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先生?
聞言。
原本喜笑顏開的秦瑤頓時愣住了,而後收斂笑容,黛眉微蹙,看看葉初然,又轉目瞟向臧鋒,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你是說,他……臧小弟?」她有些不相信,「他不是你的小男朋友?你也不是老母牛吃嫩草?」
「姓秦的!」
葉初然羞憤不已,好不容易轉換話題,又被這死妮子一句話搞的烏煙瘴氣,索性也不再掩飾,「你真的不明白我在說什麼嗎?」
這一次,秦瑤總算明白過來了,小嘴開闔,呆呆吐出一句話,「你是讓他來給我治病的?」
葉初然沒好氣的宛了她一眼,「不然呢?」
「呼,我還以為你是來向我炫耀你老牛吃……」看到葉初然又要發怒,馬上改口,「你是認真的?」
葉初然極其認真的點點頭,「是。」
看她這樣的表情,秦瑤沉默了,隨後,趴在葉初然耳邊悄聲道,「你不會把我的那點秘密都給說出來吧,萬一她治不好呢,這可叫我以後怎麼見人?」
「我什麼都沒說。」葉初然看向她,「人我帶來了,治不治隨你。」
聞言。
秦瑤的神色之間變得非常認真,直視著葉初然,又瞟了一眼臧鋒,神色之間有些驚訝,也有一些疑惑。
顯然,對方的年齡讓秦瑤有些不相信,可是轉念一想,葉初然又絕對不可能聯合一個外人拿自己開涮。
一時間,秦瑤思緒流轉,想到了許多,最終,她還是決定相信自己的閨蜜。
想到這裡,方才那種奔放的外表已然收斂,換而取之的是發自本心的一抹小羞澀。
畢竟她的病有些難以啟齒,而對方又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少年,不難為情是假的。
好在,她到底不是尋常女子,很快壓下心中的波瀾,望向臧鋒,笑吟吟道,「臧……小弟,呃,不對,臧小先生,既然你能治好葉叔叔,想必醫術不凡,聽聞一些名醫講究望聞問切,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出我是什麼病?」
這是明顯的試探,也預示著,秦瑤內心之中絕不是表面這般平靜。
話音剛落,原本對臧鋒有些絕對信心的葉初然頓時愣住了,而秦瑤卻神色複雜,正欲說話,臧鋒的聲音再次傳來,「不過……我可以試試。」
臧鋒不是真的醫生,沒學過望聞問切哪一套,但是,這能難得住一個修仙者嗎?
答案是否定的。
迎著兩人錯愕的眼神,他笑了笑,直視著秦瑤,淡淡說道,「我觀你剛才進來之時,步伐無力,而你的臉色略顯蒼白浮腫,說明氣血有問題,你說了很多話,看似活潑開朗,但每一句話都是前言不搭後語,說明你容易走神,而且思想不集中,很有可能患有輕微的頭痛和失眠,你走路時微微收腹,雙腿有著輕微的內八字……」
隨著臧鋒不緊不慢徐徐道來,秦瑤的神色之間越來越驚訝,直至最後,眼睛瞪圓,小嘴張大,仿佛能塞下一個雞蛋。
因為,臧鋒看似稜稜兩可的話,雖然不是完全正確,卻也相差無幾。
如果不是相信閨蜜,她絕對會認為臧鋒事先知道了自己的情況。
最後,臧鋒噓眯著眼睛,打量秦瑤,笑道,「你的身材很棒,可是我卻看到,你的眼睛裡沒有屬於女人的驕傲,相反,只有煩躁和厭惡。」
頓了頓,又道,「綜上所訴,我猜測你患的是一種生理疾病,你臉色虛白浮腫,說明你經常大量出血,你走路收腹內八字,說明你有輕微的腹脹或腹痛……」
臧鋒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掃了一眼她,「你看待自己的身材卻是煩躁和厭惡,所以我可以斷定,你有生理疾病,痛經大出血,伴隨便秘,以及胸部脹痛,這些都是氣血虧損的表現,我說的可對?」
「對,全對!」秦瑤呆呆的點頭,而後立即反應過來,激動的一把抓住臧鋒的手,急切問道,「臧小弟,你……」
咚咚咚。
話未說完,忽然傳來敲門聲。
未等眾人應許,包廂門便被推開了。
進來的是一位穿著黑西裝的青年,手中捧著一束花,滿臉堆笑的說道,「這是我們史哥……」
未說完,忽然止住,在看到葉初然時,眼睛不由一亮,閃過一抹邪淫之色。
只不過,當他把目光轉向秦瑤時,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
他是眼睛從秦瑤的臉上,划過白皙的脖頸,躍過蔥白的手臂,定格在了秦瑤與臧鋒握在一起的手,一雙眸子中閃動著危險的光芒。
在他身後,是一臉倉惶的服務生,看著秦瑤,「秦姐,他,他一定要闖進來,我,我攔不住。」
「不怪你。」秦瑤對這種場面似乎已經司空見慣,鬆開抓著臧鋒的手,緩緩站起,冷冷望著青年,「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嘿嘿。」青年意味深長的笑了,點點頭,「好,我立刻離開,不過,走之前我要奉勸秦小姐,史哥那麼喜歡你,你真不應該背著他和別的男人……」
話未說完,秦瑤當即一聲冷斥,「滾!」
「好好好,我走。」青年對秦瑤似有顧忌,但絕對沒有尊重。
說完之後,冷冷掃了一眼臧鋒,嘴角扯出一抹殘忍的猙笑,轉身走了出去。
服務生也非常識時務的將包廂門關閉。
「秦瑤,他是誰?」葉初然黛眉微蹙,「你是不是惹上了什麼人?」
「沒什麼,只是一個討厭鬼。每天來我店裡送花。」
秦瑤無所謂的搖了搖頭,顯然不想提及,說完之後,重新看向臧鋒,一臉的熱切,「臧小弟,既然你能看得出我的病,是不是也能把我治好?是不是?」
她的這種病,的確如臧鋒所言,每當月事的時候,都是大出血,而且伴隨著乳房脹痛,當初去醫院檢查時,得出是什麼經期緊張症的結論。
結果,吃了很多藥也沒見好,秦瑤又但擔心是乳腺增生,所以又去檢查,結果仍然不見成效。
這種症狀小時候還不明顯,但是自從大學開始便越來越頻繁,這些年看了好多醫生都沒有一絲好轉。
相反,越來越嚴重了。
「臧鋒。」葉初然也在一旁附和,眼神期待望來,「你……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