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翰林!」
鄧雅一聽此話頓時大驚,上前想要說說好話,卻被葉塵一揮手制止。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沈翰林,淡淡開口道:「既然如此,剛剛你那番表現又是為何?」
「因為我惹不起你。」沈翰林慘笑道,「整個沈家都要依靠你,就算是我不怕你,也要想想沈家的未來,因為我已經……長大了。」
「哈哈哈哈哈!」
就在鄧雅心驚肉跳,以為葉塵要翻臉的時候,後者卻突然仰天大笑起來。
「好,好一個沈翰林,好一個沈三公子,你雖然過去不學無術,不過就憑這份敢在我面前實話實說的膽色,就比太多人要強。」
說著,葉塵走到窗邊,淡淡地開口道:「我很快就要做一件大事,不知道你敢不敢加入?」
沈翰林抬起頭來,望著葉塵的背影,此時陽光突然從窗戶照射進來,將他的背影映照得光芒萬丈,令人不敢直視。
沈翰林咬緊牙關,開口道:「好!」
葉塵回過頭來,似乎有些意外地問道:「你都不問問我要做什麼,就點頭同意了?」
沈翰林沉聲道:「既然要賭,自然就得孤注一擲,瞻前顧後的下場往往就是什麼都得不到。何況……以葉仙師的身份,應該也不屑欺騙我這種小人物吧。」
葉塵眉頭一挑,淡淡地說道:「既然如此,我定不會讓你後悔。區區海城江省,只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終有一天,整個星宇都會被握在我的股掌之中。」
他說這話的時候,手掌之間綻放出萬千星芒,讓沈翰林與鄧雅看的目眩神迷,情不自禁地低頭俯首,表示自己的臣服。
直到葉塵離開房間之後,他們才敢抬起頭來,鄧雅長出一口氣,向沈翰林苦笑道:「這葉仙師的野心可真大,看來不久之後,整個江省都要被他踩在腳下了。」
「大丈夫不外如是。」沈翰林望著葉塵的背影,心馳神往,回想起自己過往的所作所為,不由得暗罵自己二十多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良州之旅並沒有持續太久,不管是沈三公子,還是鄧大小姐都是心事重重,只有意外被安排到豪華別墅中的薛百合與張茵玩得非常快樂。
很快,一行人便回到公司當中,談下了大合同的薛百合威望大漲,看樣子距離升職副總也是指日可待。
不過就在此時,葉塵卻突然接到沈夢月的電話。
「什麼?不需要我再擔任護衛了?」葉塵眉頭微皺,眼中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電話另一邊的沈夢月雖然看不到他的臉色,卻也是戰戰兢兢,連聲音都微微顫抖起來。
「罷了,具體情況見了面再說吧。」
葉塵當然知道沈家絕對不敢,也沒有資格做出這種決定,會幹出這種事情的人,多半就是那個徐家的徐鐸。
「好,我馬上開車來接您。」沈夢月低聲應了一句,隨後快速掛掉電話,看樣子是急著下樓開車。
葉塵則是走進部長辦公室,看著薛百合道:「我要走了。」
本來還笑眯眯的薛百合頓時愣住了,她露出一副難以置信表情,急忙站起身來說道:「你要去哪?」
葉塵平靜道:「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會換成另一個人來保護你。」
「為什麼!」薛百合激動地喊出聲來,「為什麼好好的突然要換人?是不是我爸爸那裡又在搞怪!」
葉塵的態度仍舊平靜,甚至是有些淡漠,他冷冷地說道:「不是,只是我的任務完成了而已。」
「任務,任務,又是任務!」薛百合猛地站起來,眼中有點點淚花灑下,「你對我就沒有半點兒感情嗎?我對你,我對你……」
後面的話,她終究是說不出口,葉塵也沒有繼續聽下去的打算,直接關上門走了出去。
就在他關上門的一剎那,身後傳來薛百合撕心裂肺的哭腔:
「葉塵,我恨你!」
他的心仍舊古井不波,比起上一世對自己因愛生恨,最後更是死在自己手上的白薇仙子來說,薛百合還差得很遠很遠。
葉塵只是淡淡地對著張茵吩咐一句:「以後照顧好她。」
說罷,他連東西都沒有收拾,就自顧自地下了樓,躲在辦公室中的薛百合從窗戶中向下看,看到葉塵上了另一個女子的車,頓時委屈得淚水直流……
很快,葉塵就再次來到了沈家山莊,不出所料,在房間裡眉飛色舞的人正是徐鐸,沈天明和入戲坐在兩側的沙發上一言不發。
除此之外,徐鐸身邊還有一個身穿中山裝的成年男子,看上去有三四十歲,雙目開合之間精芒閃爍。
見到葉塵進來,徐鐸用高高在上的目光看著他,嘴角洋溢著冷笑,不懷好意地開口道:「封先生,此人就是薛百合之前的護衛。」
那中年人掃了葉塵一眼,搖頭冷哼道:「不值一提,我本以為沈家至少能推薦個古武術世家的人,沒想到居然是這種貨色。」
「哦?」葉塵眉頭一挑,淡淡地開口道,「你又算是什麼東西,也配評價我?」
這封先生不屑地冷哼一聲,幾乎是用鼻孔在對著人:「我是逸仙閣左護法,人稱無雙劍聖的封清寒。不但在武道上堪稱大師,還精通十幾種法術,怎麼樣,夠不夠資格評價你?」
葉塵冷笑一聲,開口喝道:「我還以為你是哪路神仙,原來是魔武兩不行的廢物,連個聖域都沒達到,也敢在我面前狂吠?」
之前和郭文興的短暫交流中,葉塵知道了無論武道還是法術,修煉到極致都可以超凡入聖,達到傳說中的聖域。
不過這聖域在地球上吹得神乎其神,實際上在葉塵看來就是修體期而已。在浩瀚星宇當中,不凝結元嬰都不敢說自己是個高手,這封清寒連修體期都沒到,居然敢自稱無雙劍聖,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封清寒一聽此話頓時大怒,他此生唯一的痛腳,就是難以踏足聖域,為此在門派中沒少吃虧。但掌門和其他長老們也就算了,如今,就連這樣一個該死的小鬼,也敢戳自己的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