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經常鍛鍊身體,又有跆拳道館這樣的便利條件,都會那麼一兩招散打。
但是,他們對付普通人還行,可在臧鋒面前,他們連一個照面都擋不住。
他們眼中的這個年輕人,簡直就是一個人形兵器。
他在人群中猶如一道炸地的驚雷,所過之處沒有人擋得住他一擊,沒有人躲得過他出手。
肘擊,膝撞,遍體,肩靠,手刀,重拳……臧鋒在人群中拳打腳踢,連打帶撞,凡是被他靠近的人,無不是斷手斷腳。
一時間,哀嚎聲徹響,慘叫聲此起彼伏,喀嚓喀嚓脆骨聲一秒都沒有停下。
史健仁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知道今天踢到鐵板上了,可到了如今,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最後的辦法,就是打倒對方。
想到這裡,他的眸子中殺機一閃,眼冒狠光。
他比誰清楚,若是今天讓對方走掉,事後報復的話,他根本防不住,也不可能身邊每時每刻都有三十多人保護。
說白了,他還沒混倒那樣的高度,也沒有那樣的資格。
因此,他現在想不是簡單的教訓臧鋒,而是想讓他……死。
若是想辦法將對方打倒地上,那麼也意味著目的達到了,這麼多人一人一腳,沒有誰會保持理智。
屆時,他即便不死,也會殘廢。
自己最多出點錢,走走關係,找一個替死鬼進去就行,這樣也就永除後患。
無毒不丈夫。
史健仁眼中的殺機越來越明顯,一雙眸子死死盯著在人群中肆虐的臧鋒,看到他將後背對著自己的時候,史健仁眼睛一亮,知道機會來了。
嗖。
沒有一絲猶豫,他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而後虎躍半空。
史健仁本身就練過散打和跆拳道,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人跟著他混,當躍起的一瞬間,他雙臂伸展,猶如老鷹展翅。
同時,左腿弓,右腿伸,臉上划過一抹猙獰。
啪啪。
他使出了自己的最強絕招,絕殺三腿。
雙臂展開,保持平衡,伸展的右腿直襲下方臧鋒的後心,這一招在散打中是一招難度極高的穿心腿,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問腿!
如果不躲的話,直接一腳蹬在後心,他必然會摔在地上,到時候正是群起而攻之的機會,反之,若是對方察覺躲避的話,那麼另一條盤著的腿便會猶如眼鏡蛇瞬襲橫掃。
不論對手往哪個方向躲,第二腿都會跟隨著改變方向,假如對方連第二腿都躲開的話,還有第三腿……好吧,史健仁踢不出第三腿,他還沒練到家。
不過他相信,根本無需三腿,臧鋒必然中招。
他幾乎已經幻想出來,臧鋒後心被重擊,大口吐血,踉蹌栽倒,然後被群毆成死狗一般的場景。
「死。」
距離下方在人群中肆虐的臧鋒越來越近,史健仁的臉上浮現一種變態的興奮。
然而,就他的腿即將觸及臧鋒的後背時,卻見他的身形在原地劃出一道弧度極小而又異常凌厲的圓圈。
瞬間轉身,抬眼望來,原本無波的黝黑眸子爆射出兇狠的冷光。
「什麼!」
史健仁沒想到臧鋒竟然會以這種方式避閃,來不及驚駭,更不敢怠慢,盤著的另一條腿瞬間伸展,身形跟著旋轉,猶如一條從天而降的鋼鞭掃向臧鋒的頭顱。
霎時。
一拳轟出的剎那,在那一瞬間,圍觀的所有人都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是震驚,是驚嘆,是不可思議的駭然。
全身上下仿佛有一道電流直竄而上,皮膚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顆粒。
這一拳,說不出的囂張與狂妄,道不盡的睥睨與霸道。
仿佛根本不將史健仁放在眼中,隨意出手,充斥著一種讓人熱血沸騰的魔性。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拳頭狠狠的轟擊在了史健仁的腳心,而後傳來噼噼啪啪的炸響。
「啊……」
一聲悽厲的慘叫傳來,所有人都駭然看到,史健仁直接在半空中倒飛了出去。
人們常說胳膊擰不過大腿,但他卻被一拳轟飛。
那種噼噼啪啪的炸響源自於他的左腿,上面褲筒猶如鞭炮一般炸開,變成了一條條破布條。
所有看到之人盡皆目瞪口呆,腦海中一片空白。
這樣的畫面簡直太過震撼了。
人們無法想像,臧鋒的拳頭究竟有多麼強大的力量,竟會隔著隔著鞋底腳心,把力量傳遞到腿部。
「轟。」
史健仁重重砸落地上,地面都傳來輕微的顫抖,激盪起有形的塵埃,而他則抱著自己的左腿翻滾著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嚎。
一拳。
只是一拳,在這一帶作威作福橫行霸道的史健仁,就成了一條死狗。
這一拳,是如此的隨意,又如此的霸道,重到了極致,也狠到了極致。
在影視中,這叫誇張。
在現實中,這叫秒殺。
四周安靜了,那些被打翻地上的傢伙頓時閉上嘴巴,竭力壓制自己痛苦的呻吟。
還能站的幾個壯漢,則是猶如被石化了一般,一動不敢動,他們的眼睛裡,是駭然,是恐懼,是無法形容的難以置信。
臧鋒靜靜佇立此間,黝黑的雙眸淡淡掃過。
無需勝利者高高在上的姿態,更沒必要放狠話,只是一眼掃過,不論站著的還是躺著的,盡皆噤若寒蟬。
噠噠噠。
邁步,前走。
走向史健仁。
「朋友,得饒人處且饒人。」初建仁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強忍著左腿的痛苦,「今天我認栽了,報個腕兒吧。」
「我不是道上的人。」臧鋒走至他前面,緩緩俯身,冷冷道,「我不想以勝利者的姿態來威脅你,不過還是要說一句,如果你以後敢找這家咖啡屋的麻煩,老子活剮了你!」
活剮了你!
這句話,猛虎幫的人都聽到了,所有人都是手腳冰涼,見識過臧鋒的恐怖身手,他們知道,那個少年不是威脅。
尤其是他們這些道上混的人,高不成低不就,在他們的世界中,誰的拳頭硬,誰就有話語權,沒有其他道理可講。
「你……」
史健仁緊咬著牙齒,額頭的青筋狂跳,只是看向臧鋒的目光,已然帶著些許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