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還沒有完全亮,醒得早的可不止他們。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納蘭淵同樣如此。
一連幾天他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因為新竹集團徹底完了。
他已經回天乏術了。
經濟的損失還在其次,畢竟錢沒了還可以再賺,他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摸了摸脖子上的楓葉紋身。
就在這時,他突然覺察到了有些不對,周圍似乎太安靜了,安靜的有些滲人。
「納蘭六使,你幹的好事!」
頭頂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讓納蘭淵,渾身冰冷,如墜冰窖。
其實納蘭淵並不意外,他之所以在這裡走來走去就是在等此人。
可是當聽到這寒冷至極的聲音時,還是讓他渾身疼。
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您……您來的真早。」
納蘭淵顫抖地說道。
「我敢不早點來嗎?」
那人冷冷的說道:「如果再晚來片刻,天知道你還會捅出多大的簍子。」
聽了這話,納蘭淵再也忍不住,直接跪在了地上,「尊主,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機會?我給你的還少嗎?」
尊主說道:「如果我不給你機會的話,你能活到現在?你能成為納蘭家族的家主?」
「我……」
納蘭淵顫抖地說道:「是我辜負了尊主的信任,可是我沒有辦法呀,我也不想這樣,是那個蕭南天太狡猾了,請尊主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可以將功折罪。」
「怎麼將功折罪?」
尊主問道。
「我會殺了蕭南天,讓他知道我的厲害,並且把他挫骨揚灰。」
納蘭淵咬著牙說道:「我還要把他的屍體掛在新竹集團的大廈上,暴曬10天,只有這樣才能一泄我心頭之恨。」
「就算是你能殺他100遍又怎樣?」
尊主淡淡的問道:「新竹集團的目的已經曝光了,存在的價值也不大,就算你殺了蕭南天搶回集團,那麼到手的也不過是一件廢物而已,更何況你殺得了他嗎?」
納蘭淵默然。
在蕭南天離開北方的第一天,納蘭淵就已經派人去追殺他了,一連派了十幾波人,可最後都石沉大海,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
其中甚至不乏大宗師的強者。
濱海禁地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我還有其他辦法彌補!」
納蘭淵的眼睛快速轉動,道:「新竹集團雖然完了,但我還有錢,完全可以再建一個新竹集團,至於情報網絡,更不需要擔心,我們有現成的人才,更有成熟的經驗,一年,我只需要一年的時間就能籌備完成。」
「一年!」
尊主笑了,「人這一輩子有幾個一年啊?你老了也累了,是時候該退休了。」
聽了這話,納蘭淵的腿都軟了。
在暗組中,可從來沒有退休一次啊。
當你失去了利用價值,那麼等待你的就只有死了。
「尊主,你不能過河拆橋。」
納蘭淵一下子跳了起來,「我為你賣命20多年,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更何況我耗費了人力物力,無數資源打造起來的新竹集團是為什麼?說到底還不是為了你嗎?我叫你尊主只是尊稱而已,並不是真的把你當成了主人,我們是合作關係,理應平起平坐。」
「平起平坐?你也配!」
尊主的聲音冷峻了下來,「不要忘了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如果我不是網開一面的話,你早跟其他幾大豪門一起成為歷史的塵埃了,當時我是看你還有一點用處,所以才饒你一命,如今你已經沒用了,我還留你幹什麼?」
說罷他大手一揮,一股勁風向納蘭淵撲面而來。
納蘭淵只覺得呼吸一窒,身子顫了顫,便再也沒有動靜了。
「廢物都是廢物,紀老三是這樣,紀開山也是這樣,沒想到連你也是這樣的。」
尊主嘆了一口氣,本來平淡的語氣中突兀的顯出憤怒,隨即消失在夜色當中。
而納蘭淵依舊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宛如雕塑一樣。
過了足足半個小時,納蘭博才走了過來。
他今天是跟父親一起來的,不過一直都在外守候,此時聽到半天沒有動靜,所以才過來看看。
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裡的納蘭淵。
「爸,你怎麼還站在這裡?尊主還沒來嗎?你最近身體不好,應該多穿點衣服,免得著涼。」
說著他把自己的披風脫了下來,準備披在納蘭淵的身上。
然而他剛剛觸摸到納蘭淵的身體,便嚇得一哆嗦。
因為父親的身體竟然硬邦邦的。
仔細一看,只見納蘭淵,臉色泛青,嘴唇髮絲紫,雙目雖然圓睜,但一點光華都沒有。
他顫抖著,把手送到了納蘭淵的鼻子下面,結果一絲熱氣都沒有趕到。
「爸,你怎麼啦?」
「爸,你可不要嚇我!」
他一把抱住了納蘭淵,結果心一下子就涼了。
父親的屍體早就已經僵硬了,顯然是斷氣多時。
就算是華佗在世,也回天乏術了。
「父親啊,你不能這樣拋下孩兒啊,你快活過來呀……」
一聲悽厲的嚎叫,響徹了整個夜空。
天亮的時候,納蘭淵死掉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北方,頓時引起了轟動。
要知道,納蘭淵可不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
他是四大豪門之一的家主。
是整個北方最具實權的人物之一。
可是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不止如此,似乎連他的兒子,都嚇傻了。
一天到晚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偌大一個納蘭家族,幾乎在一夜之間家破人亡,全部重擔都壓在了納蘭新竹一個人的身上。
她是個女強人。
但說到底還是個女人啊,哪裡禁得住這樣的打擊,幾乎是整天以淚洗面。
「小姐,前來弔唁的賓客們都鬧起來了,您快去看看吧。」
管家來到靈堂中,看到跪在那裡的納蘭新竹也是有些於心不忍,嘆道:「那些人也真不懂事,平時我們也沒少照顧他們,可是現在老爺屍骨未寒,他們就來趁火打劫了,實在是太過分了。」
「你先去吧,我馬上就到。」
納蘭新竹將之前放進火堆中,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目光變得十分古怪。
七分堅毅之外,還有三分無助。
如果有蕭南天在這裡,那該有多好啊!
就算是蕭南天在這裡又能怎麼樣?他的眼裡只有楚雲汐一個人,會多看自己一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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