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客廳。
臧鋒坐在沙發上,一邊品茶,一邊豎起耳朵傾聽臥室中的傳來的動靜。
不久前,他在給秦瑤下針期間,特意灌注了一抹靈力讓進入深度睡眠,而後快速行針。
以他的手法,很快就完成了。
正如他之前猜測的那般,秦瑤只是氣血不順暢,而且有點輕微的貧血,只需以靈力打通氣血通道,再用中藥調理一段時日就能痊癒了,以後也不會復發。
只不過,就在臧鋒施針完畢,準備喚醒秦瑤的時候,卻是被葉初然制止了,而且將他趕了出來。
「這小妞幹嘛呢,怎麼笑的這麼滲人?」臧鋒嘀咕著。
臥室門輕輕推開,葉初然紅著臉走了出來。
「美女,你不會是百合吧?對了,你是攻還是受?」臧鋒一臉的好奇,眼睛中燃燒著熊熊八卦之火。
「你,你胡說什麼呢。」
葉初然頓時羞憤不已,小嘴微微張合嘟嘟哼哼,「我只是給秦瑤擦了一下身體,難道讓你一個大男人在旁邊看著?還沒看夠?」
「沒有。」臧鋒一點都不感到羞愧,又道,「既然擦完了,那我去喚醒她。」
「不要。」葉初然當即阻止,可迎著臧鋒意味深長的眼神,臉蛋頓時再次變得緋紅,支支吾吾道,「秦瑤她太累了,讓她睡到自然醒吧。」
嗯?
臧鋒越發覺得奇怪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葉初然,「這不是你的作風,告訴我,你在裡面做什麼了?」
「什麼都沒做。」
「不說是吧。」臧鋒嘴角扯出一抹笑容,邁大步直奔臥室。
「不要進去。」葉初然頓時焦急不已,「我說,我告訴你還不行嗎?」
臧鋒好整以暇看著她,「說吧。」
「我……我只是想惡作劇,那小妮子平時盡欺負我,你也看到了,到了她家,又是讓我端茶倒水,又讓我給她收拾髒衣服,所以我氣不過,準備報復她。」
「是,是……」葉初然支支吾吾,抬頭瞟了一眼臧鋒,趕緊錯開,「是……是番茄醬……」
「番茄醬?」臧鋒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但猛地一想之後,當即爆了粗口,「靠,算你狠!不過我喜歡,哈哈哈哈。」
葉初然眼神閃爍,沒有回答,只是臉蛋更加紅暈了。
「既然這樣,那我們走?這裡只有她一個人,安全嗎?」臧鋒道。
「放心吧,我們把大門鎖住就行了,這裡的保安系統很健全。」葉初然趕忙應聲。
「好。」
臧鋒點點頭,一臉壞笑。
然而,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當兩人離開別墅小區,臧鋒隨意問道,「你用番茄醬往她身上塗抹,是不是讓她誤會……我了個大草的,葉小妞,你敢坑我?」
正在開車的葉初然嚇的一哆嗦,臉蛋早已經漲的通紅,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唯唯諾諾道,「你剛才不是也同意了嗎?」
臧鋒無言以對,好半晌才憋嚎出一句話,「我特碼好傻啊……」
「哈哈。」
葉初然再也忍不住,當即大笑起來,又趕緊止住,轉移話題,「對了,那顆珍珠真的是古董?」
臧鋒眼皮一翻,沒好氣道,「你這轉移話題也太生硬了吧,你說吧,這次坑了我怎麼辦?」
「我還真沒想到,你平時高冷艷的外表下,掩藏著的是一個逗逼屬性的二貨。」
葉初然再次嘆息,「你別看秦瑤住那麼大的房子,其實那是她爺爺留給她的,她父母在很小的時候就離異,去了國外,那個咖啡屋就是她一手打拼的。」
聞言。
臧鋒挑了挑眉頭,倒是沒有繼續糾纏剛才那個話題了,索性問道,「即便在國外,也不會不管她吧?」
「秦瑤的性格看似大大咧咧,其實十分保守和執拗。」葉初然苦笑一聲,「她父母倒是定期打錢,可她一分都沒動。」
臧鋒點點頭,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世間百態,人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主角,他何嘗不也一樣。
前身八歲時,母親病重逝去,跟著開計程車的老子艱難度日。
唯一的好處就是,他父親對前身極好,從不讓他受一點苦和委屈,從而也養成了前身較為開朗的性格。
秦瑤也一樣,或許她那種奇葩的性格外表,也是掩飾內心的孤寂吧。
一路無話,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將近晚上八點,王梓鑫那邊拉扯窗簾,裡面有光亮忽閃,估計在看電視。
臧鋒將大門關上,隨即隔著窗戶打了個招呼,而後便迫不及待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關門,上鎖,拉窗。
臧鋒神色之間激動而期待,伸手從兜里將吊墜拿出,放至眼前。
他很想知道,這個靈器的本來面目究竟是什麼。
當下,他運轉鍊氣法訣,祭出一抹精神力,再次詳盡的查探了一番,而後小心翼翼放在了桌子上。
臧鋒緩緩站起身,面呈凝重,緩緩揚起雙臂,結出一個古怪的法訣。
與此同時,口中吐出一竄沉長而又晦澀的音節。
霎時。
周圍的空氣像是盪起了一層無形的波動,他揚起的雙臂緩緩划動,雙手十根手指不斷結印,而後朝著吊墜打出一道道由靈力構成的法印。
嗡。
璀璨的光芒浮現在這片空間,變得神光耀眼。
臧鋒臉色蒼白,神色之間卻是頗為激動。
他所修習的功法名為《九天禁典》,乃是一部極其神秘的功法,裡面包羅萬象,有著各種術法與秘法的詳細法訣。
而他此刻施展的,名為破妄術,顧名思義,去偽存真,直指本質。
但是,以他目前的煉體境,也只能勉強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