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研究所還真是有本事，那麼多的數據都能搜集到。Google搜索」
蕭南天低下頭，輕聲問道：「除了分析跨國公司的產品質量、適宜人群，你們還有沒有做過其他分析，比如說……配方？」
聞言，牧亮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就知道蕭南天把他叫來，絕對不是簡單的要新竹集團的資料。
卻也沒想到蕭南天的胃口這麼大，竟然想將所有跨國公司的的產品配方都拿到手。
這……
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弄不好還會引起金融危機。
要知道，產品是一個公司的明白命脈，所以才制定了那麼嚴苛的專利法，保護商家的權益。
如果那些資料一旦公開，也就說人人都可以生產，到時候勢必會引起市場的混亂。
這個責任太大了，他可擔不起啊！
「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蕭南天問道。
牧亮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道：「我只是不明白，您為什麼要關心這個問題。」
「這個就不是你要擔心的問題了，你只需回答我，你有還是沒有。」
「有，可是……」
「沒有可是！」
蕭南天一揮手，說道：「這份檔案你先留著，等你們那些跨國集團的資料也整理好後，再一併交給我吧。」
聽了這話，牧亮頓時石化了。
那些資料他當然有，可那都是絕密，不能公開的呀！
在這個時代，數據就是「核武器。」一旦能夠掌握，就能瞬間建造一個帝國。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不允許私人收集數據，而是建立他們這種專業的研究所專門負責，並將所整理的數據選擇性公開。
蕭南天此舉，無疑是要準備打一場硬仗。
所有在研究所工作的人，可都是簽過保密協議的，一旦泄漏機密，必將被追責。
牧亮不敢泄露，卻也不敢得罪蕭南天，頓時陷入了兩難之境。
「蕭先生……」
他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戰戰兢兢的說道：「國外的數據我們的確有，可是……」
沒等他說完，蕭南天便打了個哈欠，道：「如果讓牧副所長難辦的話，那就算了吧，我不喜歡強迫別人。」
「不強迫！不強迫！一點都不難辦，我很快就能準備好。」
牧亮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連忙跑出飯店，現在的他，哪裡敢拒絕啊。
哪怕蕭南天只有唐紅描述的一半可怕，就不是他能夠招惹的。
離開飯店後，他第一時間通知了唐紅。
這種事情，他可不敢擅作主張。
……
而飯店內，楚雲汐的呼吸也變得侷促了起來。
她之所以千里迢迢的趕來這裡，就是為了獲得第一手情報，也好為日後進軍北方做準備。
可蕭南天，竟然連國外的數據都要。
那豈不是說，他已經把目標瞄準到了海外的國際市場？儘管，那也是楚雲汐的目標，可她還從來沒有為此做過打算啊。
「老公，飯要一口一口吃，我覺得現在不是著急的時候。」
楚雲汐說道。
「不。」
蕭南天搖了搖頭，「穩紮穩打那一套固然穩妥，可是卻少了競爭力。」「要知道，國外的企業都有數十甚至上百年的歷史，如果跟他們和平發展，那永遠都別想超越他們，一百年太長，我們只爭朝夕。」
聞言，楚雲汐也是一愣。
「一百年太長，我們只爭朝夕！」
這基本上已經可以算做是楚氏集團的企業文化了。
試想，有哪家企業，可以在半年之內，發展到如此規模？甚至能夠讓新竹集團畏懼？
楚雲汐無話可說。
哪怕是蕭南天告訴她，她要把生意做到外太空去，她也不會懷疑。
……
當牧亮趕到研究所的時候，唐紅已經等候多時了。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頗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他要的那些東西，你確定都有嗎？」
唐紅十分緊張的問道。
一個下午，她的父親已經給她打了十幾通電話，問她解決了沒有。
簡直就跟催命符一樣，唐紅感覺自己都快要崩潰了，出門的時候甚至只穿了一隻鞋子，都沒有發覺。
「我已經打電話讓人準備好了。」
牧亮從旁人那裡接過一個檔案袋，頗為為難的說道：「這些，可都是公司的機密，如果被人知道是我泄漏的……」
「難道都快保不住了，你還關心你的工作？」
唐紅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等過了這道難關，你就來絲芙上班吧。」
牧亮苦笑一聲，說道：「絲芙的數據，也在這裡，如果蕭南天別有居心的話，憑這個，他甚至能把你們公司給搞垮。」
什麼？唐紅微微皺眉。
她倒是沒想到這地。
不過，事已至此，她也顧不上那麼許多了，畢竟還是小命重要。
錢沒了還能賺，工作沒了還能找。
如果命沒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兩人拿著檔案袋，一同來到了研究所的門口，如同兩尊雕像一樣望著遠方。
「我們是不是要跪下，顯得隆重一些？」
唐紅突然問道。
沒等牧亮說話，她就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現在的她，只想活命，什麼狗屁尊嚴，根本就一文不值，為了給蕭南天一個好印像，她什麼都喝得出去。
過了足足兩個小時，蕭南天的車這才出現在視野當中。
還沒等車停穩，牧亮就飛奔而去，只恨爹媽給少生兩條腿。
「蕭先生。」
牧亮一臉諂媚，都快抽筋了，「你遠道而來，快上去坐坐吧，我準備好了上好的龍井，還有義大利的咖啡……」
不等他說完，蕭南天便不耐煩的敲了敲車窗，隨即將窗口搖下一條縫。
牧亮顯然是愣了一下，微一沉吟，便將手中的檔案袋從縫隙中遞了進去。
結果，司機一腳油門兒，就把車開走了。
牧亮瞬間懵了。
從始至終，他都沒看到蕭南天的人影。
「難道我就這麼沒存在感，甚至都懶得跟我說上一句話嗎？」
他苦笑一聲，隨即向研究縮走來，而唐紅仍舊跪在門口，一臉希冀的問道：「怎麼樣了？蕭先生什麼時候過來？」
「放心吧，他那種地位的人，是不屑於跟你我一般見識的。」
牧亮說道。
這本是自嘲，可是唐紅聽了，卻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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