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婚期雖然已經確定了下來,但還有一個問題也需要解決。
那就是婚禮舉辦的地點。
許玄一夫婦,以及其他許家之人,當然是希望把地點定在深真市。
而徐老爺子和許母這邊,希望到炎京舉辦婚禮。
還有陸晨農等中海市的朋友們,當然想在中海市吃上喜酒,畢竟中海市可是算是徐帆的崛起之地,意義非凡,而且那裡還有很多的朋友。
當然,他們自然不可能和雙方長輩爭奪婚禮地點。
於是地點便在深真市和炎京兩個地方之間猶豫不定。
雙方家長對於這門親事都沒有意見,舉雙手贊成,但在這個問題上,都不想輕易讓步。
最後徐帆不得不出來打圓場。
他建議,既然如此的話,那就乾脆辦兩場婚禮,九月一日先在許家這邊辦一場。
然後再重新選個好日子,回炎京再辦一場婚禮。
許玄一點頭道:「好,那就按照小帆的說法,辦兩場婚禮。我沒有意見,徐老,親家母,你們覺得怎麼樣?」
「好,我也同意。」徐老爺子也點頭贊同道。
辦兩場婚禮,這算是雙方都顧全到了。
許母也笑著點頭。
徐帆看向許奕雪,溫柔問道:「雪兒,你同意嗎?」
「聽你的,我沒意見。」許奕雪羞澀,低著頭小聲說道。
徐帆臉上頓時笑容更盛。
「爸爸,你都還沒有問童童同不同意呢。」童童這個時候跑了過來說道,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徐帆,就只差明說「你快問我吧」。
徐帆哭笑不得,蹲下身子捏了捏童童粉嫩的小臉蛋,問道:「爸爸都差點忘記了,還沒有問童童的意見呢。那好吧,童童同不同意啊?」
童童開心的笑了,問道:「會不會有好吃的和好玩的?而且還要拍照片嗎?」
徐帆點頭道:「沒錯,童童說的這些都有。」
「太好啦,太好啦。」
童童舉手歡呼起來:「爸爸媽媽快結婚吧……」
看到童童如此天真可愛的一面,周圍眾人都不由得被逗笑起來。
一切都定了下來。
許玄一起身,看向眾人,笑容滿面地說道:「諸位,我女兒許奕雪和徐帆的婚禮,將會在九月一日舉行,歡迎大家到時候來參加。稍後,我許家會製作請帖,親自送到諸位手中。」
眾人紛紛歡呼起來,道賀聲一時間連綿不斷。
「好啊,這可是大喜事,到時候我一定要過來參加。」
「哈哈,恭喜徐先生和許小姐,祝賀你們白頭偕老。」
「哪怕到時候有天大的事情,我也一定要推掉,一定來參加徐帆老弟的婚禮。」
「反正現在距離九月一號只差半個月不到了,我看我乾脆就在深真市住下好了。如果許家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只管來通知一聲,我絕無二話。」
「恭喜恭喜……」
……
許玄一笑著拱手道:「多謝諸位的抬舉,如果有想要留在深真市的,便在我許家落腳好了。只要諸位不嫌棄,我許家客房還多的是,諸位不必客氣。」
其實他自然明白,眾人之所以如此給他捧場,甚至是巴結、討好他,主要的原因都在於他有徐帆這個女婿。
所以他並沒有因此而狂妄自大,在眾人的吹捧中就迷失自己,對所有人都是保持著熱情和友好。
見許玄一說的如此客氣,眾人自然也道謝一番。
婚禮定下來後,消息也在許家迅速傳播開來。
許家上下都非常開心,尤其是那些許家的年輕小輩們,更是表現得歡呼雀躍。
整個許家,籠罩在一片喜氣洋洋之中。
這些許家人以前雖然並不認識徐帆,但他們現在都已經知道,徐帆乃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強者。
對於有這樣一個強者來當他們許家的女婿,他們自然是沒有任何的意見。
但在許家西邊的居住區域,卻並沒有太多的喜氣。
住在這裡的許家人,都是屬於許玄強那個派系,他們此時心情沉重,哪裡還能夠笑得出來。
空氣中都仿佛瀰漫著一種悲涼的氣氛,和另一邊的喜氣洋洋,可謂是對比強烈。
「大哥,事已至此,我們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許玄豪靠坐在沙發上,一臉的惶惶不安。
二長老、三長老等人,也紛紛將目光看先許玄強。
這個時候,他們只能指望許玄強還能拿出什麼主意來。
但其實許玄強此時自己也心亂如麻,哪裡還有平時的半點從容。
至於許卻元,早就被氣得血壓升高,已經在房裡由私人醫生進行治療。
許玄強站起身來,來回踱步。
而眾人的目光也隨著他的走動,不斷跟著移動。
過了良久,許玄強嘆息道:「這一場,是我們輸了,不能不認。」
聽到許玄強說出認輸的話來,眾人都是一臉神情難看。
「認輸?可是我不甘心!」許玄豪咬牙切齒道。
「不甘心,那你又能怎麼樣?」許玄強苦笑道:「難道你以為我就很甘心嗎?我願意失敗嗎?但事已至此,我們已經徹底輸了。不過我們並不是輸給許玄一,而是輸給了他的女兒,他的女婿。人算不如天算,我萬萬沒有料到,他會有這麼一個好女婿……」
二長老擔心道:「如果我們認輸,那到時候他們會不會對我……」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大家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那就是許家另一個派系會不會對他們趕盡殺絕,要了他們性命。
就連陸家幾位強者都折損在了徐帆手中,如果徐帆真要對他們下毒手,他們絕對難逃一死。
許玄強搖了搖頭,說道:「這一點你們大可以放心,以我對許玄一的了解,他非常仁慈。不然的話,早在幾年前,他本來就有機會對我趕盡殺絕。這次也不會例外,許玄一絕對不會讓我們家族血流成河,所以哪怕徐帆想要對我們動手,許玄一也會進行阻攔。不過,我們性命可以保得住,但是在家族的權利方面,肯定會受到很大的削弱。」
眾人聞言,紛紛鬆了口氣。
不管怎麼樣,在這種情況下能夠保住性命,就已經是最好不過了。
隨即,許玄強將眾人打發走,只留下了許玄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