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鋒能夠感覺到王梓鑫情緒波動非常劇烈。
她的臉色蒼白似要窒息一般,一雙手已經死死的扣進了臧鋒手臂的肉中,明顯有些不受控制。
臧鋒的神色已經陰冷下來。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也不管雙方是怎樣的關係,他不能眼睜睜看著無動於衷。
而這時,哪個被稱為周文略的青年,忽然說道,「老婆,我們走吧,在這裡吃飯太影響胃口了……」
「走什麼走!」
女子卻是絲毫不給他面子,語氣中甚至帶著斥責,「我偏要在這兒吃,呵呵,不止如此,我還要讓那個女人親自端茶送水。」
說著,她扭頭盯著周文略,冷笑道,「周文略,你不會心疼你的初戀吧。」
「呵呵,怎麼會呢,我跟那女人沒有一點關係。」
「知道就好。」
女子狠狠瞪了他一眼,隨即斜睥著臧鋒,眼神是不加掩飾的輕蔑,頤使氣指道,「沒聽到我的話嗎,讓這個女人帶我去包廂,快點!」
這種語氣,這樣的姿態,險些把眾人的肺都氣炸了。
「嘿。」
反觀臧鋒,直接被氣樂了。
他忽然齜牙一笑,直接暴了粗口,「你特麼哪兒冒出來的傻逼母狗,吃屎長大的吧!」
噗嗤一聲,郝佳佳當先笑了出來,高挑火辣的嬌軀笑的花枝亂顫,捂著肚子不住的呻吟。
洛水等服務員,在一愣之後,頓時也忍俊不禁。
反觀高傲女子,冷笑的表情一下子凝固在了臉上,隨即一陣青一陣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而他們身後的兩個保鏢,眼中凶光一閃,齊齊往前邁了一步。
周文略一擺手,制止兩名保鏢。
說完,他抬眼看著王梓鑫。
「梓鑫,這就是你新找的男朋友嗎?」他冷冷笑著,眼中寒光閃動,「你現在告訴他,他會是什麼下場。」
王梓鑫雙手抓著臧鋒的胳膊,竭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怒瞪著對方,「現在,請你們立刻離開!」
「你算什麼東西,一個小賤人!」
高傲女子終於緩過神,變得盛氣凌人,緩緩向前走來,身後兩個保鏢緊緊跟隨。
走至近前,她高揚著下巴,以居高臨下不屑的姿態俯視王梓鑫和臧鋒。
「我凌子月張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罵我,別說一個小小的東海,就是在京城,誰敢對我不敬!」
她的氣場完全擴散出去,這是一種源於心態上的俯視,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跋扈,是看待螻蟻的本能。
臧鋒嘿然一笑,「這麼說來,你剛才羞辱我的員工就是應該的?」
話落,凌子月忽然不屑一笑,「我羞辱你們,是你們的幸運,你也不去打聽打聽,在京城有多少人求著我去打罵他們……」
臧鋒掏了掏耳朵,以一種更加不屑的語氣道,「我只聽說過京城蘇趙臧白四大家族。你剛才說你叫凌子月,這麼說來姓凌吧,凌佳在京城又算哪顆蔥!」
周文略和凌子月一愣,沒想到臧鋒竟然知道京城四大家族。
他們剛要說話,卻見臧鋒像是趕蒼蠅一般揮了揮手。
「趕緊爬走,別逼我踹你!」
然而,就在她即將發飆時,忽然,臉色一變。
緊接著,她冷冷的吐出一句話。
「爬就爬,以為我不會爬嗎?」
話音剛落,四周猛地一靜,全都錯愕的望來。
然而,更加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凌子月啪的一聲趴在了地上,然後開始……爬。
真的在……爬。
只見她雙手和雙腳著地,高抬著屁股……像一條母狗。
「我這就爬,你能拿我怎麼樣……啊……不是我,怎麼回事……」
她一邊手腳並用,一邊傳來不屑的聲音,但一秒,立即一聲刺破耳膜的尖叫,她那張細心包養的臉頰上充滿了驚慌和難以置信。
但整個身體根本不聽使喚,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爬到了打聽外面。
突如其來的變化,頓時讓四周眾人都愣住了。
周文略亦是一臉的不可置信,臉上充斥著不解和不可思議,他怎麼也想不到老婆竟然會真的爬出去。
而且速度太快了,他想要阻攔都來不及。
不止是她,洛水等人也一樣,齊刷刷望來。
實在是臧鋒剛才那些話太過讓人遐想了。
「哪兒冒出來的傻逼母狗,吃屎長大的吧。」
「趕緊爬走,別逼我踹你。」
前後兩句,竟然首尾相連,交相呼應……這也太巧了吧。
「看我幹什麼?」臧鋒面呈驚訝,「我就是隨便說說,嘿,沒想到這傻逼還真聽話,真的爬出去了。」
另一邊,凌子月剛剛站起就聽到這句話,頓時滿面漲紅,兩眼翻白,險些氣的暈死過去。
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要爬,可是她知道,這對於一個分公司的總裁來說,絕對是這輩子最難堪,最無法接受的事情。
這一刻,她有一種羞愧至死的衝動,恨不得以頭撞地,砸出個地縫鑽進去,永遠不出來。
抬眼望去,看到大廳裡面一道道異樣的眼神,她的腦海一片空白,當即一聲尖叫跑向停車場。
周文略也反應過來,轉身追去。
不過,走了兩步之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猛然止步,咬牙切齒盯著臧鋒,「是你搞的鬼?」
「我是你爺爺還是她爹?」
臧鋒像是看白痴的目光看著他,「我現在讓你吃屎,你怎麼不去吃。」
「你……你死定了!」
周文略臉色鐵青,怒視著臧鋒,轉過身對兩個保鏢命令道,「把這裡給我砸了,出了事我負責。」
說完,無比憤恨的瞪了臧鋒一眼,頭也不回向著外面追去。
兩個身形彪悍的保鏢面無表情走向臧鋒。
他們的眼神很冷,走起路來腳下生風,能夠成為凌子月的保鏢,他們絕對經受過嚴格的訓練,堪稱身經百戰。
事實上,他們是從軍隊退役,而後又進入保鏢訓練營做專職保鏢,普通三五十人根本近不了身。
「先把他打殘。」
其中一人說了冷冷開口,那語氣平淡的就和碾死一隻蒼蠅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