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聽罷,不禁呵呵一笑。
柳明信果然是商人,說話也是留有玄機的。
他方才也說過了,只有凌寒的所有石頭都是上好的翡翠,這才認輸。
凌寒二話不說,一拍大腿,連連點頭:「好,一言為定,我若輸了,跟你姓柳,你若輸了,跟我姓凌。」
在眾人看來,這是一個不可得勝的任務。
甚至有人在嘲笑凌寒不自量力。
就連見多識廣的沈先生也認為凌寒的這個決定太過魯莽。
他這樣做,最後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被碾壓,會被柳明信踩在腳下。
此時的柳明信心情差到極點,只想找個人來發泄。
他一直看凌寒不順眼,剛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好好對其奚落一番。
「小先生,做事不可太過魯莽,不然最後的結果未必是你想看到的。」
凌寒聽罷連連搖頭,別的事他興許沒有這個信心,但是在這件事上,他卻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凌寒連聲稱是,笑著說道:「沈先生您放心,我凌寒並非是一介莽夫,所以,我有這個信心。」
看到凌寒信心十足,沈先生與眾人都不禁被他感染,不過,在凌寒的言語之中,還是看到了他的傲嬌。
全場所有的賓客,都是宜有名的富商,他們也是社會上的上流人物,自然看不起凌寒這種窮屌絲。
唯獨沈先生會將凌寒放入眼裡。
眾人鼻下是不由得噴出一絲鄙意,甚至還有人在嬉笑凌寒。
「呵,現在的年輕人真不知天高地厚。」
「可不是嘛,柳總是何人,是生意場上的大佬,是個穩妥之人,這小子也敢和柳總相比。」
「五塊石頭全部切出翡翠,我看這小子八成是瘋了。」
聽到眾人奚落凌寒的聲音,柳總更加心高氣傲了。
他雙手抱十,看向眾人,傲慢的說道:「在下先聲明一下,我柳某人並非尖酸刻薄之人,只不過我向來看不慣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凌寒心裡也明白,自已一副平庸相,看似太過平凡,任什麼能與他們這些上層人士平起平坐。
眾人的嘲笑聲,立刻引起凌寒的憤怒,他厲目一瞪,大喝一聲:「好,既然你們看不上我凌寒,那我現在就把這些石頭切開,好好讓你們看看。」
凌寒說完,三叔一把扯過凌寒的衣角,諾諾的說道:「凌寒,你是不是傻?和這邦人較什麼勁?他們有的是錢,別說一連切十塊石頭,就算切一百塊也是常事,咱們鬥不過他們的。」
三叔是個膽小之人,生怕被受到牽連。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三叔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躲得凌寒遠遠的。
凌寒此時也懶得搭理三叔。
他直接命切石師傅解石。
眾人也跟著一起蜂擁而上,這些富人和窮人沒什麼區別,最喜歡的就是看笑話。
他們現在哪明心思挑選石頭,只想看凌寒的笑話。
柳總更是狠狠瞪了凌寒一眼,坐等勝利的喜悅,仿佛方才切開十塊廢石的隱瞞已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