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兒徐帆動手,晉級劍的時候,動靜可不太小。
劍天宗只要不願意被滅宗,那麼只能選擇和他合作,別無選擇。
更何況,這可是雙贏的選擇。
劍天宗只要腦袋不是被門夾了,就不可能不答應。
大長老擔憂道;「徐先生,想請教一下,您的劍吸收了這邪氣之後,會不會變成魔劍?」
徐帆笑著搖頭,語氣卻毋庸置疑道;「劍從無正邪之分,在於使劍之人。」
大長老被這麼一噎,卻也不知怎麼反駁。
沈一森抬頭,仔細的看了徐帆半晌,神色有些複雜,猶豫了片刻,隨後起身,點頭道;「徐帆小友說的有道理,這事就拜託你了!」
徐帆笑著點頭道;「嗯,合作愉快。」
沈一森此時,在於如釋重負道;「合作愉快!」
真正做完決定之後,沈一森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劍冢的事情壓著他喘不過氣來。
如今終於能妥善解決了,不然若是劍天派真毀在了他的手裡,他以後如何面去對宗門已經仙逝的列祖列宗!
「徐帆小友,老夫帶你去劍冢。」
「好。」
沈一森是個行動派,立刻起身帶著徐帆去劍冢,其餘人也跟著一起。
劍天七封,守衛最嚴格的不是藏經閣,也不是煉器室,而是葬劍峰,從山底到山峰,處處都有明哨和暗哨。
葬劍峰位於劍天峰的西側,是第三高峰,平日裡想要上山,沒有宗主親自的帶領,或者是宗主的信物,一隻蒼蠅都別想飛過去。
負責守衛的弟子在看到宗主帶著外人上山的時候,神色都有些驚訝,卻也沒有詢問和阻攔,直接通行。
葬劍峰也是眾多山峰里最為特殊的,別的山峰都是鬱鬱蔥蔥,靈氣充裕。
而葬劍峰則是無比荒涼,別說鬱鬱蔥蔥了,連一棵樹都沒有,就幾顆野草,隨風飄蕩。
距離峰頂大約三十米處的地方,有一個很大的圓台,占了一半的面積,繼續往上,直至峰頂。
平台對面豎著一塊高瘦的石碑;劍冢。
字跡龍飛鳳舞,卻有些陰冷可怖。
旁邊有三四個四五米高的圓形石柱,需要三個成年男子才能合抱起來。
柱子表面浮現著精美的雕刻紋路,散發著劍氣,與門派口的劍氣不同,尤為霸道凌厲。
柱子被手臂粗壯的鐵索穿插著,鐵索直至延伸到劍冢內。
十二條鐵索,連結三個石柱,每個石柱上皆有三根鐵索。
鐵索名為鎖天鏈。
三層鎖天鏈是劍冢結界最為重要的組成部分,也正是依靠這十二根鎖天鏈,才穩定了簡劍冢內能量的瞬間轉移。
所以現如今,劍冢內的黑霧邪氣,在每次衝擊封印想重見天日的時候,都會在第一時間被牢牢的鎖住。
三個石柱頂端,都盤坐著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皆閉目。
三位老者神態各異。
一位體態豐盈,一位鶴髮童顏,一位瘦骨嶙峋。
這三位都是劍天派的太上長老,皆百歲有餘,渾身都散發著及其強悍的氣息,皆是洞玄初中期的強者。
在此之前,他們皆是閉了死關,衝擊更高的境界,要是不成功就不出,如今被迫出來,鎮守劍冢。
只見他們三人手都搭在膝蓋之上,手指翩飛,極快的掐著劍訣。
頭頂上各自都有一柄造型及其詭異的古劍,緩緩的旋轉,同時發出陣陣劍鳴之聲。
三位老者衣袍翩飛,無風自動。
鎖天鏈之所以能正常運行,全靠了三位長老的強悍的靈力輸送。
不然,劍冢里的邪氣黑霧早已衝破封印出來了。
「唰!」
「唰!」
「唰!」
在徐帆等人剛到平台上時,三位長老便都睜開了眼睛,打量他們。
目光看似渾濁,實則凌厲,只是親親一掃,眾人都能感覺渾身的不適。
沈一森走上前,恭恭敬敬的彎腰行禮道;「三位師叔。」
三位長老皆是洞玄強者,沈一森實力也相差無幾,但是輩分卻晚了幾輩。
哪怕他是一宗之主,每次見面都會給足該有的禮數。
由此可見,人品心性,皆是極佳。
在場除了徐帆三人之外,都上前朝著三位台上長老,畢恭畢敬的行禮。
三位長老雖已閉關多年,但是他們之前對宗門的貢獻和付出,足以得到門派眾人的尊重和敬仰。
徐帆則是感興趣的盯著劍冢入口。
劍冢里傳出尖叫,哭嚎,格外的滲人。
能明顯的察覺到,劍冢里的邪氣黑霧在衝擊封印,粗壯的鎖天鏈顫抖著。
每單黑霧邪氣攻擊的時候,防護陣的能量則瞬間擊中在被黑霧襲擊的地方,抵禦黑霧的攻擊。
一層薄薄的透明結界,包裹著劍冢,偶爾閃過一道流光,把黑霧的攻擊抵禦下去。
這裡的鎖天鏈,防禦陣,放眼在整個地球上都能排的上名次,但是徐帆並看不上眼,甚至覺得低級,破洞百出。
但是考慮到這是地球,也算不錯了。
鶴髮童顏的老者被尊稱為雲落劍神,乃是三位太山長老裡面實力最高的一位,已經達到了洞玄中期。
雲落劍神淡淡的掃過了眾人一樣,低沉開口道;「宗主,何事?」
旁邊的另外兩位長老,分別是風烈劍神,狂雷劍神,實力稍遜一籌,洞玄前期。
沈一森再次恭敬抱拳道;「雲落師叔,劍冢現情況如何?」
雲落劍神緩緩道;「有我三人在此,可再保劍冢半年太平。」
換而言之,半年之後,劍冢裡面的邪氣黑霧將重見天日。
沈一森無奈的搖了搖頭,眉間閃過一抹擔憂,隨後轉身看著從容不迫的徐帆,如今也只能選擇相信他了。
轉頭看著落雲劍神道;「三位師叔,這位是徐帆小友,他特地前來幫忙解決劍冢里的邪氣黑霧!」
頓時。
三位閉目的長老,同時睜開眼睛,盯著徐帆,想把他的修為看透。
可是全都.....失敗了!
徐帆安靜的站在原地,嘴角微微上揚,神色平靜從容,任由他們的打探。
可是他們仔細看了片刻,除了看到他站在哪裡,就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就好像看一張白紙,一團虛無,什麼都沒有,哪怕最普通的真氣波動都沒有,就好像是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