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說完就靠坐在一邊的牆上,淡然道:「對於自己值得愛的女人,要像心肝、像寶貝一樣把她捧在手心裡。」
葉塵轉頭看向面容煞白,滿臉恐懼的羅剎女,雙瞳漠然。
「但像你這樣水性楊花,為了力量就能夠捨棄愛情、甚至對曾經的愛人出手的,在我眼裡已經不是個女人,只有人和畜生的分別,殺你,我都覺得髒手!」
羅剎女又愧又懼,在老祖大人那絕世風姿之下,的確是她先行淪陷。也並非是老祖大人主動挑選她為塌下爐鼎,而是她主攻勾引,加上她的確有此潛質,最終才成為滅盡派首領。
蘇星辰內心掙扎,看著羅剎女那張曾經極為熟悉,現在卻陌生無比的清麗容顏,他不知該如何抉擇。
他知道,葉塵讓他親自動手,是為了將往日情愫完全斬斷,但真要做到,卻比登天還難。
「娜娜,為什麼!」蘇星辰捂著臉,面容痛苦。
「你為什麼要走到這樣的地步,為什麼會成為滅盡派首領?我說過,有一天我會把你從裡面帶出來的,你為什麼不等我?」
他眼眶含著淚水,男兒有淚不輕彈,卻只因未到傷心處。青梅竹馬的娜娜,變得如今的模樣,他心中的痛苦,又與誰言說?
羅剎女雖然被葉塵生撕一臂,但半步真仙的恢復能力何其之強,她強忍劇痛,很快就將斷臂重生,冷笑道:「蘇星辰,你根本就不算個男人,以前跟你在一起,那是我年少無知。」
「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都是人們趨之若鶩,金錢、權勢、美人,而我,追求的就是至高無上的力量!」
「你連保護我的能力都沒有,憑什麼讓我死心塌地等你?老祖功力蓋世,才是我所傾慕的強者大能,跟著他,我很滿足,而你跟他相比,只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物!」
「我告訴你,即便你未曾離開滅盡派,我最終也會主動要求成為老祖的塌下爐鼎,成為他的女人!」
「我要的,就是這樣實力傾天的強者,只有這種人,才有資格占有我的身體,而你,連跟他提鞋都不配!」
羅剎女越說越是瘋狂,蘇星辰聽得目瞪口呆,很難想像這些話是自己深愛的女人說出來的。
他根本沒想過,自己在其眼中,居然是如此的不堪?
「看清楚了嗎?」葉塵在此時站起身來,對一臉生無可戀的蘇星辰道,「你所愛的,不過是一個朝三暮四的畜生,即便她未曾成為滅盡老祖的玩物,日後也會看上更強的人,成為別人的玩物。」
「為這樣的女人傷感,哼,作為我的室友,別讓我看不起你!」
不顧一旁呆愣的蘇星辰,葉塵扭過頭來,直視羅剎女。
「你覺得你們滅盡派的老祖很強是嗎?覺得他就是你傾慕的蓋世強者?」
葉塵戲謔一笑,大拇指伸出,而後手掌翻轉,將大拇指指向地面。
「今天,我就在你面前,把你自以為的最大依靠給撕個粉碎,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力量!」
他單腳踏下,一聲爆喝震徹宇內。
「滅盡老祖,給我滾出來!」
葉塵的喝聲如狂龍怒嚎,將天際雲層衝散,一股聲波驟然擴散,將整個工廠的玻璃盡數震碎。整片大地一陣顫抖,天空中風起雲湧,甚至連星球的轉動都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他喝聲落下,經久不絕,在羅剎女頭頂上方,一道血影由小變大,不斷蠕動膨脹,最後將羅剎女完全籠罩,形成一片血雲。
「老祖?」
羅剎女俏臉驚喜,蘇星辰見狀,心頭黯然一片。羅剎女對他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但現在卻完全換了一副臉孔。
葉塵站在蘇星辰身前,目光淡漠地凝視著那片血雲。
「想不到,地球居然出了你這樣一個有意思的小輩,還能感覺到我隱藏在暗處!」
血雲劇烈蠕動,一道聲音從其中傳出,竟是顯得年輕異常。
修長的身影從其中走出,將整個血雲崩碎。來人俊美妖異,眉心有一點血印,看起來像個女人,比起丰神俊逸的葉塵來也只是稍弱一籌。
他看上去二十五六歲年紀,一身黑色長衫,負手於後,踏空而立。
「老祖,您終於來了,我好想你!」
羅剎女的聲音變得甜美,微帶嬌嗔,那種搔首弄姿的模樣,讓人作嘔。蘇星辰胸口如被重錘擊中,心頭死灰一片,再無任何念想。
天空中的青年掃了羅剎女一眼,眼底深處流露出一絲厭惡。
「你已經是廢人一個,於我再無任何價值!」
淡漠話音傳下,羅剎女表情瞬間凝固,一臉地難以置信。
她在床上知道如何取悅滅盡老祖,深得其寵愛,她認為自己在其心中定然地位極高,卻沒想到滅盡老祖會說出這番絕情話語來。
滅盡老祖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凝視葉塵,眼中帶著一絲訝異,他沒想到斬殺了金烏真仙的絕代強者,居然如此年輕。
「你就是滅盡老祖?」
葉塵面色古怪,開口問道。
「不錯,本座正是滅盡老祖!」
滅盡老祖傲然回答,好像他是九天帝王,高高在上,豈知葉塵下一句話,卻讓他心頭暴怒。
「都是活了十幾萬年的老妖怪了,還變成這副年輕模樣裝嫩,你也不覺得臉上無光?」
葉塵話音戲謔,輕輕搖了搖頭。
「你說什麼?」
滅盡老祖目光一凝,雙瞳之中射出殺意。
他最忌諱的便是別人提及他的年齡,也正因如此,他才以滅盡之力讓自己維持年輕模樣,經常沾花惹草,可誰又知道,這張面孔之下隱藏得是一個活了十萬多年的老妖怪?
「我說你只是個糟老頭子,不找個地方養老,還跑到我華夏來撒野,誰給你的勇氣?」
葉塵話語毫不客氣,他輕輕掰著自己的手指,發出指節脆響之聲。
「霜葉真仙,你這是在找死!」
滅盡老祖目光冰寒,一身血氣翻湧,將半片天空覆蓋,空氣之中都瀰漫著濃郁的血腥之氣。
自他修習以來,不知殺戮了多少無辜之人,以其血淬鍊自身,提高力量,舉手投足間都帶著粘稠的血腥之氣,這正是他的可怕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