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陸蕭像極了憂鬱王子,眼神陰鬱,一步一步調著琴,每拔動一次琴弦,他便微閉雙眼,認真享受著這一切。
凌寒在桌上看到一張吉他大賽的通知書。
陸蕭並非科班出聲,他家中條件一直很差,他從沒上過任何的特常班和什麼補習班。
他只是單純的喜歡音樂,每天都會抱出他的破吉他,彈上幾曲。
這把吉他還是他剛上大學那一年,從一個二手市場淘來的,好像是花了三十塊錢。
為了買這把吉他,為了省錢,陸蕭三天沒吃飯。
陸蕭每天像守護寶貝似的,將吉他抱在懷裡。
陸蕭在音樂方面是很有天份,只是這吉他的音色不准,完全達不到陸蕭的水平。
凌寒走上前,二話不說,一把搶過吉他。
陸蕭瞬間變得緊張,他臉色漲紅,像個孩子般,緊張到不行。
」寒子,你在做什麼?你快點把吉他給我。」
陸蕭臉色一沉,瞬間怒了。
陸蕭是單身,即便他有了媳婦,估計吉他在他心中的位置一定會比媳婦還要高。
凌寒會心一笑,平靜的說道:「陸蕭,走,我帶你出去。」
陸蕭小心翼翼的搶過吉他,平靜的說道:「不去,我還要排練呢,比賽明天就要開始了,我可不能浪費時間。」
陸蕭說著,又開始調琴。
可是他調了半天,一直沒能成功。
凌寒實在看不下去,搶過吉他,高高舉起,然後用力一摔,將他摔得七零八碎。
下一秒,陸蕭徹底怒了。
他先是看向地上的吉他,又抬眸看向凌寒。
隨即,他伸手指著凌寒大罵著。
「凌寒,你這個傻子,你有病吧?」
凌寒心裡也七上八下的,說心理話,大家都知道,這把吉他對陸蕭有多重要。
「哥們,你聽我說,你是有音樂天份,不過,這吉他真的拉你後腿了。」
陸蕭蹲坐在地,將摔得粉碎的吉他一點點撿起,邊撿邊開口說道:「我,我也知道,可是,可是我有什麼辦法,明天就要比賽了,你讓我怎麼參加?」
吉他是他的軟肋,如今凌寒將其毀掉,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聲音有些微哽。
一個大男孩,為了一個吉他,居然哭了。
可見,他對吉他的喜歡,對音樂的熱愛。
凌寒的心也跟著一陣燃燒。
他走上前,拉住陸蕭的手臂,認真說道:「走,哥們,我帶你去買一個新吉他,放心,有我在,你不會耽誤比賽的。」
凌寒的話一出,陸蕭呆愣在原地。
他原本想將吉他拼湊在一起,可是,吉他已經毀壞,想要拼接在一起,也不是法子。
他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比賽通知書,天知道,這個比賽對他有多重要。
他已經過了比賽的初試和複試,如今好不容易進入決賽,他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他抬眸看向凌寒,眨巴著雙眼說道:「哼,這可是你說的,你毀了我的吉他,一定要賠我一個最好的。」
凌寒聞言,高興的像個孩子。
沒錯,他等的就是這句話,隨後,凌寒開車帶陸蕭來到市里最大的一家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