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吧,錢是不夠,不過呢,人家不是把房子也給了你們嗎?你可是得了便宜的。」
不得房子還好,一提房子大伯母一家就更加氣憤了。
「你們,你們懂什麼?他那破房子已經幾十年了,而且那房子臭死了,我才不住呢,這房子我也不要,總之,現在我們想出兩個法子,要麼,咱們一起拿錢解決二叔的身後事,
要麼,就直接把二叔的骨灰撒了,這樣我們也都安心了。」
凌雨聽罷連連點頭:「切,這二爺真是噁心,一輩子沒討個媳婦,還不是自已沒本事,你說死就死吧,還留什麼遺囑,還讓我們管,真是個討人嫌的老東西。」
這話在凌雨口中說出一點也不意外。
因為這小子從小就是個大逆不道之人,對長輩對老人向來如此。
尤其是對二爺,更是沒有禮貌。
二爺對他很是寵溺,所以,不管他說什麼,二爺都不會生氣。
若是二爺能聽到自已的寶貝孫子這般說自已,恐怕也不會走的安心。
凌父厲目看向凌雨,他氣得瑟瑟發抖。
原本二爺的離世對凌父打擊就很大,如今聽了凌雨的話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凌父站起,氣到不行,指著凌雨說道:「小雨,你這孩子怎麼能這樣說話,你現在不是已經調到政府部門工作了嗎?也算是國家的公務員了,怎麼能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出來。」
怪不得凌雨從頭到尾都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尤其是大伯和大伯母每每提到自已兒子時,更是一副傲嬌的模樣。
原來凌雨找到了好工作,進入了政府部門。
凌雨的眸光倏然一冷,定格在凌父臉上,一字一頓的吐安如說的說道:「二叔,你充什麼好人,誰不知道,你在咱們家一直是個好人位置,你不是一直喜歡吃虧嗎?
要不然這樣,這次二爺的葬禮就由你來辦了好了?」
凌雨話中帶著挑釁和威脅之意。
凌父是個老實人,這些年來不知吃了多少虧。
這次聽了凌雨的話後,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凌父剛想開口,凌寒立刻站起,會心一笑,搶先說道:「大哥,你說的對,既然這樣,二爺的身後事就由我們來操辦吧。」
凌父聽到連連點頭,用老父親般的慈目看向凌寒,凌寒所說的話,正是他想說的。
大伯和大伯母一聽,臉上立刻露出笑容。
他們早就想把這燙手的山藥扔出去了,如今更是高興的不得了。
「好好好,老大,我怎麼說來著,咱們家的凌寒是最懂事的孩子,也不枉你二爺疼你一場。」
大伯也樂呵呵的點頭:「是是是,這孩子真是好,真懂事,你二爺的事就由你們來管,我們不管了。」
三叔和三嬸也跟著樂呵呵笑著。
「這樣是最好了,我們也能落個安心。」
「是是是,這樣的結果是最好的。」
如今凌寒一出口,仿佛全家都安心了。
尤其是凌雨,正坐在一旁偷笑。
在他看來,凌寒就是個傻子,而且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甚至聽不懂別人的潛台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