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他驚訝的是,那些從觸手樹上融化下來的汁液,在接觸到其他觸手樹之後,竟將接觸到的其他觸手樹也給融化了!
「這,這……」他震撼的看著這一幕,神色驚駭。記住本站域名
這藥液到底是什麼東西?
觸手樹被消滅了幾十棵後,其他的觸手樹似乎也預感到了危險,不敢再靠近這邊。
看到這一幕,鄺勛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從地上爬起來,鄺勛急忙來到雲蘇身側,著急的詢問,「你剛剛用什麼辦法消滅這些血湮魔的?竟然這麼厲害?」
雲蘇挑了下眉,扭頭看了他一眼道。
「這些可不是普通的血湮魔,而是吃足了屍體,喝足了鮮血之後,才會變異成的異血湮魔。」
鄺勛微微一愣,扭頭看了一眼那些不斷往後退的觸手樹,「異血湮魔?」
「不錯,異血湮魔的成形條件極為苛刻,一般只要不是殉葬坑,是不會有這樣大批量的血湮魔變異的。」
雲蘇淡淡的說了一句,目光不經意的往鄺勛臉上掃了一眼,恰好看到鄺勛突變的臉色。
雲蘇眉頭微微一挑,旋即狀做不經意的開口,「這不是神鹿一族的聖山嗎?難道還真有殉葬坑?」
「這怎麼可能?」雲蘇話音落下,一邊的鄺勛便大聲反駁,「我神鹿一族的聖山是我族淨土,怎麼可能有殉葬坑?你不要胡說八道!」
鄺勛反應很大,一雙眉毛豎挑著,惡狠狠的瞪著雲蘇。
雲蘇挑眉輕笑,上下打量他一眼,反問道,「我只是隨口說說,你這樣子是要對你的救命恩人動手嗎?」
鄺勛表情一怔,說起來,剛剛若不是雲蘇,他或許真的會死在這裡。
抿了抿唇,即便很不甘心,他也只能朝雲蘇一拱手,「多謝雲姑娘的救命之恩。」
雲蘇輕點了下頭,「行了,去找你的族人吧,再過一會兒,恐怕就只剩下屍體了。」
說到赤,鄺勛的表情微微一變,追到這裡,被那些異血湮魔糾纏了半天,他也沒能找到赤的蹤影。
現下又該怎麼去找?
就像雲蘇說的,若是再找不到赤,那麼赤很有可能就會死!
雲蘇看了一眼他難看的臉色,也沒再兜圈子,直接伸手指了個方向,「那邊。」
說罷,雲蘇便向著那個方向徑直走了過去。
鄺勛愣了愣,心中雖然還是不太信任雲蘇,但此刻已經沒有其他辦法。
而剛剛雲蘇又消滅了那麼多的異血湮魔,她說那邊,或許真有什麼線索。
想了想,鄺勛趕忙跟了過去。
……
「砰!」
一棵異血湮魔被雲蘇一劍劈開了四分之一的位置,而這個位置恰好露出了一方衣角。
看到這方衣角,鄺勛眼睛一亮,急忙手腳並用的上前伸手扒拉。
腥臭的味道隨著扒拉出來的那些汁液瀰漫進鼻腔,讓人噁心作嘔。
但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其他選擇,這棵異血湮魔的體內衣服,正是赤的。
也就是說,這裡面是赤!
而隨著鄺勛的刨挖,裡面的人終於被挖了出來。
他一身火紅色的衣袍已經被紫色粘液給沾染得濕濕嗒嗒,渾身上下散發著異血湮魔那種腥臭難聞的味道。
鄺勛兩人拉出來,便立刻探向他的鼻息,這一探,鄺勛傻眼了。
手指上一點氣息流動都沒有,赤,死了?
來之前,他可是死死向三位長老保證,一定會完成任務的。
現在剛到聖山地界,竟就有人死了?
鄺勛身後,雲蘇站了半天不見他有什麼動靜,眉頭不由得一皺,忍不住問了一句,「怎麼?」
鄺勛有些艱難的扭頭看向雲蘇,哆嗦著嘴唇,「他,他他死了。」
「嗯?」雲蘇愣了下,扭頭向地上的赤看去,同一刻,精神力放開感受著赤身上的生機之力。
只剎那,雲蘇睜開眼睛,哼了一聲,「什麼死了?把這個給他吃了!」
雲蘇說著,從鳶尾花中取出一粒藥丸丟給他。
鄺勛有些愣,「他明明沒氣了,還吃藥丸做什麼?」
雲蘇腦闊有些疼,伸手扶額,「你就這麼盼著你的族人死?」
說著,雲蘇忍不住搖了搖頭,「血湮魔的吸收血液精華之術,是可以讓一個人失去六感七識,呈現假死狀態的。」
「他沒死,吃了藥休息休息就會沒事了。」
雲蘇一番話,讓鄺勛眼睛都瞪大了。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赤,想了想還是按照雲蘇所說,將藥丸餵給了赤。
到底死沒死,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夜色迷濛,雲蘇做完這一切,扭頭朝樹林深處幽幽的看了一眼,旋即轉身朝營地的方向走去。
身後,鄺勛見狀,趕忙將赤背上背,追上雲蘇的腳步。
一路上,他都在注意著背上的赤,終於,在三人接近營地的時候,赤有了動靜。
「咳,咳咳。」極輕的幾聲咳嗽聲在鄺勛耳邊響起,他心頭一驚趕忙扭頭去看。
只見腦袋耷拉在他肩頭上的赤緩緩睜開了眼睛,神色有些迷茫的看向了四周。
「我,這是,在哪裡?」
他記得他被那些怪物給拖走了,然後便陷入了黑暗當中,再然後發生了什麼,他已經記不清了。
他看到了鄺勛的臉,心中的緊張瞬間放鬆了下來。
他這是得救了嗎?
「赤,你真的還活著,真是太好了。」鄺勛喜極而泣,這輩子從未有這樣高興過。
這一刻,鄺勛再抬頭看向雲蘇的背影,竟多了幾分崇敬。
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並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赤已經沒有多少力氣說話了,迷迷糊糊任由鄺勛帶他回了營地,在神鹿族人的歡呼聲中,被迎回了帳篷……
雲蘇則悄悄地從側面小路回到自己帳篷,誰也沒有驚動。
自然也更沒人知道是她與鄺勛一起救人回來的。
床上的泠依舊熟睡未醒,臉色酡紅。
雲蘇看得不由皺眉,看來還是自己太狠了些,這小子真的不會喝酒。
輕輕搖了搖頭,雲蘇又回到了之前的小桌,一人獨飲。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雲蘇是被營帳外的一聲大叫聲驚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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