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寒媽,都是我不好,這可怎麼辦?我剛才明明放在你手上了,怎麼,怎麼就碎了!」
「碎就碎吧,也不值錢,回頭去集市再買一個還你就是,來來來,吃飯,吃飯!」
大伯先是白了大伯母一眼,隨即又幫她找台階下。
就連大伯也護著大伯母。
「哎,沒事,沒事!」
凌父見手鐲碎了,甚是心疼,但他也只能妥協。
凌母小心擦拭著淚水,生怕家人會看到,她硬擠出一絲笑容:「沒事的大嫂,沒事!」
凌母是個識大體的女人,她雖說心疼,但是,又不想讓全家人搞得不愉快,只能自己忍著。
凌寒實在看不過去,明擺著大伯母在故意欺負自己母親。
全家人都看在眼裡,卻沒有一人站出來維護。
他們一個個是把他凌寒當死人嗎?
凌寒黑色的眸子閃過一道亮麗的光彩,甚是冰冷。
他放下筷子,起身站起,喝責一聲:「大伯母,我方才看得一清二楚,這手鐲分明是你故意摔碎的,這筆帳怎麼算?」
大伯母一臉不悅,瞬間就怒了,她扔下筷子,惡狠狠的看向凌寒。
「你小子長本事了,有出息了,眼中沒有長輩了,居然敢這樣跟我講話,混帳東西。」
凌父聞言,立刻起身,指著凌寒大罵:「小寒,不許無理!」
凌父的家教就是如此,不管是受了欺負還是委屈,只能忍,不可以搞得全家不和睦。
正是因為他的這種錯誤教育,導致現在所有人都敢欺負他們全家。
「爸,您坐下,這件事由我來處理,我可以忍受他們的辱罵與欺凌,但是,我不能見我媽受委屈!」
凌寒鼻下發出冷哼,雙眸猶如兩把利劍,氣場強大,甚是嚇人。
隨即,凌寒又對大伯母說道:「大伯母,您是生意人,若是有人在您店中弄壞了東西,這怎麼辦?」
「能怎麼辦?賠錢!」
大伯母趾高氣昂的說著,完全不把凌寒放在眼裡。
「好,很好,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方才您摔碎的那支手鐲是我昨天在百貨公司買的,價值二十萬,您看,您是現金還是轉帳!」
凌寒一臉氣憤,一字一頓的說著。
他突然發現,這種感覺很爽。
他把壓抑已久的憤怒全部釋放出,感覺全身舒爽。
「什麼?二十萬?呸……凌寒,你小子在外面呆了幾年,學沒上好,訛詐人的功夫倒是長進了不少,你這個沒教養的東西!」
大伯父指著凌寒大罵著,他們從頭到尾,就沒把凌寒當成自家孩子。
凌雨也跟著怒喝著:「凌寒,我們一家是不是給你臉了,你敢要二十萬,呵,拿出發票來我看看。」
凌雨眼眸中帶著憤怒之意,伸出拳頭更是想要打人。
「對,你拿出來,你不是說,你這手鐲是從百貨公司買的嗎?拿出來,我就知道你這小子想訛詐,不要臉,什麼東西!」
大伯母猶如潑婦上身,一直不停的辱罵凌寒。
凌母一直扯著凌寒的衣角,不想讓他惹事。
凌寒冷笑,隨即拿出購物發票,將其給了堂哥。
凌雨定睛一看,瞬間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