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芳十分鄭重的說道:「你要工廠,我可以給你,要錢要物,我都可以給你,但是,你必須要保證,朱家不能毀在我的手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說出這番話,他的心都在滴血。
但是,他沒有辦法。
錢沒了,還可以再賺,可如果命沒了,可就真的一了百了了。
「相信我,你一定不會為今天的選擇失望的。」
蕭南天笑了,笑得十分開心。
「但願吧。」
朱芳嘆了口氣,「我可是把朱家上下,三十多條人命,全都託付給你了!」
說出這番話,他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
在過去的很長時間裡,他一直都認為,朱家雖然是個二流世家,但跟那些一流世家的差距也沒有多麼大,只要稍微努力一下,就能跟他們並駕齊驅。
甚至,有一天能成為豪門也不一定。
可是,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卻讓他心灰意冷。
在北方這場大漩渦之中,他只不過是其中的一粒沙子而已。
根本就沒有人把他放在眼裡。
只要那些大人物一句話,就能讓陷入萬劫不復之境。
比如他背後的那個大人物,口口聲聲說要保護他,可是剛剛嗅到危險的氣息,就馬上就他棄若敝履。
再比如納蘭家族……
只派了蕭南天一個人出來,就讓他朱家解體!
跟那些頂級豪門比起來,他朱家連當炮灰的資格恐怕都沒有。
正是因為看清了這點,所以他才現在投靠蕭南天。
因為在他看來,投靠了蕭南天,就等於抱住了納蘭家族這棵大樹。
只要挺過眼前的難光,以後還是有機會東山再起的。
「天哥,外邊來了一群人。」
錢達敲門走了進來,掃了一眼朱芳,說道:「他們大呼小叫,點名要見朱家主!」
什麼?朱芳嚇得一哆嗦,差點坐在地上。
他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現在,他所有手下要麼散了,要麼成為了工人,還有誰能保護他?不管來者是其他幾位家族派來的殺手,還是那位想要滅口的大人物,朱芳都無法對付。
「蕭先生,你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拋下我不管啊!」
朱芳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哭哭啼啼的說道:「我全家老小的命,可是已經全部託付給你了。」
「不要慌!」
蕭南天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示意錢達打開監控。
很快,監控畫面中出現了一群人,分不清多少,總之烏壓壓的一片,腥紅的菸頭,看起來分外刺目。
「就是他們!」
朱芳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牢牢抱住了蕭南天的褲腿。
「你認識他們嗎?」
蕭南天問道。
「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識。」
朱芳咬著牙說道:「這些傢伙,平日裡跟我稱兄道弟,可是一旦出了事,就要拿我開導這立威,甚至連解釋的機會都不會給我,如果他們見到我,一定會殺掉我的。」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害怕了,雙腿都哆嗦個不停。
此時,他的樣子哪裡還像是一家之主了,就跟一隻哈巴狗沒有什麼區別。
「既然如此,那還是不見為好。」
蕭南天轉過頭來,看向錢達,「出去轉告他們吧,就說這裡沒這個人,順便讓雷子跟你一起去。」
錢達點了點頭,這才離開。
走到門口時,突然轉過頭來,「朱家主,你要不要親自去說一聲。」
「不,不要!」
朱芳連連擺手。
現在的他,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去,哪裡還敢出去啊!外邊的那些人,顯然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一個個在外邊大呼小叫著,揚言再不開門,就直接衝進來。
工廠里的保安都嚇呆了。
他們都是朱芳剛剛招聘來的人,只是想混口飯吃而已,哪見過這場面啊,嚇得一個個連傳達室都不敢出。
「這裡沒有一個叫朱芳的。」
雷子走了出來,斜眼打量了一眼眾人,「沒事的話就散了吧,不要打擾我們的正常工作。」
錢達站在門口,並沒有跟著出去,因為接下來的畫面,他不想被波及,可是又不想錯過。
他只想做個吃瓜群眾。
「少在這裡糊弄老子,老子收到了準確情報,姓朱的就在這裡。」
「沒錯,快讓他出來,否則的話,就拆了你們這個小作坊。」
「再不出來,我們直接放火了。」
「快讓人出來!」
……
眾人群情激奮,雖然是在大白天,但還是有人把隨手攜帶的砍刀拎了出來。
「同樣的話,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雷子的語氣冷了下來,不過目光中卻是充滿了期待。
因為最近幾天,他一直都在工廠里監工,悶也悶死了,正愁沒人讓他撒氣呢。
聽了這話,眾人都笑了,「你把你當誰了?還不說第二遍!你以為你是皇帝老子啊?」
「也不知道誰的褲襠開了,把你給露出來了,識相的話,就把門打開,要不然,大爺們可就不客氣了。」
此時,他們已經注意到了攝像頭,一個個聚了過來,對著鏡頭大呼小叫。
「姓朱的,你看到了嗎?你今天死定了!」
「你的腦袋,就是老子下半輩子的糧票!」
……
看到他們一個個那仿佛要吃人一樣的表情,朱芳嚇得面無人色。
這些人如果真闖進來,不把他活吃了才怪呢。
然而,他也只能幹害怕而已。
除了仰仗蕭南天之外,他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媽的,老子等不急了!」
「兄弟們,沖啊!」
不知道是誰下了一聲號令,一時間所有人都像潮水一樣涌了過來,直接就把大門給擠開了。
看他們的樣子,就像是進了村子的劫匪一樣。
見到雷子依舊站在那裡,他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還不跑,等死呢!」
說著,那人一拳向雷子打了過來看他的樣子,也是練過幾天的,只可惜,他面對的是身經百戰的雷子。
「噗!」
一聲悶響,他直接吐出了一口鮮血。
低頭一看,胸口上已經印了一個清晰的鞋底印,同時,胸口凹陷了一大塊,就像是被隕石給砸中了一樣。還沒等他想明白怎麼回事,便已經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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