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佐滕不二郎只能按住心頭的蠢蠢欲動,一味地隱忍著……
不過,就事論事,這次送徐月去織田家,哪怕人是浩橫找到的,也不應當帶浩橫過去,他資歷淺,級別不夠,可卻偏偏帶去了。
此舉的涵義,那就有得說了,若說不是在故意排擠他佐滕,恐怕連鬼都不信這個說法。
唉……鬱悶,憋屈,真的不想再忍下去了。
佐滕內心十分苦悶,不由在房內借酒消愁,得醉忘憂。
一刻鐘後。
忽然,「砰」地一聲爆響,傳到了佐滕耳里。
他心頭煩躁,頓時臉色陰沉,放下手中酒瓶,一閃身來到陽台,縱身自三樓跳下,「錚」地一聲,武士刀自空中便拔出。
居然有人這麼不識相,敢打攪自己喝酒,他決定,無論是誰來挑事,都別想活著回去了。
王小龍神色震驚地看著住吉會那扇一秒前還完好這一秒便破碎一地的大門,不自禁吞了口口水,僵硬地偏過頭看向一旁雙手負後神色淡然的徐帆。
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原本他料想這一趟的流程,肯定是先上門要人,要人不成,再打打殺殺。
不想徐帆太粗暴直接了,二話不說,下車就一拳隔空轟碎大門。
果然,年輕人都是不講武德的。
「八嘎壓路!」
「是哪個龜兒子在找死?」
「敢來住吉會踢館,活得不耐煩了?」
聞聲趕來的住吉會黑幫成員,帶著幾分驚駭之色地看了眼破碎的大門後,下一秒全部怒不可遏地掏出傢伙事,或砍刀,或手槍,旋即一擁而出。
全部面相凶煞,氣勢洶洶。
「滾!」
徐帆懶得和這些小嘍羅廢話,直接一個字,送走他們。
這些人,只覺耳中突然被音爆襲擊,差點耳膜震裂,旋即一道狂暴氣浪,席捲而來,將眾人捲起,吹得倒飛而出。
這些人不由發出慘痛哀嚎聲。
王小龍眼睛都看直了,這特麼的,太解氣了,也太帥氣了。
「八嘎!」
這時,佐滕也雙手握著武士刀快步沖了出來,人還在後面,刀光卻已掠向徐帆,寒氣逼人。
「徐大哥,這傢伙就是佐滕不二郎,住吉會實力最強之人。」王小龍忙提醒道。
「沒事。」
徐帆不屑一笑,屈指一彈,一道靈氣光芒衝出,將刀光爆碎成一片虛無。
旋即,右腿一彈,便將欺近身的佐滕給一腳踹在腹部,後者頓時像只蒸煮後的小龍蝦,弓身倒飛而出,「砰」地一聲砸在高牆上。
佐滕「噗」地鮮血狂噴,落地後,嘴角猶自往外涌血,一身宗師氣息,萎靡如重病之人,面色慘白、
但他的眼睛,卻死死盯著徐帆,儘是驚恐之色。
同時,他發覺體內有一股狂暴無比的能量,四處竄動,破壞著他的經脈,萬分痛楚,如蟻噬髓。
見此,其餘還待再上的人,被嚇得愣怔在原地,手裡的傢伙事嘩嘩地掉地上,杵在原地不敢動彈分毫。
臥槽,平時眼睛都長在頭頂,目中無人十分牛叉的佐滕,居然一招都沒頂住,就被打得重傷垂死。
那他們上去,豈不得拍成肉餅?
來人太兇狠,是尊殺神,再給十個膽子,估計都沒人敢上了。
徐帆將眾人完全不放眼裡,負手走來。
周圍住吉會的人,哪裡敢攔他半步,全退得遠遠地,害怕地看著徐帆。
王小龍跟在一旁,只覺如沐春風,人生大得意,風光無限。
來到佐滕面前,徐帆低頭看著此人,冰冷道:「那個炎國女孩在哪?」
他方才迅速神識「掃視」了一遍別墅內外,並沒發現徐月,只得問話。
佐滕眉頭一擰,神情疑惑得很。
王小龍見此,哪還不明白,當即用島國話翻譯給他。
佐滕不二郎的臉色猛然變化,嘴角一抽,偏過頭去,嘴硬道:「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王小龍忙翻譯過來。
「很好,就不知道你的嘴硬能維持多久。」
徐帆冷笑著,神色間泛著濃重的警告之色。
佐滕不二郎嘴角一瞥,心中不由驚惶,忙道:「我勸你現在就掉頭走,敢動我,我老師織田北冥,是絕不會放過你的,除非你自信能對抗天忍。」
徐帆聽完翻譯,呵呵一笑,彈指間,便向佐滕體內打入了一道光華。
下一瞬,佐滕臉色大變,變成慘痛,哀嚎間,全身青筋暴突而起。
「啊……額哼啊……」
他堅持了不到十秒,便再堅持不住了,哆嗦著伸出手,喊道:「快停手,我招,我招就是。」
徐帆待翻譯後,陰森一笑,並沒有立即收手。
嘴硬的後果,至少得嘗夠了才過癮吧,只有生不如死的劇痛,才能讓這種小人印象深刻,才肯實話實說。
等了半分鐘,直到佐滕痛得死去活來,徐帆才停手。
佐滕頓時呼哧呼哧地粗喘著,臉上露出解脫之色,眼裡殘留的驚恐,卻再也無處掩藏。
「炎國女孩被會長帶到織田家去了。」佐滕不敢隱瞞,快速說道。
王小龍一驚,這下事情又變麻煩了,忙翻譯給徐帆聽。
對於洪門來說,面對島國的一些大型黑幫,洪門是不懼的,但若對上織田家,洪門就沒什麼底氣了。
沒辦法,織田家族是島國最頂尖的家族,只要一句話,就能調動警察,上洪門搜查,甚至強勢查封洪門生意。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斗,況且洪門是「外來民」,即便洪門再壯大十倍,也難以和織田家對抗,對方的勢力早已根扎軍政二界。
徐帆瞧出了王小龍難看的面色,卻是輕輕一笑,道:「小龍,你擔心什麼?區區織田家族,不足為慮,你只用開車送我去就是。」
王小龍本還想多勸誡一番,但這事涉及到徐帆親妹妹,是怎麼都無法放棄的,不想硬剛也得剛。
「好的。」王小龍答應下來。
這一過程,住吉會沒有誰敢攔阻,甚至連個屁都不敢放,就眼睜睜地看著徐帆兩人揚長而去。
直到徐帆身影消失,他們才敢動作,有人跑來扶起佐滕不二郎,另有人給會長打電話,把這裡發生的事,趕緊上報。
而很快,佐滕就發現,他全身經脈,居然斷裂了一半之多。
這意味著,他修為——被廢了。
怎麼說呢?
在徐帆看來,他還是手下留情了。
若非怕給洪門招惹麻煩,他恐怕直接取了這人性命都沒什麼的。
畢竟,對方動的可是他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