
「你!」聞言,徐家主的臉色當即變得十分難看,卻敢怒不敢言。
心底凝結著一股鬱氣,卻無法吐出,只能生生地憋在心底,悶得生疼!
他堂堂世家家主,何曾被一個小女娃如此輕視過?
但此時,他心底也知曉了,自己並不是跟前女子的對手。
見徐家主憋著氣,不敢再有動作了,北天璇的目光當即落在了徐娉盈的身上,手中還拿著那一瓶軟香散。
而此時的徐娉盈,內心已經逐漸恐慌了起來,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父親,堂堂一流世家的家主,竟然不敵跟前的女子一招半式!
北天璇並沒有廢話,直接將手中的藥粉灑在了徐娉盈的手上……
見此,徐娉盈用力地掙扎著,想要將手中的藥粉給晃下來,但那藥粉卻如同黏在了她的手上一般,根本沒有掉落多少。
很快,北天璇便將軟香散都灑在了徐娉盈的一雙手上了。
當北天璇放開手後,徐娉盈當即便感受到了自己的一雙手傳來了明顯的刺痛感。
「你究竟對我的手做了什麼!」徐娉盈看向了風虞棲,一雙美眸帶著陰戾的冷色,嬌美的面容頃刻間變得陰沉不已。
心底,越發恨毒了跟前的女子。
同時,也是不解,這個女人怎麼會有這麼好的運氣!
那軟筋毒香,是她好不容易才弄到的,但是,她竟然還能夠安然無恙地回來!
風虞棲勾了勾唇,眉眼帶著輕狂的神色,睥睨著跟前的少女道:「這軟香散,不過是會讓短期內觸碰了軟筋毒香的人雙手腐爛枯骨罷了,既然徐小姐沒有觸碰過的話,不必擔心。」
女子平淡的語氣,在徐娉盈聽來,便如同地獄的催命的幽魂一般,冷得可怕!
感受著手上傳來的疼痛,她呆呆地愣在了原地,一想到,自己的手待會兒會逐漸腐爛成枯骨,反應過來後,她頓時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啊——」
少女尖銳幽戾的聲音,幾乎傳遍了大半個徐府。
「去給我打水來!」徐娉盈望著守在一旁神色驚懼的丫鬟,冷戾地喝道。
此時,她的手上已經傳來了明顯清晰的疼痛感,但好在,她的雙手還未出現其它的變化。
「徐小姐,我勸你還是好好待著,別做無用的掙扎。」風虞棲望著跟前神色已經接近扭曲的少女,語氣平靜又散漫地開口道。
乖乖承認的話,不就少受點皮肉之苦了麼?
可惜,跟前的少女,看起來還不知悔悟呢。
聞言,徐娉盈頓時便抬起了眸,用著一雙幽冷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風虞棲,眼底滿是仇恨的神色。
若是,她這雙手真的毀了,她這輩子都不會放過這個女人的!
但此時的少女卻並不知道,跟前的黑裳女子一旦出手,便不會給她擁有爬起來的機會。
很快,丫鬟便打來了一盆水,放在了徐娉盈的跟前。
望著手上沾染的白色粉末,她便毫不猶豫地將一雙手放入了水盆之中。
但,下一瞬……
「啊——好疼!!!」
頃刻間,少女的面色頓時變得猙獰扭曲了起來,眼底滿是痛苦的神色!
此時,那雙伸進水盆之中的雙手,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腐爛了起來,盆中原本的清水,此時已然變成了一盆血水。
「盈盈!」看見徐娉盈的雙手幾乎已經廢了,一旁的徐夫人,臉色頓時就變了起來,當她看見徐娉盈此時那雙手的模樣之時,差點忍不住昏厥了過去!
少女的一雙手,十指血跡斑斕,一些肉塊已經不復存在,露出了數個血洞,白骨肉眼可見,而手背之處,亦是如此……
徐娉盈一張扭曲猙獰的面容慘白著,面向了風虞棲,眼底儘是一片怨毒的陰戾神色,手上傳來的疼痛,讓她身子忍不住發顫著。
一旁的夜行逸與徐蕭煜,都被徐娉盈此刻的模樣給驚到了!
不知是因為她的一雙手,還是因為那張猙獰扭曲的面容,還是……兩者都有。
徐蕭煜一雙幽深的眸子望向了跟前的女子,眼底帶著複雜的神色,他動了動唇,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她是說過,不會取了徐娉盈的性命,但是,沒說過,不會傷了她。
而一旁的徐夫人,回過神來了之後,目光頓時便落在了徐蕭煜的身上,眼底帶著責怪的怨色道:「這就是你帶回來的客人,竟然將你妹妹傷成了這副模樣!」
「母親,這一切,都是盈盈咎由自取的。」徐蕭煜閉了閉眼,心底五味雜陳,頓了片刻後,他對著徐家主與徐夫人道:「若是沒有她們的話,我恐怕早就被蝕骨蟻獸給啃食得骨頭都不剩了!」
聞言,徐家主與徐夫人一時間都無言以對了起來。
比起徐娉盈,自然是徐蕭煜這個徐家嫡子更顯得尤為重要。
但,徐娉盈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徐夫人雖然清楚是她做錯了事情,但還是忍不住道:「可你們如今不是沒事了麼?」
但如今的徐娉盈,卻是完全毀了。
徐夫人覺得,既然他們都沒事,為何就不能將這件事情就此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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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