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霽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一幕,仿佛置身於玄幻世界。
「火聚!」
徐帆翻掌間,掌心倏地一下,冒出了一大團火焰,往內驟然一縮,化為一個火球,足有足球之大。
那恐怖的高溫,撲面而來,差點灼燒了許雲霽的眉毛頭髮。
許雲霽忙退到與岳青江一般遠,但還是覺得熱浪襲人,如臨岩槳。
他下意識想,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內家真火吧,不然怎會有這麼驚人的高溫,怕是能熔金化石。
「咻!」
火球忽然激射出去,極為精準地落到了數十米外的一棵大樹上。
然後,那棵樹迅速地燃燒起來,火勢迅猛得一塌糊塗,似乎才四五秒鐘,就給燒得灰飛煙滅。
許雲霽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腦海翻起了滔天巨浪,呆愣在原地陷入發怔。
岳青江反倒是表現比較正常,他可是見過徐帆的戰鬥,所以徐帆這次展現的神威,還在他承受範圍之內。只是這次是近距離感受,所以更加真切。
許雲霽一直在全世界亂跑,哪有功夫關注國內的事情,況且許多事都被壓了下去,不輕易讓人知道。
所以在見識到這個感情騙子,不,應該是便宜姐夫,猛得如此一塌糊塗後,早已是驚為天人。
他發誓,這一輩子永遠忘不了這一幕,徐帆操控風雷火焰的樣子,簡直太特麼震撼人了。
以前,許雲霽對自己的一身本領,還非常地自信驕傲,認為淬體境很強,自己更身份不凡,是許家少主。
也因此,長這麼大,他一直順風順水,自我感覺良好!
但這一刻,他是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那點功夫,還真就只是三腳貓。
原本他還對這個感情騙子充滿了氣憤,對姿容絕世的姐姐感到十分地不甘,覺得自己的姐夫,就算不是人中之龍,那也得驚才絕艷。
結果卻是一隻徹頭徹尾的偷腥貓,所以對徐帆非但沒半點好感,還十分地抗拒和厭惡。
這趟找過來,不為別的,只為給姐姐報仇,痛揍這混蛋一頓,再狠狠警告一番。
不想這傢伙竟然身懷絕技,叼爆了!
別看許雲霽風度翩翩,瀟灑不羈,其實骨子裡對武功非常感興趣,所以一直堅持修煉,到今天也小有成就。
眼下徐帆的表現,讓他驚為天人,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他抬手就給了自己狠狠一巴掌,恨聲道:「姐夫,我錯了,我怎麼能對你出手呢,你可是我姐夫啊……」
徐帆不由一怔,這傢伙搞啥子,轉變也太突然了,不由疑惑道:「你這是做什麼?」
許雲霽擠眉弄眼地笑著,一副自來熟地走近,與徐帆勾肩搭背道:「姐夫,其實自古以來,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尤其像姐夫這麼猛的,那更是沒問題。當然啦,你養情人,搞外遇,還是不要讓我姐知道,畢竟我姐才是正宮娘娘。總而言之,我是理解也支持你的行為,我會幫你勸我姐的。」
說完,更是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
徐帆不由滿腦門黑線,將小舅子一把推開,瞪視道:「你在說什麼?我哪裡養情人搞外遇了?我對你姐是一心一意,對她從沒有不忠的想法,你能不能別瞎攪和!」
許雲霽哈哈笑道:「姐夫,我相信你了。以你的本事,要什么女人沒有,卻還這麼說,那肯定是沒有做下不忠於我姐的事,我一定會幫你的。」
「你這小子,心眼不少啊,得!」徐帆不由多看了許雲霽一眼,這小子腦子挺靈活的。
一旁看戲的岳青江不由摸了摸鼻子,這許少有點鬼啊。
方才許雲霽故意說三妻四妾什麼的,怎麼可能是真心話?他故意用來探徐帆口風的。
若徐帆藉機下台,那哪怕是目前沒有出軌,以後也絕對會出軌,許雲霽便再也不會認他做姐夫。
可徐帆卻一本正經地回絕了,那真摯的語氣誠懇的表情,讓他徹底打消了疑慮——徐帆沒有說謊。
「不過,我相信可沒用,我姐不信啊,你如果不查出事情真相,那這事永遠解釋不清,就算我姐選擇原諒了你,心裡也會埋下不信任你的種子。」許雲霽思索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你被做局了?」
「這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但我一定會查清的,你就好好回去陪你姐吧,幫我看著點。」徐帆一副惆悵之色。
「姐夫,你這就小看我姐了吧,我姐是大家閨秀,才不會做傻事。如果她真的愛你,那肯定是放不下你的,更不會因此離你而去,況且還有我在嘛,一定幫你勸著點。」許雲霽顯得非常的主動。
徐帆無語道:「你剛剛不是還要胖揍我嗎?怎麼一下就變了個樣?」
「嘿嘿……此一時彼一時,之前不認識呀。」許雲霽嘿嘿一笑道。
「噗!」岳青江忍不住撲嗤著笑出聲,旋即對徐帆抱拳道:「見過徐先生!」
「好久不見。」徐帆微一點頭。
岳青萱也走了過來,帶著幾分羞怒之色道:「徐帆,那陣風是你弄出來的?」
徐帆笑而不語。
頓時讓岳青萱紅到耳朵根子了。
她想了想,忽然道:「上次地下拳莊我跟你打賭,我輸了頓飯給你,你到底還要不要吃?」
聞言,許雲霽不由目露狐疑之色,目光在兩人臉上看來看去。
岳青江哪裡敢讓她瞎胡鬧,忙將岳青萱一把拉開,朝她搖了搖頭,示意別亂說話。
岳青萱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噘嘴嘟囔了一聲,等再回來時,已是亭亭玉立,一副笑而不語淑女范。
「現在奕雪在哪?」徐帆忙問道。
「還在君臨大酒店,和一個投資者談合作。」許雲霽看了下腕上的表,道:「估計進入尾聲了。」
一說完,他的手機就響起了來電鈴聲,不由低聲道:「我姐打來的。」
旋即按下接通,笑呵呵道:「姐,咋啦?」
「你人呢,去哪了,不是說餓嗎,怎麼一碗飯都沒吃完?」
許奕雪發出一連串問話,期間夾雜著童童囫圇不清地喊著舅舅。