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某度的李總，阿里的馬總，紅山的沈總...哎，你們還是本家啊。」
黃浦江的一艘大型郵輪上，一眾大佬，旗袍美人，貴婦之流齊聚，推杯換盞間，互相介紹著自家的小輩。
明面上都是競爭對手的企業，他們幕後的大佬們卻在這相談甚歡，老哥老弟的叫著。
這是瀋州第一次參加這種高檔酒會，一襲黑色燕尾服，白西裝，冬日黃浦江上的晚風還是有些涼。
姜舒月穿著一襲黑色裙裝，在甲板柔光燈的襯托下，就像一隻美麗的白天鵝隱藏在黑幕中，那白嫩的小手，白皙的臉蛋，給好幾個二代迷得不要不要的。
「姜小姐，可以請你入內跳一...」
「不會。」
「我可以教...」
「不會。」
姜舒月高冷的就像東北零下三十度的冰塊，挽著瀋州的胳膊，禮貌的拒絕任何人。
來之前瀋州給她打了預防針，問她有人搭訕你怎麼辦？
小富婆唬著可愛的小臉，握著粉拳說了句，「打！」
差點沒給瀋州逗笑了，或許小富婆潛意識裡是個搞笑女也說不定。
姜映雪在遠處朝兩人招了招手，瀋州牽著小富婆走了過去，要是在學校，他把小富婆放食堂都不擔心什麼，但這種摻雜著衣冠..的晚宴，算了吧，而且小富婆也很黏他，不想去裡面吃那些甜點什麼的。
「來，瀋州，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企鵝的張總，年薪過億的超級大佬啊，你可得敬他一杯，這是我親侄女，姜舒月。」
瀋州打眼一看，有些失望，他其實挺想認識小馬哥的，不過張子龍也是大佬級人物了，不虧。
「張總您好。」
「我聽姜總一直在這誇你，年輕有為一表人才啊，果然郎才女貌，聽姜總說沈總是做拼團外賣這類業務的...」
姜映雪見兩人搭上線了，就拉著小富婆到了甲板旁看江景去了。
瀋州瞥了那邊一眼，微微一笑，「張總太客氣了，叫我小沈就行了，拼好飯就是我在大學做的一個創業項目，沒想到能跟那些大佬過過手，不值一提。」
姜映雪沒跟張子龍說那麼具體，只是說介紹一個家裡小輩給他認識，讓他提攜一下。
沒想到是跟某團和餓了麼大打出手的拼好飯，好傢夥，這是姜映雪那邊在背後支持吧？
要不大學生創業項目哪來那麼多資金？就像餓了麼，沒有融到資的話，現在早就被吃的渣都不剩了。
「那我可以問沈總一個問題嗎？」
「請便，知無不言。」
「如果企鵝現在下次做拼團，做外賣這一行，沈總覺得能不能啃下一塊蛋糕？」張子龍問的很認真。
瀋州收起笑臉，沉思了片刻，搖搖頭，「企鵝想必不會做行業老么吧？目前某團，餓了麼，拼好飯，算是三足鼎立的狀態，不是我自吹，拼好飯目前屬於行業第一，市占率最高，如果企鵝想布局這塊市場，我的建議是，投資占股，燒錢的話，已經晚了。」
張子龍深吸一口氣，沒想到瀋州跟他老大的分析一模一樣，雖說他現在是微信組的老大，已經不負責公司整體運營了，但有些重要的布局，他還是參與了董事會的。
「能不能跟我說說為什麼？你們都不建議直接下場。」
「我們？」
「哈哈哈，你先說，我一會告訴你他是誰。」
瀋州轉了轉酒杯，深吸一口氣，看了一圈，「張總，那我就舉個例子吧，您看這魔都的夜景如何？江景房又怎麼樣？」
「那自然是美不勝收，魔都作為國際大都市，包容萬物，江景房啊，我也只能看看，買不起啊，哈哈哈。」
瀋州沒在意他開玩笑的口吻說自己沒賺到錢，簡直胡說八道，他都沒錢的話，瀋州自己算啥。
「您覺得把咱們面前這一片推倒重建怎麼樣？」
張子龍收起笑臉，疑惑道：「雖然例子不是很恰當，但現在拼團市場一片火熱啊，我就不信企鵝這麼有錢，拿不下一塊大肉。」
「當然是能拿下的，但不划算，前期的鋪墊工作，說句不好聽的，我們已經布局兩三年了，你一個後來的，就憑錢多就能成為一行的老大嗎？您覺得現實嗎？那些股東會同意你們這麼燒錢嗎？最後的回報率呢？幾年能收回來本金？」
「那拼好飯接受融資嗎？」
「抱歉張總，不接受，我的企業都是我獨資的，只能我給別人投錢。」
如果兩人沒有之前的交流，張子龍只會覺得瀋州在裝逼，但現在一看，這一切好像不是姜映雪的布局啊，這小子肚子裡有點東西。
尤其是他聽到蜜月奶茶，輕音短視頻，拼多多都是瀋州搞出來的後，更是臉色大變。
「張總，失陪一下，我女朋友一個人在那我不放心，微信聯繫吧，很高興今天認識您，微信很牛逼。」
張子龍看著瀋州走到一旁，脫下西裝給姜舒月披了上去。
他不死心，不信瀋州一個大學生就能搞出來好幾家嘎嘎賺錢的公司，他又找上了姜映雪。
瀋州握著小富婆的雙手，放在嘴邊給她吹熱氣，「是不是傻，姑姑去跟別人應酬，你不會過來找我啊。」
「姑姑說你們可能會談一些私密的生意，讓我先跟著她，可我不想跟她到處去跟人喝酒。」
「剛才那幾個二代沒再來騷擾你吧？」
姜舒月明亮的大眼睛轉了轉，「來過。」
瀋州把她小嘴捏的嘟了起來，「說什麼了？」
「哥哥，你吃醋了嗎？」
「是的，吃醋了，你沒聞到我身上都是酸味嗎？」
姜舒月抽動著小鼻子，還認真的聞了聞，傻的可愛，「好酸。」
另一邊，姜映雪看著張子龍在一旁等了好久，等她跟別人聊完他才走了過來。
「張總跟瀋州聊的不開心？怎麼黑著臉？」
「姜總，恕我直言了，沈總的公司，真的全是獨資，沒有做過任何融資動作嗎？我這點想不通，他搞了那麼多不同類型的產業，錢，哪來的？」
姜映雪輕輕吐出兩個字，「遊戲。」
「我能告訴你的就這麼多，我警告你哈，別跟我家姑爺作對。」
姑爺？那個賊漂亮的姜家小姑娘嗎？不會是燕京那位的千金吧？他記得姜映雪之前挖他，好像說過老家就是燕京。
十分鐘後，趙子龍撥通了一個電話，「老大，我打聽到一個很賺錢的風口，海外遊戲，我們得在遊戲領域加大投資，我查到一家叫月州遊戲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