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剛開始我還有所懷疑,現在看來,傳言都是真的,詹翎兒就是他的私生女,如果不是因為有這層裙帶關係,那個姓霍個怎麼可能這麼短時間上位?」
「漬漬!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一躍成為了眾長老之首,簡直就是奇譚,我看王少坤死了之後,怎麼去見青冥宗的列祖列宗!」
「我看啊,留在這種地方也沒意思,咱們不如都下山去吧!」
……
王禹一回山,便聽到了這些傳言,頓時氣得暴跳如雷。Google搜索
他是王少坤的獨子,但向來不受器重,一年之中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邊辦事。
剛開始,他還以為父親是在歷練自己,現在看來,就是存心要把自己給踢出去。
這口氣,他怎麼可能咽得下?第一時間就衝去了王少坤的書房。
「父親,請你收回成命!」
他連招呼都沒有打一聲,直接扯著喉嚨喊道:「你不把青冥宗傳給我,沒關係,但起碼也要交給一個有本事的人啊!你怎麼能把他託付給一個外人?」
「你在說什麼?」
王少坤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你都多大年紀了,怎麼還這麼冒失?」
「難道不是嗎?」
王禹道:「我早就知道了,那個姓霍的小子是詹翎兒的姘頭,你就是想扶他上位,把青冥宗交給他,在你的心目中,根本就沒有把我當親生兒子。」
「胡說八道。」
王少坤哼了一聲,說道:「我看你是越來越不長進了,難道是這次歷練吃得苦還不夠多嗎?」
他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振興青冥宗,守住這秘境之門,然而最近這些年,他也感覺到自己越來越有心無力,所以才想培養自己的兒子。
哪知道,這個兒子實在不省心,本領平平不說,還十分的莽撞。
兒子的前途,也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
王禹卻不知道這些,可眼見父親生氣,也不敢多說什麼,不過滿臉都是不憤之色。
「行了,青冥宗的事務,我自有主張,你若是有時間,不如好好跟蕭南天長老學習一下,他比你也年長不了幾歲,可是在為人處世上,可比你要厲害多了。」
王少坤不想再說了,擺了擺手,便開始閉目養神。
王禹退出房間,第一時間就來到了曲長老的臥室,大吐苦水,「曲長老,你怎麼就不攔著點父親?讓他把那麼大的權力,拱手讓給了外人?」
「我也沒有辦法啊。」
曲長老嘆了口氣,說道:「宗主鐵了心要扶別人上位,就算是我磨破了嘴皮子,那也不管用啊。」
「哼,父親一定是被那個賤人的甜言蜜語給蒙蔽了,不行,我說什麼事情都不能讓她上位,更不用說她的那個小白臉了。」
王禹越說越生氣,直接就將桌子給掀翻了。
「你在我這裡撒野有什麼用?」
曲長老淡淡的說道:「解鈴還須繫鈴人啊!你想一想,如果那個人不存在了,宗主就算是想扶他上位,也沒有辦法啊。」
聞言,王禹的身子頓時一僵,「曲長老,您的意思是……」
「我什麼都沒說。」
曲長老笑了笑,說道:「不過,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如果生米做成熟飯,就算是宗主知道了,能把你怎麼樣?虎毒不食子!他可只有你一個寶貝兒子啊。」
「我明白了。」
王禹點了點頭,眼睛中寒光一閃,隨即告辭離開。
他前腳剛走,內屋便走出一人,正是樊少。
「這傢伙行嗎?我總覺得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樊少道。
「就是因為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所以才容易被利用啊,沒了他,我們去哪裡找一個這麼好的幫手?」
曲長老道。
聞言,樊少也是哈哈一笑,道:「這樣的話,這齣好戲我可不能錯過,可是,考核已經結束了,我該用什麼藉口留下來呢?這可有點傷腦筋呢。」
……
青冥宗後山。
詹翎兒就像看外星人一樣,上上下下打量著蕭南天。
「我該叫你什麼呢?霍少俠?師父?還是長老?」
她一臉無奈。
她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拼了命,也只爭奪了一個內門名額,而這個傢伙,什麼事情都不用干,整天喝喝茶,就成為了內門長老,而且還是首席的。
這上哪兒說理去啊。
「哪兒這麼多廢話?沒看到茶都涼了嗎?還不重新去沏?」
蕭南天沒好氣的說道。
「你……」
詹翎兒下意識就要發火,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竟突然頓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你以後,能不能的我溫柔一點。」
聽語氣,像是在乞求。
蕭南天也是微微一愣,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說道:「我早就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已經成親了,我的心裡已經裝了一個人,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了。」
「我知道了。」
詹翎兒苦笑一聲,只是這笑容不管怎麼看都有些勉強,頓了頓,她才振作了一下精神,強顏歡笑道:「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喝茶怎麼能行呢?咱們乾脆喝酒吧,恭喜你成為了首席長老,從此前途無量。」
說罷,她轉頭對僕人說道:「去雜事房,取兩壇最好的酒來,就說是首席長老要的,今天,咱們也擺次譜。」
僕人不敢多說,馬上去取酒。
別看他表面上畢恭畢敬,其實心裡早就已經恨死了蕭南天。
憑什麼?
自己兢兢業業十多年,連內門都進不了,最後成為了一個僕人,而蕭南天,剛來幾天,什麼考核都不用,直接就成為了內門首席!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可以這麼大?
一路上,他都在罵罵咧咧,突然間脖後一涼。
……
蕭南天跟詹翎兒就這樣互相望著,氣氛說不出的尷尬,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才傳來了腳步聲。
「怎麼這麼久?」
詹翎兒沒好氣的說道:「這麼笨手笨腳,以後乾脆連僕人也不要做了,去洗茅廁吧。」
她把自己所有的委屈,都發泄在了僕人身上。
可這僕人也不支聲,而且還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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