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詢問的消防戰士板著臉道:「現場正在進行救援,請你們不要在這裡妨礙我們工作。」
「我是離水市電視台的記者,我叫彭水,這是我的工作證。」
四方臉記者舉起脖子上的牌子,向消防戰士展示了一下,然後大聲說道:「現在這裡發生了一場礦難,作為記者,我有義務幫助公眾獲取真相。」
消防戰士皺了皺眉,不過他也明白這些記者不好惹,於是說道:「你們要進行現場拍攝也可以,不過請你們不要越過這道警戒線,以免影響了我們的救援工作。」
「放心放心,我們肯的不會越過警戒線的。」記者彭水點頭說道。
隨即他招了招手,讓山羊鬍將攝像機對著這邊,然後舉起話筒,對消防戰士問道:「請問裡面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是不是出現了很大的傷亡。」
消防戰士板著臉說道:「你們到時候就知道了,現在無可奉告。」
作為電視台的記者,彭水自然不可能這麼輕易被打發,鍥而不捨,堆起笑臉繼續問道:「同志,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擾亂你們的工作,不過我們作為記者,是有資格為公眾取得知情權的,請您多少告訴我們一些真實的現場情況吧。」
消防戰士被追問得沒辦法,只好回答道:「所有被困在裡面的七十八名工人,目前已經成功救出五十三名,所有受傷的工人都已經陸續送到醫院進行救治。」
彭水當即眉頭一皺,忙問道:「現場傷亡呢?到底死了多少人?」
嗯?消防戰士眉頭一皺,看著彭水。
彭水頓時醒悟到自己失態,連忙解釋道:「我是想要了解更真實的情況,不知道遇難的工人兄弟有多少?」
「沒有。」
「什麼,沒有?這怎麼可能?一定有人死了吧?」
「這位記者,聽你的語氣,難不成你很想有人遇難嗎?」
消防戰士的臉色已經冷了下來。
彭水連忙擺手解釋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了,我只是很驚訝,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故,竟然沒有人死亡……」
消防戰士冷著臉,不再搭理彭水。
隨即彭水拉著山羊鬍,走到一邊,兩人湊在一起開始了小聲嘀咕。
「老鄧,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啊,這可是兩個礦洞一起進行塌方,怎麼可能連一個人都沒有死?」
「是不是剛才那個人在欺騙我們?」
「不對,我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畢竟我們以記者的身份進行採訪,他應該不會隨便欺騙我們。」
「我們還是先跟那邊聯繫一下吧,這裡的情況已經超出我們意料了。」
「行,我現在就打電話跟那邊聯繫一下,你趁機多拍攝一下這裡的情況。」
「好,你去吧。」
隨即彭水掏出電話,走到一邊,打出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
彭水對著電話小聲說道:「宋先生,你好,我是離水市電視台的彭水啊……是的,我們現在已經來到了大明煤礦,不過情況有些出乎意料。剛才我採訪了一個負責外圍警戒的消防員,他說已經救出了五十個多工人,但沒有一個人死亡……是是,我也覺得很奇怪啊,不過看起來他不是在胡說八道……行,好的,那我再繼續了解一下情況……好好,有了新消息以後再聯繫……」
掛斷電話,彭水拿著話筒走了回來,繼續帶著山羊鬍去採訪更多人。
而與此同時。
天天樂娛樂場所,頂級帝王套房內。
一個體型微胖,看起來約莫四十歲出頭的中年男子正站在窗戶前,看著下面的燈紅酒綠。
掛斷電話後,他臉上的笑容已經徹底不見,只留下一片陰冷。
他狠狠一拳砸死窗台上,卻不小心牽扯到胸口的傷勢,頓時疼得一陣齜牙咧嘴。
此人便正是宋通,在不久前,他被周顯和牛魔揍了一頓,傷勢依舊還沒有完全好。
此時宋通的心情便猶如便了秘一樣,心中明明有一團火,卻無法發泄出來。
一開始,他使用計謀將張家的少家主張峰給抓住,然後逼迫張家拿大明煤礦的產權證書來贖人。
本來一切都進展得很順利,至少他可以吞下張明輝手中的那百分之五十的大明煤礦份額。
然而卻不知道哪裡冒出來兩個強者,不但把張峰給救走了,就連他自己也被揍了一頓。
宋通自然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罷休,於是他又去遊說吉峰聖門,讓他們去搞垮張家的煤礦。
他甚至還提前同志記者,準備想方設法將這些事情鬧大,好讓張家的煤礦再也開不下去。
可卻哪裡想到,礦難是發生了,然而卻居然沒有死人?這怎麼可能?
難道是吉峰聖門那邊出了問題不成?
宋通的心中煩躁不已,本來在他眼中可以隨意拿捏的張家,現在突然之間卻好像變成了一隻刺蝟,讓他無從下手,甚至還反過來刺得他鮮血淋漓。
「不行,我得打電話問一問。」
想到這裡,宋通連忙用手機給譚岳峰打去電話。
然而打了一遍、兩遍、三遍,電話那頭都沒有人接。
宋通的一顆心直往下沉。
「小陳!」
宋通叫了一聲,很快一個看起來精明能幹的青年走了進來。
「宋總。」
「小陳,你現在馬上派人前往張家,大明煤礦,以及市裡的各家醫院,我要儘快知道大明煤礦事故的最新情報。」
「是,宋總。」小陳領命而去。
時間漸漸過去了兩個多消失。
小陳還沒有傳回來消息,倒是警察突然上門了,這是帶隊的還是警察局的局長,鄭大偉。
「這不是鄭局麼?不知道鄭局突然上門,是什麼意思?」宋通疑惑問道。
鄭大偉板著臉說道:「宋先生,有證據顯示你和大明煤礦的這次礦難有關係,所以這次我登門,是想請宋先生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宋通頓時臉色一變,隨即他連忙道:「鄭局,我想給我律師打個電話。」
「不好意思,等你到了警察局,再打電話給你的律師也不遲。」然而鄭大偉卻根本不給他任何面子,一揮手。
頓時兩個警察走上前來,將宋通手上的手機沒收,而且還拿出了一副銀光閃閃的手銬。
「鄭局,這有些過了吧?」宋通臉色極為難看。
「抱歉,這是必要的程序,還希望宋先生能夠理解。」鄭大偉淡淡道。
咔嚓!手銬鎖上,將宋通兩隻手拷了起來。
鄭大偉的鐵面無私,讓宋通一顆心直往下沉,他雖然來到離水市不久,然而該打點的地方都打點過了,跟鄭大偉的關係也不算差。
然而現在鄭大偉卻對自己如此不留情面。
否則依照正常情況,哪怕鄭大偉過來抓人,也會提前打個電話給他通知一聲,讓他早作準備。
現在的情況很顯然不正常。
經過鄭大偉的時候,宋通低聲道:「鄭局,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不能透露一二?」
鄭大偉猶豫了一下,說道:「張家,要起勢了。」
宋通神色大變,不過還不等他繼續問下去。
「帶走。」鄭大偉一揮手。
兩個警察便將宋通帶了下去。
看著宋通離去的背影,鄭大偉自言自語道:「宋通啊,恐怕你只是第一個倒下的,你們宋家春風得意了這麼長時間,也該遭到一些報應了。張家……果然還是不可小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