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3章 恨鐵不成鋼

  納蘭桀剛剛才被蕭南天教訓過,本來就有一身的傷,被這樣一弄,頓時牽動了傷口,疼的眼淚都差點流下來,只能扯著喉嚨喊道:「救命,父親救命啊!」

  此時,他的樣子,哪裡還像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成年人了!

  簡直就是一個還沒斷奶的孩子。記住本站域名

  「放肆!」

  一聲怒喝,從屋子裡傳來,兩名護衛這才放了手。

  納蘭桀得意的看了他們兩個一眼,道:「哼,現在知道怕了吧?晚了,我告訴你,這件事不會就這樣作罷的。」

  「我是說你放肆!」

  掌印龍頭走了出來,冷冷的說道:「護衛明明已經告訴你了,我要休息,誰也不見,你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嗎?」

  「我……」

  納蘭桀沒有想到父親會指責自己,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心中一委屈,眼淚都差點流下來。

  看到他這幅窩囊的樣子,掌印龍頭更是搖頭嘆息。

  這個兒子,但凡有一點用,十多年前都已經接受青冥宗了,又怎麼可能鬧出這麼多的事情。

  「父親,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納蘭桀抽抽涕涕的說道:「那個蕭南天,口口聲聲說要殺了我,我是被逼無奈,才來你這裡求救的。父親,如果你不救我的話,就沒人能夠救我了。」

  「好端端的,人家為什麼要殺你?」

  掌印龍頭問道。

  「因為他們擅闖刑堂大牢,還綁架了刑堂堂主。」

  納蘭桀還沒說話,身後便傳來了蕭南天的聲音。

  對納蘭桀來說,這聲音簡直就是催命的號角,他一下子就跳了起來,躲在了父親的身後。

  擅闖刑堂大牢?

  有這種事?

  掌印龍頭吃了一驚,回過頭來,一臉錯愕,「你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嗎?剛剛我是怎麼跟你說的?」

  不用想也知道,納蘭桀擅闖刑堂大牢,就是為了救樊仁俊,這跟叛變有什麼區別?

  「我……」

  在來的路上,納蘭桀已經想好了一套說辭,可是此時,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連最起碼的規矩的不懂了!」

  掌印龍頭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大牢乃是禁地,又不是後花園,是人人都可以進去的嗎?」

  「我……我知道錯了!」

  納蘭桀唯唯諾諾的說道。

  「現在知道錯了有什麼用?」

  掌印龍頭道:「你壞了祖宗的家法,就算是我,恐怕也保不住你了。」

  聞言,納蘭桀的冷汗都流了下來。

  青冥宗的規矩向來多,否則的話,也就不會專門設立一個刑堂了。

  而在所有判罰中,背叛,是最重的刑罰,可能會被車裂!

  用五匹馬,將人活活撕碎,連一句全屍都不給留!

  想到此處,納蘭桀渾身都顫抖了起來,仿佛被人丟到了冰窖一樣。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感覺到,死亡距離自己是如此之近。

  這種滋味很不好受。

  「父親,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還不想死啊,你說什麼都要救我一命啊!」

  他跪了下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老實說,如果他直接承認錯誤,並且承擔後果,掌印龍頭說不定真的原諒他了。

  可是見到他這副窩囊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而且越想越氣。

  從小到大,這個兒子就沒有讓自己省心過。

  都說老子英雄兒狗熊,可他這個狗熊兒子實在太過分了。

  他越看越生氣,最後嘆了口氣,道:「昨天,蕭南天說的那句話很有道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也沒有辦法了。」

  「蕭南天,又是蕭南天!」

  納蘭桀扯著喉嚨喊道:「他究竟哪裡好,為什麼你聽他的,卻不肯相信自己的兒子?」

  「你要我相信你什麼?」

  掌印龍頭反問道。

  「我……」

  納蘭桀張口結舌。

  是啊,他幾十年來,連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都沒有做過。

  「罷了,說這些都沒用了,我身為掌印龍頭,絕對不能循私,至於該怎樣處置你,還是由刑堂堂主說了算吧。」

  說罷,他望向了一旁的李迎紫。

  她這次跟蕭南天過來,本來就是為了這件事,聽了這話後,也不遲疑,當即說道:「按照祖宗家法,擅闖地牢,視為背叛,該當杖脊三百,逐出本宗,而納蘭桀冥頑不靈,還綁架我,作為要挾,更是罪加一等,應當……」

  說到這裡,她就沒有說下去,只是望向掌印龍頭。

  「應當怎樣,說下去。」

  掌印龍頭嘆了口氣。

  「我乃是刑堂之主,他這是以下犯上,應當杖脊三百,挑斷腳筋。」

  李迎紫淡淡的說道。

  「挑……挑斷腳筋?」

  納蘭桀的臉都綠了。

  杖脊三百就已經夠受的了,如果再挑斷腳筋的話,那不就是個廢人了嗎?

  與其那樣,還不如死了呢!

  想到這裡,他怒從心中起,指著蕭南天破口大罵,「都怪你,你沒來的時候,一切都好端端的,是你,都是你害的!」

  說罷,他便要撲過來。

  「不要給我機會。」

  蕭南天淡淡的說道。

  聽到這冷漠的語氣,納蘭桀果然清醒了不少。

  因為他知道,蕭南天不是在開玩笑,自己如果再逼他的話,真的會死。

  哪怕是有父親在身邊,也保護不了自己!

  此時,刑堂的人,已經將刑具拿了過來,掌印龍頭不忍再看,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只有外邊的擊打聲和慘叫聲不時傳入耳膜,不過聲音越來越小。

  「他這樣,會死的吧?」

  詹翎兒吐了吐舌頭。

  「不會。」

  蕭南天道:「我已經交代過了,這傷皮肉,不打骨頭,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至於腳筋的事情,也只是嚇嚇他而已,不會真的給他割斷。」

  「這是為什麼?」

  詹翎兒一臉錯愕,「你不是跟他有人仇嗎?為什麼藥方過他,還要演這樣一齣戲?」

  「為了賣給掌印龍頭一個人情啊。」

  蕭南天嘆了一口氣,道:「青冥隨便是多事之秋,留在這裡一天,就多一份危險,而這個納蘭桀又偏偏是一個草包,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所以,讓他離開青冥宗,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給他們納蘭家族留下了一條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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