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8章 沒有兇手?

  邪風宗的朋友本來就不多,喪事的事情,他們也沒有想過要大操大辦,所以沒有通知任何人,怎麼會有客到呢?

  「是……是蕭南天!」

  門前弟子結結巴巴的說道。記住本站域名

  「好啊,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尚長老大怒,馬上帶人沖了出去。

  「殺了許長老不算,還敢來耀武揚威,真當我們邪風宗們人了嗎?」

  「大家跟他拼了!」

  「給許長老報仇!」

  ……

  大家群情激奮,就如同一頭頭出籠的猛獸一般。

  蕭南天站在門口,掃了一眼眾人,淡淡的說道:「我對許長老好生敬仰,有什麼話,等我上炷香再說,也不遲。」

  「不需要!」

  「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馬上就有人攔在了他的面前。

  在他們眼裡,蕭南天就是兇手,如今上門,顯然就是為了耀武揚威。

  「慢著!」

  聶堂主站了出來,眼神有些複雜。

  蕭南天的實力,他可是親眼所見啊,六宗數位高手,都不是他的對手,就憑己方這可憐的幾個人,怎麼可能攔得住?

  現在衝上去,就跟送死沒有什麼區別。

  「聶堂主,你怎麼了?他是殺人兇手啊,為什麼不讓我們動手?」

  有人問道。

  「他不是。」

  聶堂主道。

  什麼?

  眾弟子都是一驚。

  「怎麼可能呢?許長老是死在了袖裡藏刀之下,這招除了蕭南天之外,根本就沒人會啊。」

  有人問道。

  「那是有人嫁禍。」

  聶堂主嘆了口氣,道:「我仔細檢查過許長老的屍體,他膻中穴上的紅點,是死之後,才點上去的,那不是他的真正死因。」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早說!」

  眾人都聒燥了起來。

  「因為此事牽連太廣,許長老死前,對我有過遺言,囑附我不能輕舉妄動。」

  聶堂主不再解釋,直接將蕭南天請了進來。

  聽了這話,蕭南天也是微微一愣。

  他本以為,這次過來,一定少不了一番唇槍舌劍,沒想到這個聶堂主竟然這麼懂事。

  更加難能可貴的是,許長老在臨死之前,就安排好了後事。

  蕭南天走進靈堂,對著許長老的靈位三鞠躬,隨即將手上的香插進了香爐中,嘆道:「我們,本可以成為朋友的,沒想到……唉,真是天妒英才。」

  隨後,家屬答禮,蕭南天又安慰了一下許長老的遺孀和家人。

  見到他如此恭敬,眾弟子門縱然心中仍有疑惑,也不好多說什麼了,馬上就有人安排了酒席。

  「蕭先生,此次前來,應該不只是為了弔唁吧?」

  聶堂主直接開門見山。

  他左思右想,都覺得事有蹊蹺,許長老跟蕭南天之間可沒有什麼交情,甚至可以說是有仇,他有什麼理由來弔唁呢?

  要麼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要麼就是另有圖謀。

  「當然不是。」

  蕭南天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希望許長老可以瞑目。」

  聽了這話,眾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臉現詫異之色。

  「怎麼?許長老死的不明不白,難道你們覺得給他辦完喪事,一切就結束了?兇手不能正法,你們覺得許長老能走得安心?」

  蕭南天問道。

  「這件事值得商榷。」

  聶堂主道:「據我所知,根本就沒有什麼兇手,許長老是突發惡疾,才突然亡故的。」

  他的聲音很小,顯然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是嗎?」

  蕭南天道:「可剛剛我還聽你說過,許長老的膻中穴有一紅點,是死後造成的?」

  「這個……」

  聶堂主沉吟了一下,道:「剛才我是一時情急,口不擇言,那個紅點,有可能只是蚊子咬的,想必是許長老練功打座的時候,被蚊蟲叮咬,亂了真氣,所以才發生了意外吧。」

  這話,別說蕭南天不信了,就連邪風宗的弟子們也不能買帳。

  開什麼玩笑?

  一隻小小的蚊蟲,就能讓一位長老隕命?

  聶堂主並沒有解釋,而是望著蕭南天,道:「蕭先生,多謝你不遠千里,來送許長老最後一程,我們邪風宗上下都感恩不盡,不過,恐怕要讓你白跑一趟了,真的沒有什麼所謂的兇手,這完全是個意外。」

  蕭南天靜靜的望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道:「如此說來,是我杞人憂天了,各位,節哀吧。」

  說完,他轉身便走。

  身後的李迎紫和譚七七卻都是一頭霧水。

  是人都知道,許長老的死有蹊蹺,身為堂主,這姓聶的怎麼如此武斷?

  難道他跟許長老的死有關?

  「他也是無可奈何。」

  蕭南天嘆了口氣,「敵人太強大了,他知道自己對付不了,所以才想明哲保身,給邪風宗留下一條根。」

  此時,蕭南天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邪風宗的長老死了,他們卻沒有跟隨六宗的人上山。

  顯然,他們早就知道了兇手是誰,所以才遠遠避開。

  「不管怎麼說,我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譚七七道:「聶堂主已經親口證實了,蕭長老不是兇手,我們對六宗四幫的人,也可以有個交代了。」

  「我們當然可以置身事外,但是邪風宗卻不能。」

  蕭南天看了看身後,沒人跟隨,便輕聲道:「你們兩個先找個地方落腳,我要再回伏牛山一次。」

  「為什麼?」

  譚七七吃了一驚。

  明明已經洗脫嫌疑了,為什麼還要上山?這不是惹人懷疑嗎?

  蕭南天並沒有解釋,重新找了一條小路,便潛入了邪風宗中。

  以他的身手,別說是偷偷潛入了,就是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進,恐怕也沒人能發現。

  蕭南天並沒有聲張,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周圍的情況,便爬到了靈堂的大樑上。

  此時,許長老的遺孀們已經去休息了,只剩下聶堂主一人守靈。

  他跪在那裡,剛開始還很平靜,卻突然間放聲大哭,悲痛異常,緊接著,又開始抽自己耳光,一下比一下用力。

  「我沒用,我沒用啊!」

  直到最後,他已經聲嘶力竭,臉上出現了道道血痕。

  突然間,一切戛然而止,他苦笑一聲,喃喃道:「你果然還是來了。」

  「因為,我知道你有話對我說。」

  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聶堂主不用回頭,也知道來者是蕭南天,搖頭道:「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有些話,不能讓別人知道,以免大家做出什麼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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