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怕死,還是真的不擔心詹翎兒會殺自己,王禹始終都面帶微笑。記住本站域名
這樣一來,詹翎兒可沒辦法了,只好向蕭南天投來了求助的目光。
還真被他給猜對了,詹翎兒雖然刁蠻,但也不敢輕易殺人啊,尤其,這個人還是宗主的兒子。
「你以為,跟我來滾刀肉,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嗎?」
蕭南天笑了笑,說道:「好,既然你想去刑堂,那我就送你去,不過,我要通知所有人一起來,包括你父親。」
一聽這話,王禹的臉都綠了。
讓父親也來,那跟讓自己去死有什麼區別?
而且還會死的更加悽慘。
不過,蕭南天已經不給他解釋的機會了,親自將其押到了刑堂,並讓詹翎兒通知了其他人。
……
刑堂之人,站滿了人,卻沒有發出一點聲息,所以人都盯著跪在那裡的王禹,臉的表情各不一樣。
有惋惜,有竊喜,還有些人純粹是來看熱鬧的。
在這些人中,表情最為精彩的當然要屬王少坤了。
「這件事是真的?你真的下毒,想要謀害首席長老?」
他一臉苦澀,直到現在都不敢相信。
「沒有!」
王禹早就想好了說辭,當下一仰脖子,道:「父親,我冤枉啊,我得知蕭南天成為了首席長老,親自登門去道賀,沒想到無意間聽到這對狗男女說話,他們便誣陷我下毒,想要把我滅口。」
「你聽到他們談論什麼了?」
曲長老問道,一邊說著,他一邊連使眼色。
王禹道:「具體的我也沒聽清,只隱約聽見,什麼斬草除根,打開秘境之類的。」
一聽這話,頓時滿堂譁然。
「我就說這小子有古怪,原來是為了打開秘境!」
「這可千萬不能讓他得逞啊!」
「秘境一打開,我們可就全完了!」
「斬草除根是什麼意思?要把我們青冥宗連根拔除嗎?他一個毛頭小子,有這麼大能耐?」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都了蕭南天的臉上,仿佛要把他給吃了一樣。
「他胡說,事情不是這樣的。」
詹翎兒急了,連忙說道:「毒酒就在這裡,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嘗一嘗。」
說著,她將毒酒端了上來。
「可是,誰親眼見到大少爺下毒了?」
曲長老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這件事情實在是太蹊蹺了,大少爺跟霍……長老無冤無仇,沒有必要下毒害人啊,我看,咱們還是不要被人利用比較好。」
聞言,眾人也是暗暗點頭。
他們都是看著王禹從小長大的,自然不認為他會做出這種事情。
詹翎兒急得小臉同紅,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樣辯解。
「算了,疏不間親。」
蕭南天對她微微搖了搖頭。
「可是……」
詹翎而似乎還想說些什麼,王少坤突然擺了擺手,說道:「事態嚴重,這件事一定不能就這樣算了,如果禹兒真的給人下毒,我絕不徇私,同樣,青冥宗正處於多事之秋,我們也不能被小人利用,這樣吧,先把王禹押下去,我們慢慢詳察,給大家一個交代。」
他說的雖然是場面話,但也合情合理,眾人自然沒有異議,於是,馬上就有兩人,將王禹給押了下去。
王少坤愁眉不展,好像一下子就蒼老了幾十歲,因為他的心裡也沒底。
俗話說,知子莫若父,那這條鐵律,在他的身上似乎並不怎麼管用。
在他剛剛成親不久,便成為了青冥宗的宗主,從那一刻開始,他便將自己的生命交給了青冥宗。
甚至,老婆臨盆之時,他都沒有在身邊陪著。
他第一次見到王禹的時候,王禹已經學會了走路。
接下來的二十年時間裡,父子兩個更是聚少離多,加在一起的時間,恐怕都沒有一年。
所以,兩個人雖然有骨血之情,但完全就是個陌生人,王少坤對自己這個兒子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不知道他的性格,不知道他的喜怒哀樂,也不確定他能不能做出這種事情。
如果王禹真的下毒,那這個兒子肯定不能要了,必須要跟青冥宗所有人一個交代。
可如果兒子沒有撒謊,那就說明蕭南天此次前來,另有圖謀,那麼,之前談好的合作,也就只能作廢。
無論是哪種情況,都不是他樂於接受的。
一向睿智幹練的王少坤,此時孤獨的就像一個空巢老人。
其他人的心情,也都很複雜。
這些長老中,十有八.九都身在曹營心在漢,巴不得青冥宗亂起來,自己也好分到一點好處,因此都希望這件事越鬧越大才好。
當然,也有例外。
徐迎紫就是個例外。
她是刑堂的堂主,同樣也是所有長老中唯一的女性。
在蕭南天沒有來的時候,她是這裡最年輕的,向來以鐵面無私著稱。
在她的眼中,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賞罰分明,不管犯錯的那個人是誰,都一視同仁,所以見到王禹出事,她既不高興,也沒有幸災樂禍,完全像個局外人。
「我覺得,你們刑堂今天晚上需要多點人手巡邏。」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嚇了李迎紫一跳,她回頭一看,見是蕭南天,眉頭不禁微微挑了一下,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冷冰冰的說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怎麼,第一把火,就燒到我刑堂的身上了?首席長老,你好大的官威啊。」
聽她的口氣,顯然沒有把蕭南天放在眼裡。
「你不要誤會,我只是好心提醒而已。」
蕭南天淡淡的說道。
「為什麼?」
「因為有人希望王禹死?」
「誰?」
「背後指使他的人!」
「真是笑話,王禹是何等身份?什麼樣的人能夠指使他?難道你在暗指宗主?」
「不是,我只是在就事論事而已,一個人的能力,跟他的身份沒有絲毫關係,難道宗主的兒子,就不能夠蠢笨如驢,被人利用了嗎?」
兩人一問一答,反應都十分迅速,就像是事先排練過一樣。
「那你怎麼知道有人要殺他?」
李迎紫又問道。
「猜測而已。」
蕭南天道:「如果我是幕後主使,一定不希望有人多嘴,而這個世界上,只有死人才能夠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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